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那幾個鬼魂還真就挺像樣,按著崔執事的指揮,就跟一群孝子賢孫哭靈似的,圍著胖子的肉身“噢噢”的開始乾嘔。把我都造愣了,心說你們什麼意思啊,嫌我師兄模樣長得象大海,讓你們有暈船的感覺啊?我靠,就你們那副貼在門上辟邪、掛在床上避孕的鬼樣子,還有資格擠兌別人?
可再一看,我才知道是誤會人家了,就見那幾個鬼魂一陣乾嘔之後,每個鬼魂的嘴裡都吐出了一個類似膠狀物製成的白色人偶,那人偶雖然沒有五官四肢,卻又明明是活的,浮在空氣中不斷地扭動身體,似乎在舒展筋骨。
那些鬼魂吐出人偶後,偷眼看了看在一旁監督的崔執事,見崔執事瞪著兩隻像鬼火一樣的綠豆眼正怒視他們,麻溜垂下腦袋,老大不情願地將一伸舌頭,哎呦我去,他們那舌頭就跟橡皮筋似的,一伸老長,舌尖都夠到胖子的身體了,而後,那些人偶就跟滑滑梯似的,順著舌頭就滑到了胖子的肉身上。
那些人偶一接觸到胖子的肉身後,就像落地的人參果一樣,開始融化,並很快就全部滲進了胖子的身體裡,看的我是瞠目結舌,簡直要抓狂了,這是腫麼個情況啊?
此時,隨著那些人偶的出現、消失,屋內的氣溫愈發的寒冷潮溼,空氣也變得陰霾,那種感覺,就彷彿置身於冬日的大霧中,冷得徹骨。
我被凍得上下牙齒“咯咯”打顫,而此時的那些鬼魂似乎也變得萎靡不振,一個個有氣無力、歪歪斜斜地浮在空氣裡,好像快要虛脫了的樣子。
只有崔執事,依然鬼採奕奕地在那左顧右盼,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看來,今天斬獲頗豐的他心情真的是爽歪歪啊。
過了大概有兩根菸的工夫,那個一臉市儈氣的老鬼發出了類似氣管漏氣的嘶嘶生:“崔執事,差不多了吧,再熬下去,我們非得散了魄不可啊。”與此同時,那幾個鬼魂也近乎哀求地看著崔執事,看來他們似乎都感覺很痛苦。
“操,這才多大一會兒,就他媽拉拉胯(東北方言:認慫、頂不住的意思)了,以後還想不想跟我混了,啊?”崔執事對他們似乎苦大仇深,非但沒有憐憫,反倒劈頭一頓暴罵。
這時,胖子一箇中氣十足的“阿嚏”,嚇了我們一跳,就見胖子揉揉鼻子,很是不滿的一邊嘟囔,一邊坐了起來:“凱子,你他媽要瘋是吧,咋還開窗戶睡覺,凍死我了。哎呀我操,啥玩意?崔、崔執事?不是,我死了?是嗎,我真死了,不能啊,凱子,凱子……”
這死胖子,一睜開眼睛就語無倫次地鬼叫起來,我立即穿過濃霧,靠了過去,剛想和他解釋這是怎麼回事,胖子一把抓住了我:“凱子,你咋也死了,我記得咱們不是要就黎叔嗎?咋那咱倆還給整沒了呢?”
“哥,冷靜,你聽我說…。。”我剛要和胖子解釋,卻一下子愣住了,隨後一把抱住胖子,都樂瘋了:“胖子,咱們成功了。”
怎麼回事?原來,就在胖子坐起來的時候,在他原來躺著的在佈滿冰塊的水印八卦圖上,顯現出了半截清晰的人影,正苦著臉罵閒街:“哎呀,你們都他媽趕緊滾犢子,哪兒有你們這麼整的,禍害人嘛。”
那水蛇腰的身段,那曾志偉的嗓音,那罵街都不用回家現取去的無賴相,正是已經恢復了精神頭的黎叔的鬼魂。
第71章 鬼差敲竹槓
隨著黎叔的罵罵咧咧,那些人偶一邊發出“吱吱”的叫聲,一邊爭先恐後的從胖子的體內往外擠。一見人偶出來了,那幾個鬼魂也顧不得看崔執事的臉色了,伸出長舌頭就將人偶捲了回來,一口吞回肚子裡。饒是這樣,他們看起來還是很虛弱,浮在空中搖搖晃晃的,好像一不留神就會掉下來。
我心中很是不忍,看來,為了修復黎叔的魂魄,他們的魂魄受到的損傷也不輕啊。雖說他們這麼做是為了錢,可是,我還是覺得他們很可憐,暗暗決定以後讓黎叔問清這幾個鬼魂的名姓,被他們多燒點紙錢作為彌補。
“他們生前都是幹啥的你知道嗎,濫施同情心是要吃虧上當的。”崔執事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說道。
我一驚,難道這崔執事也會讀心術?我操,這死鬼差還真是小母牛啃電線,牛逼帶閃電啊。
“我告訴你,這個,”崔執事一指目露兇光的鬼魂,“生前是個逼迫婦女賣淫的雞頭,不知毀了多少良家婦女的一生,罪孽深重。”
“這個,”崔執事一指一臉市儈相的鬼魂,那老鬼諂媚的笑著,“生前是個藍道騙子,打著陰陽先生的旗號,坑蒙拐騙,損到家了。”
“這幾個,”崔執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