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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何人都不能打擾你,這份心意是明擺著的,可能這對你來說,只是少了些煩擾,但對後宮其他人來說,卻是夢寐以求的殊榮……宮中歷來三年選一次秀,這是祖制,皇上雖不願意,卻也無可

奈何。姐姐也希望你能理解皇上,他並不是存心瞞你,只是你當時懷著弘翰,怕你一時接受不了……”

她娓娓道來,我默默聽著。她的確是個無可挑剔的皇后,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件事,都不是為自己而想,一切都在為胤禛考慮。

兩人又靜默了一會兒,她輕嘆一口氣,雙眸緊盯著我,續道:“不管是若曦,還是你,對爺來說,都是意義非凡的人。姐姐不希望你們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是怎

麼也挽回不了的,可同樣的事,無論是皇上還是我,都不會讓它再次發生。姐姐知道你和若曦姑娘一樣,不希望和我們有接觸,可現在爺是皇上,選秀是避免不了的……”

其實我一直都在安慰自己,認為自己只要看不見就好,這種心理,說得確切一點,本就是掩耳盜鈴般的心態。皇后之所以明知自己不想知曉,如今卻一再提醒,是因為以後仍會有這種事

發生,選秀的制度不可能因為某個人而取消或是改變。

此刻的我木然地坐在暖炕上,雖然目有視,但視的只是眼前几上的炭盆“哧哧”地冒著的火星子,耳有聽,聽的只是皇后的自說自話。雖然宮中的地龍燒得極暖,可我心中卻冷意漸增,

不停地撫著手上的戒指,腦中只有一個想法,胤禛心中只有自己一個人。過了很久,我聽到耳邊一聲輕嘆,驀然回神,只見皇后默默地盯著我,見我望去,她眸中淡淡的淺愁一閃即逝……

“啪”,一聲茶碗落地的聲音伴隨著一陣呵斥聲自門外傳來,“你這個丫頭,進宮這麼些時日了,還是如此不懂規矩,端著湯碗站在外面做什麼,真是的……”緊接著響起了呂嵐曦的回

話聲:“路公公,奴婢正準備端進去,不成想公公急匆匆地來了……”大概是坤寧宮的主事太監小路子和嵐冬撞在了一起。

門口的棉絮簾子“呼”的一聲被掀了起來,緊接著衝進來一個太監,可能是走得較急,他在門檻處好似絆了一下,身子一個趔趄,趴在了地上。他扶正帽子,邊起身邊道:“皇后娘娘,

那件事……”他說了一半,也許是覺得氣氛不對,猛然抬起頭,見我在,他瞠目望了望皇后,隨即面色一緊,打了一千,道:“奴才見過姑娘。”我對他一擺手道:“公公不必多禮。”

見小路子站在那裡進退兩難,兩手不停地相互搓著,面色很是焦急,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向皇后稟報,礙於我在此,不好開口。於是,我站起來,道:“姐姐,前些日子的補品你費心

了。弘翰這孩子也該醒了,妹妹這就走了。”她的面容略欠血色,看上去顯得有些蒼白,但笑容卻依舊淡雅,她站起來道:“也有些天沒見弘翰了,改日我去看看他。”

《步步驚心》 第四部分 《步步驚心》 第十六章(2)

我裹了裹身上的斗篷,徐徐下了臺階,擺手招來仍在掃雪的小蘇拉,問清小廚房的位置,舉步行去。

未行幾步,便迎面碰見了端著湯碗的嵐曦。她似是一怔,隨即笑道:“曉文姑娘,不會是專門來尋奴婢的吧?”我凝神望了她一會兒道:“呂姑娘,好久沒見。”她面色平靜,像早料到

我有此一問,微笑著注視了我一會兒,又狀似無意地掠了眼四周,隱去臉上的笑容,回道:“姑娘好眼力,不過見我兩面,就記下了。”

一陣風吹來,頭頂上方樹上的雪紛紛落下,落在我的臉上,涼涼的。我心中暗暗佩服她,這份鎮定自若不是每個人都有的。但我卻不接話,只是默默地望著她。她拂去臉孔上的雪水,眼

神黯了下來,說道:“我阿瑪是朝中的四品大員,而我是他唯一的女兒,也是待選的秀女。”頓了一下,她又道,“一入宮門,可能就永遠出不去了,因而我求了阿瑪,入宮之前過我想過的

生活。但我畢竟是待選秀女,在外面便化名為呂嵐曦。”

這個解釋也合情合理,沒有任何破綻,或許真是我多慮了。我再次輕嘆,這種滋味我是經歷過的,又何嘗不明白她的心情呢。

身後傳來腳步聲,回過身,看見小順子扶著巧慧匆匆地走來,巧慧邊走邊埋怨我:“小姐,說好了一會兒就回,怎麼這麼長時間?小阿哥醒了,哭得嗓子都啞了。”我只顧嵐冬身份的這

件事,卻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