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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啟功穿了一身類似道服、又似老式長袍的黑色衣服,而且把黎叔那間原本盛放那些鬼肉球的房間也佈置成了道場,什麼香燭紙馬、供臺祭品、鈴、磬、鈸、令牌是一應俱全,而且供臺兩邊還掛著畫滿符咒的幢幡 ,再配以兩邊木櫃上擺放著的一個個盛放著五官挪位的鬼肉球的玻璃瓶,那種感覺,就跟拍鬼片似的。

“別整沒用的,你,趕緊起來,還有你,”田啟功一臉厭惡地一指我,又一指吐得眼淚汪汪的胖子,“死不了吧,死不了就過來。”

胖子低眉順眼地走了過來,靠著我站著,我也麻溜站了起來,低著腦袋等著田啟功發飆。這孫子,有事兒時屁也指不上,可每次一照面,肯定跟我們吹鬍子瞪眼,就好像誰都跟他媳婦兒有一腿似的,整個一裝假二橫子嘛。

第51章 海市蜃樓有點玄(下)

“你們倆動地為啥到這裡來?誰批准你們來的?對了,汪一飛,你跟誰學得換瞳術?說啊,啞巴啦。”田啟功見我倆只低頭不認罪,那是氣不打一處來,火苗子騰騰的。

這把我倆樂得,你不著急嗎,你不牛逼嗎,嘿嘿,對不起,您威如天神,把我們嚇得戰戰兢兢、汗不敢出,那兒還說得出話來呀。

在整人、使壞方面,我和胖子簡直是太有默契了,基本不用提前制定預案,臨場時只要一個眼神,就可以互通心思,配合嫻熟,沒救了。當然,後來當我們一起把妹、泡馬子的時候,這種默契更是起到了聰明反被聰明誤、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丫子的副作用,容待以後再敘。

見我倆消極對抗,跟他玩起了老豬腰子,田啟功也沒咒唸了:“好,好,我最近脾氣有點急,啊,你們別害怕,慢慢說,到底幹啥來了。”

胖子這裝逼犯演技真好,就見他抽抽搭搭、十分動情地抬起頭:“田總隊,對不起,我知道我們錯了,我們不該未經請示就擅自來這裡,我們這種行為往小了說是自由散漫,自律意識不強,往大了說,那就是……”

田啟功都快瘋了:“你們倆……簡直……我,哎呦,氣死我了。”

我見火候差不多了,還是見好就收吧,好歹他也是上級領導,真惹毛了,我倆還真就沒法收場。於是,我趕忙順著胖子的話音往上爬:“是是是,我們一定改,肯定改,對了,是黎叔讓我們來取聚魂缽的。”

“黎叔?嘿,他在你們那?我說我怎麼用通靈術都和他無法傳音呢。”田啟功一臉的恍然大悟,“那啥,你們取了東西趕緊回去,告訴黎仕其,讓他在子夜時分務必趕到這裡,我有十萬火急的事和他商議,聽懂了嗎?”

“懂了懂了。”我和胖子一臉的斜肩諂媚,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裡,太詭異了,多呆一分鐘都容易終身不孕啊。

可是,一邁步我卻誒呦一聲,疼得蹲在了地上??那軍人實在太孫子了,一腳跺得我後背是萬朵桃花開,剛才被田啟功嚇忘了,現在緩過勁兒來,頃刻間疼痛難忍,幾欲暈厥。

田啟功見我疼得一腦門子上的大汗珠子,知道我不是裝的,就問胖子是怎麼回事,胖子簡單的講了一下我們被砍的經歷,以及剛才被軍人誤傷的情況。

田啟功似乎對洪衛東神打的事兒也挺在意,但並沒有細問,而是扶我起來,隨後從供臺上拿起一碗清水,就見他對著那碗清水唸唸有詞,還用用手捻成劍訣對著水碗虛劃了幾下,接著便命令我喝下去。

“啥,啥意思,田總隊?”我二意絲絲(東北方言:猶猶豫豫)地接過水碗問道。

田啟功很無奈:“這是水符中的消腫止痛符,喝下去可以幫你止血止痛。”

“啥玩意兒?”我剛喝了一小口水,差點沒噴到田啟功臉上。消腫止痛符?這五個字是隨便說的嗎,你安得什麼心啊,不知道我們現在一聽到這五個字就起反應嗎,娘希匹的,如果當初要不是實驗這倒黴的符咒,能把麗娜招來、並惹出這麼大的絡爛(東北方言:麻煩)嗎?

可是,當我把那一小碗水喝下去之後,身上居然奇蹟般的不疼了,血也不流了,一口氣都能上六樓了。

我和胖子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無奈地垂下了頭:他大爺的,這就叫水平,一樣的符咒,在人家手裡就是人參,在我們手裡就是白菜,真是背手撒尿,不服不行啊,哪兒說理去吧。

“行了,別磨嘰了,趕緊走吧。”田啟功見我倆擠眉弄眼的,心裡無限膈應,恨不得一腳把我倆撅出去心都有。

“不是,門口那倆軍人不會再難為我們吧?”我心有餘悸地問田啟功。

“不會,我已經用古井不波符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