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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部分

,田啟功也哼哼一聲冷笑:“小子,有你哭的時候。”

且說我狗顛屁股似的跟著田啟功鑽進了他的路虎,一直等在車裡的司機回頭問了一句:處長,咱們去哪兒?

去機場。田啟功往後座一靠,閉上了眼睛,好像坐在他身邊的我是空氣。

書說簡短,到了機場,早有人等在那裡,給我們準備好了機票。這時,我才有點反過莫來(東北方言:醒過神),趕緊見縫插針的跟田啟功說道:那個,田……處長,啊,是這樣,您看,我這一大早就被您給帶出來,我那手機啥的都落在宿舍裡了,您看,是不是借我個手機,我跟爹媽打個電話,告訴一聲我去哪兒是吧,要不家裡人還以為我玩躲貓貓呢,嘿嘿嘿……

第2章 初識黎叔兒

可惜,田啟功一點沒吊我的幽默,只是冷冷的回答道:“這些你不用操心,我們已經用公安廳的名義,給你家裡發了信函,通知他們你已被招錄為新警,估計他們這會兒正滿世界顯擺你這個有出息的兒子呢。”

我被田啟功揶揄的有點臉紅,卻無話可說,確實,就我老爹那家裡存不住隔夜糧的窮抖擻性格,田啟功說得還真差不離。看來,就這一兩天,他們已將我的祖宗三代都查了個底掉,奶奶個熊,這些傢伙到底是啥背景啊,也太他媽狠了吧?

4個小時之後,田啟功和我在千里之外的呼倫貝爾市降落了。

下了飛機,我們倆剛一出機場,旋即又鑽進了一輛早已等候在此的4700越野車,然後沿著兩邊是草場的水泥路狂奔,沿途我影影綽綽的看到了陳巴爾虎旗歡迎您之類的廣告牌,還有那藍的��說奶歟�痰娜萌薭oqi的草原,就是沒看到騎著胭脂馬、舉著小馬鞭、追著小夥打的蒙族小妞,心下不禁有些失落。

車裡沒事幹,昏昏欲睡之際,我倒想起宿舍的蘇阿倫(這孫子純純的以東北爺們,卻起了個南方人的名字,笑死人)給我們講的一個故事,說是又一次,他爸爸和幾個朋友一起開車去到呼倫貝爾去旅遊,結果在草地上走散了。

那大草原一望無邊,甭說路標了,百八十里的地方,連個牧民都沒有。他爸爸開著車,瞎摸糊眼的一通亂跑,也不知跑了多久,終於看到前面有一個蒙古包。

嗬,把他爸爸樂得,趕緊摘擋熄火下車問路。他爸爸拽開蒙古包的門,裡面挺黑,一時也看不清有沒有人,就在他剛想喊一嗓子的時候,噌的從裡面竄出一白花花的身影,沒錯,確實是白花花的身影,而且還拿著銀質的酒壺酒杯……

敢情包裡當時正有一蒙族妞在裸睡,忽見得有遠方的客人來了,遂按照蒙古人的禮節,朋友來了有好酒嘛,獻酒來了。

哎呀,他爸爸可開了眼了,酒還沒喝呢,那吐沫咽的,跟吃果凍似的。不過,在講到這裡之後,蘇阿倫死活不在往下講了,弄得我們抓心撓肝的就想知道他爸爸喝完酒後有沒有亂性啥的,可他光嘿嘿不搭茬,損透了。

後來上網一查,在鄂倫春,達斡爾等少數民族地區,還真有家裡來了客人、讓家裡漂亮的女孩挨著客人睡覺、以示敬重的意思。如今真到了這嘎達(東北方言:地方),有機會,還真想體驗一下淳樸的民風哦。

正胡思亂想,車猛然停了,我抬頭一看,渾身一激靈,車居然停在一處殯儀館前面了。開車的司機一扭頭:“田處,到了。”

我心說,這是咋個意思啊,從早上晃到現在,咋還整到殯儀館來了。要知道,我打小就體弱招鬼,所以特別忌諱這些地方,見了就起反應。

田啟功應了一聲,開車門下車,我正準備跟下去,田啟功回頭一瞪我:你下去幹啥?不是到地方了嗎,我有些心虛,弱弱的回答道,並下意識的看了看左右,雖然我看不到鬼魂,但那玩意只要一近我身,我就哆嗦,跟嗑藥了似的。田啟功撲哧嘔樂了:扯淡,我一個戰友的父親老了(東北方言:逝世),我下去隨個禮。我擦,不早說,嚇得爺都要尿了。

田啟功回來後,車接著往前開,有行駛了大概1個多小時,我們來到了一處鬧市區,樓房鱗次櫛比,車水馬龍,燈紅酒綠,很是熱鬧。

“這回真到了,下車。”田啟功說著話,就下了車,並打發走司機,隨後領著我左拐右拐,拐進了一處四周綠樹掩映、看起來得有幾十年歷史的歐式二層樓房跟前。

那樓房外觀呈鉛灰色,樓頂有一個象洋蔥頭模樣的大圓頂,看起來應屬於俄羅斯風格。這座樓房的大門得有2米多高,全是銅製的,玻璃為黑咖啡色,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到了門口,田啟功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