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就走,別磨嘰,我最煩討價還價,跟個活不起的娘們似的。”
老魏頭兒主動降價兒,雖說這錢數和我們預期還有點兒差距,但是,見好就收吧,既然這老傢伙同意當嚮導了,別說八千,就是一萬我都得應下,要知道,那北部原始林區裡面山高林密,地形複雜,可以說是步步殺機,危機四伏,要是沒有個有經驗的嚮導領路,我和胖子無異於盲人騎瞎馬,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見我答應的挺痛快,老魏頭兒丟下句“下午到我店裡送錢,明天早上進山”,然後多一句話都沒有,轉身領著一身髒兮兮、臉板得跟城管似的兒子走了。
我愣了一小會兒,隨機哼著小曲兒掉頭就往樓上跑,想趕緊把這一峰迴路轉的好訊息告訴胖子。我剛一拐過二樓拐角,就與迎面而來的林德銀撞了個滿懷。
我一個趔趄,好歹穩住身形,林德銀可慘了,四腳朝天地躺在地上,摔得那叫一個瓷實。
“嗨,你這是忙活啥呢,後面有狗攆你是咋地,可撞死我的老腰了。”林德銀坐在地上直哼哼,不慢地看著我抱怨道。
“呵呵,拐急了,忘打轉向燈了,”我有點不好意思,趕緊扶起林德銀,順嘴問道:“你這是要幹啥去啊?”
“昨晚酒喝多了,燒心,我尋思出去喝點粥,壓壓酒。那啥,他倆還睡著,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唄。”林德銀見我已經穿好衣服,想讓我陪他一起去。
“別了,昨晚喝的胃難受,現在吃啥吐啥,不去了,謝了啊,哥們。”我支走林德銀,心急火燎地回到房間,撥拉醒睡得哈喇子都淌到地上、淹死了好幾只螞蟻的胖子:“嘿,丫醒醒,事情有門兒了。”
“一大早上的,你丫不睡覺,鬧啥鬧啊,咋地,發情了,找沈涵去啊。”胖子打著哈欠,不滿地衝我發著牢騷。
“嗨,老魏頭兒來了,答應了,價兒也壓倒了八千,下午就點炮兒(數錢),你他媽聽我說了嗎?”我看著迷迷糊糊的胖子,興奮地來說帶比劃。
胖子一下子就精神了:“啥玩意兒,真的,哎呦我操,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不是,這老東西終於良心發現了?”
“我去,酒色紅人面,財寶動人心,他還不是想掙那八千元,你當他是魏大善人呢,不過,話說回來,你說他開個飯店一天也不少掙,何至於為了這八千元拼老命呢,他不會是圖咱們點兒啥吧?”說真的,剛才我光激動了,也沒往深了想,現在一冷靜下來,還真就有點疑心了。
“愛咋咋地吧,只要他能帶咱們進山,到時候就見機行事、架招拆招吧,沒準兒咱們就是神經過敏呢。”胖子看了一眼睡得人事不省的佳木斯那哥們,示意我就此打住,隨後穿上衣服,草草洗了把臉,就和我離開了房間。
“我說,咱們當務之急是不是應該把沈涵給找個人家嫁了,先寄存也行,反正不能讓她跟著進山,那不是添亂嗎?”站在走廊裡,胖子看著我,一臉的愁苦。
這事兒我也早想到了,可是,就沈涵那脾氣,豈是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的?更何況,她能從雅克什跟到這裡,難保她就不會再跟到北部原始林區,到時候她再出點兒什麼事兒,我們豈不是要抱憾終身?
“不是,她不是死看不上咱們倆嗎,咋這會兒又變性了,黏糊起來沒玩了呢?”對於沈涵判若兩人的巨大變化,胖子百思不得其解。
“嗨嗨,別老咱們咱們的,沈涵主要是煩你,她對我可是一直青眼有加,愛慕不已啊。”我瞪了一眼胖子,擺出一副被他連累的無奈狀。
“你他媽說這話也不怕遭雷劈,要不是當初你丫色眯眯地看人家的大波,我何至於會背上**幫兇的黑鍋,整個一你丫牽驢我拔橛子,我這輩子算是毀你手了。”胖子不甘示弱,回敬道。
我倆鬥著嘴,說說笑笑的就來到了沈涵的房間。正要敲門,沈涵就將門開啟了:“一聽就是你們倆的鬼動靜,進來吧。”
看樣子沈涵是剛起來不久,穿著一襲粉色睡衣,雲鬢散亂,鳳眼含情,胸前異峰突起,我和胖子當時就渾身一陣酥麻,互相看了看——大小姐,這大早上的,我們體內的荷爾蒙本來就那啥,不帶這樣考驗我們的吧?
見我和胖子神情異常,沈涵先是有點納悶,但看了看我們的目光走向,再看看自己的胸前,旋即杏眼圓瞪,兩腮胭紅:“兩個死性不改的混蛋,有事沒事,沒事趕緊滾出去,看你們就不煩別人。使用閱,完全無廣告!”
我和胖子被訓得自慚形穢,趕緊收回有點兒失控的眼神,齊齊地一哈腰;脅肩諂笑:“嘿嘿,情不自禁,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