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川山淡淡一笑:“這次你們是貴重裝置,安全問題我會派人保護你們的,這一點你們大可放心。”
“哦,那倒不用,我們哥倆單打獨鬥慣了,身邊要多一群保鏢,還真不習慣。”我想婉言謝絕,胖子和我心意相同,也是連連點頭。
“噢,是這樣,本來我打算讓老火陪你們去執行任務,一是考慮你們相對熟悉,二是考慮老火實戰經驗豐富,可以彌補你們這方面的不足。不過既然你們態度這麼堅決,那就……”
尹川山話還沒說完,一聽見老火的名字就兩眼發光的胖子趕緊接上話頭:“尹政委尹政委,您太替我們考慮了,我都感動的不知說啥好了,就按您說的辦,讓老火保護我們,那小丫頭,功夫老霸道了,有她在,我們沒有後顧之憂,肯定超常發揮,呵呵呵”
這死胖子,一點不掩飾自己假公濟私的猥瑣心理活動,那笑聲,就跟打嗝打岔氣兒、憋出了一串五穀玲瓏月光電纜屁似的,令人肉麻齒冷,無地自容。
“好,既然這樣,你們先去我恩師那裡受教,我再和老火商量一下具體的任務,嗯,這樣,你們儘快休息,明天上午九點準時出發。”尹川山交代完這些後,拍了拍手掌,門外的衛兵應聲推門進來,反應十分迅速。
尹川山吩咐衛士帶我們去見玄真子道長,並示意我們可以跟這位是走了。
我和胖子跟著面無表情、步伐均勻、一看就是受過嚴格軍事訓練的衛士又是一通上樓下樓、七拐八拐,來到了一處挺普通的房間外。
衛士告訴我們,這裡就是玄真子道長的房間,隨後便走到三米開外,背朝我們立正。
我和胖子敲了敲門,進入房間內。
房間裡面外表裝潢的挺漂亮,冰箱彩電電腦一應俱全,老大的真皮沙發看著就很氣派。
我們看了看房間裡不遜於五星級酒店的擺設,再看看皓首童顏、正弓著背坐在電腦前聚精會神鬥地主的玄真子道長,真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這一切,似乎也太不合拍了吧。
“唉,分又輸沒了。”玄真子道長看著電腦螢幕,無可奈何地嘟囔了一句,然後轉過頭朝向我們呵呵一笑,“怎麼著,尹川山都和你們嘮了吧。”
我和胖子規規矩矩地趕緊點頭,這老神仙雖說看著有些像個不拘禮數的老頑童,但我們卻發自內心的對他肅然起敬,不敢造次。
“行了,別整的那麼拘束,老道我看著不舒服,來,坐下,脫鞋也行。”玄真子道長拿我和胖子開涮。
“其實我也沒什麼多說的,只是想囑咐你們一句話,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因為很多時候,是你們在親身面對真正的危險,如何應對危險,你們完全要見機行事,隨機應變,不必事事都要請示,無原則的服從,記住了嗎?”玄真子道長笑模笑樣地看著我們,但眼神裡卻流露出長輩對晚輩的不捨與凝重。
那種真情流露,完全是來自一個飽經世事滄桑的老人(而不是神仙)的一種真誠的擔心與期待,還有鼓勵。
尹川山一晚上的講述也沒有讓我們熱血沸騰,而玄真子道長僅僅一個眼神,就讓我們油生慷慨赴死又有何懼哉的豪氣,這,大概就是情感的力量吧。
不過,我也開始有些擔心了,因為,我不知道,胖子對於老火的那種近乎失控的情感,會對我們即將開始的、殺機四伏的旅途產生何種不可測的影響?
總之,我開始有點惴惴不安了,不是因為棘手的任務,而是源於胖子那猶如老房子著火的單邊初戀。
說實話,雖然玄真子道長對我們流露出的是一種長輩對晚輩情真意切的呵護,但是,我在心裡還是有些不解。
因為在上警校的時候,《人民警察法》明文規定,下級對上級的指令有疑問,可以事後向上級公安機關提出申訴,但當時必須先予執行。換言之,就是警察這個職業,要求的就是令行禁止與絕對服從。
可是,玄真子道長卻偏偏對著我們說出了一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意味深長的話,一他老人家今時今日的地位,絕不是一時口滑、隨隨便便說這些話的,那麼,其中深意又是什麼呢?
難道,玄真子道長是在暗中拆尹川山的臺,暗示我們一旦有所發現應先向他老人家報告?一想到這裡,我自己都感到這純屬扯淡:別說他們之間有著師徒之情,就算只是上下級關係,按照官場的潛規則,以玄真子道長的偌大年紀,他也一定是要極力抬舉尹川山,並在自己隱退之前,將尹川山推到一定的位置。
這其中原因很簡單,當某一官員臨界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