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尹川山這種說大話、使小錢的行為實在是太他媽可恥了。
他的這種行為,就好比是一頭母象在產房嗚傲喊叫了大半天、不知道的還以為要生出十個八個袋鼠似的,結果就在大傢伙滿懷期待、準備見證奇蹟的時候,母象卻蔫不唧地下了一個跳蚤,讓你是目瞪口呆,精神錯亂。
卑劣,實在是太卑劣了,就算你是17組的政委又怎麼了,也不帶這麼玩人的吧?
一見我和胖子杵在那兒氣得兩隻眼睛都變了色、就跟要咬人似的,尹川山還直納悶呢,一個勁兒地問我們:“你們這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沒事兒,盒飯吃多了,心裡堵得夯,哼哼”胖子咬著後槽牙,打鼻子裡擠出兩聲似哭非哭的冷笑,真是要氣瘋了。
“年輕人,總是率性而為,圖一時的痛快,真是的。”這尹川山也不知道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居然還津津有味的繼續探討我們化名的事兒。
“你們都是修道之人,應該知道這化名其實非同小可,戴笠當年因為命中缺水忌土,所有化名都要帶水,可是,就在他飛機失事之前,秘書室助理袁寄濱偏不相信這些,故意擬了一個缺水而多山的化名高崇嶽,想看看究竟會怎樣,結果戴笠隨後就因飛機撞山燒死了。”尹川山也不知道是抽了哪股羊癲瘋了,看來對這化名還真挺上心。
“對了,你們倆的生日時辰是什麼時候的,我看看你們五行缺什麼,可以在化名中加以彌補。”尹川山目光熱切地看著我和胖子。
“我們哥倆啥都無所謂,你說行就行。”我都無語了,這麼一無關要旨的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尹川山卻糾纏起沒完,有意思嗎?
一看我們的態度並不十分積極,尹川山似乎還有些著急了:“你們對化名千萬不要掉以輕心,要知道,幹我們這行,有時候一個化名就能撿回一條命啊。”
“好了好了,知道您是為我們的安全著想,好吧?可是,您也想一下,啊,我倒在其次,可這胖子是在這一堆一塊長大的,難保在寶日希勒鎮就能碰上熟人,人家一聽,這不是汪一飛嗎,咋又改叫汪精衛了,是犯事了還是躲債呢?倒整誤會了,得不償失嘛。”我生怕尹川山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趕緊封住他的口。
見我們態度決絕,尹川山極為無奈的嘆了口氣:“既然你們如此堅持,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對了,老火的化名還是要用的,我看還是用林菲兒吧。”
老火不置可否,算是默許了。
“林菲兒,這名字挺好聽的,特詩意,誒,這不會就是你的真名吧?”胖子看來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和老火起膩的機會,接著詢問這個化名,又開始和老火套磁。
老火淡淡一笑:“名字,不過就是風颳過水麵的一抹漣漪,是真是假,總是幻象,又何必勞神去區分真假呢?”
胖子聽了老火充滿了哲理、詩意的回答,一時也不知所云,只能露出尷尬的奸笑,哼哈地點頭答應著。
好在老火這一抒情,我和胖子化名的事兒總算翻過去了。直到很長一算時間以後,我才暗自慶幸自己當初拒絕化名的舉動是多麼有先見之明,並得以幫助我們撿回了一條性命。
看來,冥冥之中,一切都是天註定的。
再說我們聽著尹川山磨嘰化名的事兒,不知不覺,時間已到了早上6點,看著毫無倦容的我們,尹川山用力點點頭:“好了,出發吧,希望能儘快聽到你們的好訊息。”
沒有鮮花、沒有掌聲、沒有壯行的烈酒,我和胖子,還有身背旅行行囊、一身三件套的運動套裝的老火,不,是林菲兒小姐,就這麼不聲不響地離開了基地,踏上了執行尋找田啟功任務的不測征途。
“組長,組長,咱們不會就這麼腿兒著去寶日希勒吧,這大太陽跟他媽餅鐺子似的,一會還不把人烤化嘍?”頂著秋日的驕陽走了沒幾步,已經冒汗了的胖子就開始尿嘰嘰的耍賴。
“從現在起,你們必須記住兩點,第一,咱們是結伴來寶日希勒觀光的揹包客,第二,我不是組長,咱們彼此以名字相稱,要儘可能的給人以我們就是幾個貪玩的青年的印象,明白了嗎?”林菲兒說話聲音不大,卻帶有一股斬釘截鐵、不容分辯的霸氣。
胖子一向是男人是水,女人是魚,更何況還是林菲兒這種美人魚,自然是任由魚兒在他那汪兒愛情水裡面可勁的撲騰,撲騰冒泡了都無怨無悔。所以,對於林菲兒的命令是點頭如啄米,脖頸子都快晃掉鏈子了。
“明白。”我也回答道,因為我知道,要論鬥鬼捉妖,可能林菲兒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