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在心裡的”背後又傳來他的勸說,我回身淡淡笑笑道:“皇上政事纏事,又要操心鍾粹宮那如花似玉的秀女們,哪還有閒心 管我的事”。 自去年秋天開始選秀女,我便拒絕回宮,而且
理由相當充分,身子重,經不起車馬勞頓胤禛雖是焦急,但同樣亦是無可奈何自十三過世,他失去了左膀右臂,透過選秀拉攏重臣,雖 是政治需要,但我心裡仍是難受我清楚的知道,宮裡宮
外,到處瘋傳著,‘蘭貴妃恃寵而嬌’,閣內除了巧慧、菊香兩人不聞不問一切如常外,其他眾人面帶惶色,似是違恐一不留神 而跟著遭殃,畢竟我這個貴妃娘娘只是獨自一人,沒有孃家等
任何外部勢力的 他身子一矮,依然不死心的磨著:“娘娘,小格格的滿月,皇上命宮裡的娘娘們都已準備好了”。 我一甩手,微怒道:“我女兒滿月與她們何干”高無庸飛快瞅我一
眼,‘撲通’跪在跟前:“老奴求娘娘了”我心一軟,閉目一瞬,道:“到時讓巧慧帶小格格回宮” 高無庸起身,輕聲應下,疾步向外走去的 這麼一來,我什麼心情也沒有了,遂回
房,抽出紙張,執筆重複著日復一日做的事 凝神專注的一筆一筆的畫,待最終完成,悠然回神,房中宮燈早已點亮,菊香默立著門口,頭垂著打瞌睡 我放下筆,輕嘆口氣,菊香一驚
而醒,揉揉眼走過來道:“娘娘,現在傳膳吧”我搖搖頭,菊香蹙眉道:“這些日子娘娘身子清減多了,如此下去,怎麼得了奴婢命廚房的師傅等到 這二更,你又是不吃”我擺擺手,讓她退
下,她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什麼,滿臉不情願的退了下去 又默看一陣桌上的畫,轉身拿起桌邊的書,回身躺在軟榻上,一手支腮,一手隨意翻著,‘長門事,準擬佳期又誤蛾眉曾有人
妒,千金縱買相如賦,脈脈此情誰訴?’的 我暗暗失笑,這本是作者盼望自己抗敵救國、早日統一河山的事業能夠實現,可卻無法如意時所做之詞,想訴說自己遭遇,卻又不明言,只得
藉助陳阿嬌長門之事得以實現,這許是就是 文人玩弄文字的遊戲吧 暗笑一陣,心念一轉,不由自主的自顧苦笑,並在心裡嘲諷自己的 自己本就是自十三府中進的園子,十三剛剛去世
,皇上就長居於宮中,甚至是自己生蘭葸之時,他也未曾回來,皇后那拉氏身子時好時壞,也無法前來,只是熹妃領著傅雅及弘曆新納的 側福晉紫嫻在此招呼著 知道內情的人知道,因曾
靜、呂留良案,自去年十月份開始陸續發生了徐駿詩文案、上杭範世傑呈詞案、屈大均詩文案並且這幾起事剛剛平息,緊接而來的就是今年三月份鍾祥縣抗糧 此風一起,隨之而來的就是大規
模的抗糧風潮,在大軍西征之時,內亂頻起,另外,改土歸流也到了關鍵時期,胤禛忙得大概是焦頭爛額,根本是無暇□的 可知內情的人也不過是寥寥數人,朝裡朝外眾人冷眼旁觀,等
待著這次脫穎而出的秀女究竟是誰,而秀女背後的勢力自然也就是皇上所倚重的如此一想,自己倒真成了陳阿嬌,禛曦閣 也自然而然就是長門宮 雖知並非如此,但心裡還是一酸,甩甩頭
,強壓下一腔愁苦,在心中暗暗告訴‘你是自找的,怪不得別人’,如果自己大方一些,不是一聽到要選秀女就是這種態度,老老實實的隨他入 宮,自己又何必在此自怨自艾可如今,自己就
是想下來,卻也發現沒有臺階等著自己 默默發了會呆,把書放於榻上,側躺著,過了許久,才有了些睡意的 恍惚間,忽覺身邊有異聲,心中大駭,夜間沒有通傳而擅自入內的只
有他一人,可此時,他應該在宮中,而不應出現在此間的 心念轉了幾轉,覺得還是裝著沉睡未醒好來人躡著步子,慢慢坐在我身邊,我一驚,翻身揚手打去,並大聲驚呼一聲一下子被來
人拉進懷裡,隨即唇已被他溫柔的覆上的 心中的委屈霎時爆發出來,我狠咬一下他的唇,他悶聲吭一聲,抱起我向床上走去我摟著他的脖子,窩在他胸前,多日一直忍著的淚流了出來的
他把我放在床上,我翻身入內,給他一個脊背背後的他伸手扳過我的身子,我以手掩面,阻止他和我四目相望他拉下我掩面的手握住,啞嗓輕笑:“這氣都生幾個月了,現在還沒有 消?
” 我摔開他的手,他湊過來親我面孔一下,緊接著又嘆口氣道:“少了十三弟輔助,我只覺身心俱疲,弘曆雖跟著十三弟歷練一陣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