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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我們其實也不想去啊,但是,很多事兒,並不是我們想怎樣就怎樣的,妹子。”我苦笑地看著扮鬼臉、試圖使氣氛輕鬆點兒的沈涵,有苦難言。

“既然這樣,那我卡里還有不到一萬塊錢,咱們湊吧湊吧,給他得了。”沈涵見我和胖子去意已決,知道多說無益,就很仗義地借錢給我們。

“呵呵,好意心領了,我們用你的錢,淨扯呢。”我一看沈涵是認真的,趕緊將她的這個念頭兒堵了回去,兩個大男人讓一個小女生慷慨解囊,這要是傳出去,人家還不得以為我和胖子混得窮途末路了,只能靠耍一些小伎倆騙純潔的小女孩吃軟飯了。

沒錢是小,跌份是大,這是方向、路線和原則問題,決不能含糊。

見我和胖子“大義凜然”地拒絕了自己的一番好意,沈涵也沒了脾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們到底想怎麼地呀?”

“回賓館,睡覺覺,天大的事兒,明天再說。”我和胖子相互勾肩搭背地衝沈涵齜牙一笑,朝綠波賓館的方向喊著“一二一”走去。

第163章 就差錢兒

“瞧你倆那德行,看著就夠二的了,還故意裝二。”沈涵在我們後面悻悻地嘟囔了一句,然後一路小跑地追我們。

回到賓館,我和胖子將沈涵送回到三樓套房、安頓好她之後,就下到二樓我們的四人間。這時候已近10點多,我和胖子不知道里面的人睡了沒有,開房門時儘量不弄出響聲,以免打擾到別人休息。

不想我們一推開門,好傢伙,兩個大老爺們,光著膀子,正一人一個大茶缸子,就著一堆兒花生米、豆腐乾,喝得那叫一個熱絡。

見我和胖子進來了,那哥倆一回頭,還挺熱情:“哈,兄弟,住這屋,正好,來,一起整點兒。”

我和胖子正暗自好笑,這東北人湊到一塊兒,不管認識不認識,只要酒杯一端,立馬就能拉近距離,三杯酒一下肚,那倆人好的都能託妻獻子了。

“呵呵,你們來你們來,我們剛喝完……哎呦我去,哥們,咋又碰上了,緣分呢!”胖子仔細一瞅,嚯,坐在靠窗戶的右面床上、喝得小眼睛都快長死了的那個漢子,正是火車上結識的酒友林德銀,這個巧勁兒,就跟成心安排好了似的。

一看是老相識了,我頓時心中暗暗叫苦,這個林德銀純是個酒漏子,喝起來沒夠。我剛才喝了點兒白酒,這工夫上來酒勁兒了,頭有點暈,正想回來悶一覺,不想又和林德銀碰上了,這一宿,看樣子是睡不成了。

可是,不過去又不好,我只好硬著頭皮和胖子湊過去,和林德銀,還有那個來自佳木斯的遊客,四個人又是一頓昏天黑地的大酒,直到凌晨三四點鐘了,才興盡而散,各自鑽進被窩夢周公。

早上,一陣電話鈴聲將我吵醒,因為是宿醉,我嘴裡發苦,頭疼欲裂,見電話鈴聲響了兩遍還沒人接,只好爬起來去接電話。

電話是樓下前臺服務員打來的,說是有人找我,正在樓下休息區等著呢

嗯,滿歸我沒什麼親戚朋友或者同學啊,這會是誰呢,難道是昨晚吃野味兒的事兒被人給點了,警察來調查取證了,也不像啊。

我看看胖子,正摟著被子、撅著屁股、露著兩條大白腿酣睡,也沒喊他,一面不著邊際地瞎猜著,一面穿好衣服下樓。

到了一樓大廳,我正要問前臺服務員誰找我,就見打休息區裡走出一高一矮兩個人,並目不斜視地朝我走了過來。

一照面,我還真有點吃驚,一句話脫口而出:“呦呵,你咋知道我們住在綠波賓館啊,難道你跟蹤我們了?”

來者是誰呀,沒錯,就是老魏頭和他兒子。

見我一副大吃一驚的摸樣,老魏頭兒不以為然地往地上吐了口痰,清清嗓子:“就滿歸屁大點的地方,找你們還不是手拿把掐的,還用跟蹤,操。”

說完,老魏頭兒“啊、呸”,照地上又是一口濃痰,服務員一扭頭,故意視而不見。

看得出,這老魏頭兒在滿歸這一片兒,還真是一霸,難怪整天掉著一副棺材板的驢臉,對誰都愛答不理的,合著人家這是行以為常、牛逼慣了啊。

“那啥,您這一大清早的找我,啥事兒啊,要不咱樓上說?”我知道這老魏頭兒屬於無利不起早的主兒,這一大早地來找我,肯定不是要請我喝奶茶吃蒙古餡餅,難不成嚮導那事兒又有了轉機?

果然如我所料,老魏頭兒說話不繞彎子,開門見山:“嚮導我可以當,但錢的事兒,不二價,八千,行就趕緊張羅錢兒,不行我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