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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部分

“倒嚼兒唄(東北方言:指牛類等動物將胃裡的草再反倒嘴裡二次咀嚼的反芻行為),這是哥哥我的獨門絕學,東西先攢在嗓子眼裡,然後再反倒嘴裡慢慢品滋味。”胖子被攆走了,我一個人閒著也是閒著,成心噁心沈涵。

或許胖子說的也不全是胡逼咧咧,可能我骨子裡真的有一些輕佻的小種子,一旦遇有合適的土壤就會頑強的萌發出來。可是,那個騷年不思春,更何況是我這經年陳釀的哥沒型哥沒樣但哥就想成為你物件的批次糞青?

不過,要說沈涵,我還真就一點非分之想都沒有,我擦,這丫頭,看面相就不善,丹鳳眼吊稍眉,小鼻樑高挺如陡峰,一看就賊拉厲害。之前跟著黎叔在心理診所閒著沒事吃櫻子吊膀子閒嘎達牙的時候,黎叔曾跟我說過,按照《麻衣神相》的觀法,鳳眼斜飛欲入鬢,河東獅吼寢難安。說的就是要娶了這類長相的女孩當媳婦兒,那你就別指著安生了,各方面……都霸道,那啥,你懂得。

以前我老嬸兒就這面相,硬是把我那上中學時就敢手持菜刀、把兩個搶了他一包乾吃麵的小混混愣給追出兩條街的、頗有黑社會潛質的老叔歸置的卑服的,那手腕兒比刑訊逼供還霸道,絕對屬於限制級的,這裡就不細說了。

僅舉一例,據我的記憶,我老嬸特別愛笑,東北大娘們,本身坨(tuo;身材、體重)就大,那傢伙再嘎嘎一笑,多?人啊。有段時間我老叔和我老嬸準備造小人,晚上就得忙活啊。話說一到了晚上,只要看到我老嬸衝著他嘎嘎的yin笑,我老叔夾著行李就往客廳沙發跑。我老嬸不樂意了,抓過我老叔坐在屁股底下,問:“你啥意思,跑啥?”

我老叔仰著臉,尿唧唧的說道:“媳婦兒(東北方言:媳婦兒的發音為洗份兒)我怕、我怕死在你身上。”

能把一東北老爺們整成這熊樣,夠霸氣吧。

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我與沈涵插科打諢,就是想盡量不去回憶在建興酒店發生的那一幕,更不願相信黎叔那個看似蒸不熟煮不爛的老騙子真的已經死去。可是,當田啟功領著兩名身著黑西服的精幹青年走進我病房的時候,我的血液還是一下子就湧上了頭部。

“你心裡是不是很恨我,覺得如果我能給黎叔增派人手,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田啟功果然行事與常人迥異,一進病房沒有問那些“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啊”之類不鹹不淡的場面話,而是一語道破我的內心想法。

我冷冷一笑:“難道不是嗎,平常人五人六看著跟超人似的,一較真章的時候,都他媽縮了,怪不得人家說這世界上最不可靠的就是組織呢。”

田啟功揮揮手,讓那兩名不苟言笑的青年出去,而後面無表情的坐在我對面:“你如此感情用事,我對自己當初選中你的正確性已產生了動搖。”

第31章 天將降大任(上)

“別整這些沒用的,如果我當初知道你選我的目的就是來這裡看著自己人去送死,我一定用鞋墊子抽你。”我因為無處發洩的憤怒,說話已經毫無忌諱。

“楊小凱,我告訴你,如果當時換做是我,我也會選擇與黎仕其一樣的作法,因為,我們在加入17組之初,就已經做好了隨時赴死的準備。”田啟功少有的激動起來,但轉瞬就有效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因為,我們是靈異警察,我們面對的,是一群超出一般人的正常認知的對手,它們可能是鬼魂,可能是殭屍,也可能是具有邪惡力量的邪教分子。而我們也不是超人,沒有一擊必殺的十足把握,必要時,以身殉職就是我們的絕地反擊。”

“我理解你是去黎仕其的感受,因為這些年,我已無數次經歷了這種場面。”田啟功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看得出他的內心也在飽受煎熬,“可是,我沒有時間、形勢也不允許我悲傷,因為,當我舉手擦眼淚的工夫,我害怕可能又會有戰友莫名的倒下……”

“知道我當初為什麼會從幾千名警校畢業生中選中你嗎?”田啟功突然問我。

我茫然的搖搖頭,說實話,我之所以恨田啟功,更大程度上是一種孩子般的受到委屈之後的一種遷怒的表現,其實我也知道,黎叔的死與田啟功並沒有因果關係,而田啟功剛才的那番話,第一次使我產生了一種朦朧的責任感,或者說,我第一次將自己置於靈異警察的座標裡考慮問題。

那種感覺,有點古怪,有點不可思議,但更多的,還是一種豪氣油然而生的悲壯之感。不得不承認,田啟功很具有鼓動性,幸虧他是警察,否則一定是危害社會穩定的不安定因素。那一刻,這個很不著調的念頭突然出現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