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向外望我輕聲一嘆,他忙回頭訕訕一笑,我笑道:“你還是先待在艙裡,不要出去”他點點頭,我起身 出去 承歡坐在船頭
,凝神盯著前方湖面起伏的水面,雙眸黯淡一臉神傷的 太監慢慢靠上去,等兩船並在一起,他拉著船,我走過去,回身吩咐他向後退一些 待船停在幾米開外,我緩步走向承歡承歡坐
姿依然,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身邊已多一人在她身邊坐下來,她才收回目光,茫然看我一眼,復又盯向湖面的 兩人靜靜坐著,我拉起她的手握著,道:“承歡,離開這裡,去敏敏王妃那裡
好不好?”她回頭,臉上掛著淡笑,盯著我問:“姑姑,我很恐懼 我低頭輕嘆口氣,她身子靠過來道:“而且承歡現在覺得很累”我扶她依在我肩頭,她挽住我的胳膊道:“我不想步額
孃的後塵,也不想過得這麼累姑姑,就讓承歡待在你身邊,服 侍你終老,好不好”。 我拍拍她,道:“佐特爾不好嗎,還有敏敏王妃,她會待你如親生女兒一般”她搖搖頭,苦笑道:“
他們都很好,可是,阿瑪對額娘不好嗎,還有額娘心裡眼裡裝著的都是阿瑪,可結 果又如何呢我這幾日,一直想,阿瑪是不是去天目山之前就已有了決定,不再回來,去陪伴額娘如果真是這
樣,那麼愛和被愛都是最傷人的,承歡不願意這樣,我寧願獨自生活 我心一顫,原來她是這麼想的,原來這些日子一直困擾她的是這事,難怪她會對佐特爾避而不見 我默一會兒,推
開她的身子,和她面對面的坐著,盯著她道:“只有愛過受過,才知道值不值得愛與被愛,承歡,只有你經歷過才能下定語”承歡怔愣的看著我,眸中滿是迷茫我盯 著她靜默無語,不知她能
不能想得通的 半晌後,她低頭自領中掏出玉佩,默默看一會,最後一把握在手中,抬起頭道:“姑姑,我隨他走,但是,我不想這麼早成親”我險些落淚,點點頭道:“三年後,如果你
還沒有確實 嫁不嫁他,姑姑親自去接你回來 她唇邊終於有了絲笑意,我站起來,起身向幾米外立在船頭的佐特爾揮揮手他劈手自小太監手中奪過漿,用力劃了幾下,船卻沒有向前,而是
在原處打起了轉轉小太監愣愣望著他, 他又忙遞過去,小太監划著疾速而來的 佐特爾過來定定盯著承歡,承歡瞥她一眼,撇過頭盯向湖面,佐特爾面色一緊,大踏步走過去,緊握著承歡
雙手,承歡用力抖了抖,沒有掙脫,遂羞澀的瞅我一眼的 我笑看著沐浴著晨光中的一對璧人,轉身踏上我來時的船的 我剛剛站定,身後的承歡又道:“姑姑,我走之前,希望能看到
行刺額孃的兇手伏法” 我腳步一滯,身子一個趔趄,搖櫓太監驚呼一聲,飛快撲過來拉我一把,我被拉倒在地,他卻因慣性‘撲通’落了水的 佐特爾、承歡兩人大驚失色,欲過來,
但隨著太監的入水,兩船之間的繩子已散開,兩船也慢慢越蕩越遠,小太監爬上船,渾身溼漉漉的,磕頭請罪後,急忙向杏花春館劃去而我在船 頭,腦中迴盪的只有一句話‘希望能看到行刺
額孃的兇手伏法’的 禛曦閣內地上的草坪由綠變黃,又由黃變綠,轉眼之眼兩百多個日子自指尖滑過 天已是初夏,太監宮女們早已是輕衫薄羅,而我卻仍覺得冷意逼人,穿的厚
厚的,在閣內的花叢之中信步踱著 前幾日,承歡自蒙古來信,字裡行間隱著佐特爾對她的濃情蜜意、敏敏對她的疼愛有加我最終完全放心,承歡終於找到了她的幸福,十三、綠蕪如果知
道,想必也是安慰的 可每次接到她的來信,我耳邊總會想起她的話‘希望能看到行刺額孃的兇手伏法’不知她臨行之前,弘曆是如何對她解釋的,使她自此之後從未再提及這件事的
我心中雖迷茫不解,但也實在不願再想起這件事,遂不再去管、不再去問弘曆見我如此,當然也不會主動提起,於是,它就成了深埋我心底的事的 熟悉的腳步自身後而來,我苦苦一笑,
又來了的 仍是賞著身旁的花,緩步向前踱著身後來人輕聲求道:“娘娘,隨老奴回宮吧,自去年冬天你就孤身一人在此居住,皇上很擔心你現在小格格已經滿月,想必娘娘的身子也經得
住馬 車顛簸,所以皇上命老奴一定接你回宮,不然,老奴也甭想回去了”聽了這話,我在心裡暗笑,你可是活到了乾隆年間晉 “娘娘,皇上待你之心,別人不知,老奴可是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