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陰陽邊界的特殊人,說白了,就是容易招不乾淨的東西。至於我小時候碰到的那些險些丟了小命的事兒,十有**都是鬼魂在作祟。
聽完倪大夫的一席話,我爸媽的心臟當時就整個稀碎,也是,換了誰也受不了,自個兒子身邊天天跟著一群虎視眈眈的鬼魂,這也太刺激的了吧?好萊塢大片也沒這麼賴懸(賴發三聲,意思是瞎編亂造、誇大其詞)的吧?可畢竟母(父)子連心,還是低聲下氣的問倪大夫能不能給破破啊。倪大夫老臉一紅:哎…這個…那啥…咱還是說說世界和平的事吧,啊,哈哈哈。
倪大夫自承道行太淺,根本改變不了我的命數,據他說,要想改變我的命數,非得有能過陰的術士去陰曹地府和一叫崔什麼的鬼差去協調。要麼就是我遇到啥特別不可思議、九死一生的大事兒,也能改變我的命數。
當時我爸媽幾乎絕望了,心想這不等於廢話嗎?還九死一生,那不基本上等於十死沒生嗎?人都沒了,還搞個毛呀?可他們萬萬沒想到,在他們兒子以後的青蔥歲月裡,這些不可能的事兒,卻變成了每日例行功課一般的稀鬆平常。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再說我就這麼病病怏怏、有驚無險的混到了18歲,而且一不留神,還居然考上了內蒙古警察學校,當然,面試時,我二姨夫託在盟招生辦的同學給考官送了5000塊錢,我這薯條般的身材才在體檢時矇混過關。
警校三年無話,無非就是一些逃課泡吧、晚上躺在宿舍口沫橫飛yi yin女生、畢業了深深為自己還是處男後悔不已死的心都有之類的糗事,不提也罷。
可TM悲催的是,我們畢業時,本以為會順利端上警察這個鐵飯、從此橫行鄉里魚肉百姓夜夜當新郎大金鍊子小手錶一天三頓小燒烤,沒料想國家一聲令下,警校取消分配,不在包就業,我去,不帶這麼玩人的啊。一時間,我們這些學員仰天長嘯,親,敢問路在何方?
俗話說,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就在我們在人生的米字路口晃悠的時候,居然有人到我們警校招人,而且居然還是掛廳字招牌的大衙門招新警,真主耶穌上帝轉**,我們有救了。
招聘很順利,負責招聘的警官叫田啟功,40多歲,面容清瘦,但身材如鋼條,一看就像個練家子,尤其是他那雙眼睛,精光四射,跟小錐子似的,看誰誰臉紅。看了我的簡歷,田警官基本上沒問我什麼,就示意同來的其他警官,這小子透過了。
媽媽桑,不會這麼容易吧,蒼天啊,大地啊,這是哪位天使大姐烙了這麼大一餡餅砸到兄弟頭上了呀。
可惜,當時的我光顧著狂喜,卻沒有想到,這一次招聘成功,我完全是等於自己吭哧癟度的挖了個坑,還跟人顯擺你看我挖的坑多美麗,然後象個傻B一樣義無返顧的跳了進入,還美不滋兒的腆著臉說:來,埋我吧!
要說這掛廳字牌的機關辦事效率跟早洩似的,就一個字,快。第二天一大早,學生處的毛處長就咣咣鑿我們宿舍的房門,讓我趕緊到校長室去,說是田啟功他們來提檔案來了。
於是,在一班睡眼惺忪的同寢哥們不無羨慕的注視下,我屁顛屁顛地跟著毛處長來到校長室,就見田啟功一身警服,正襟危坐,旁邊一也穿著警服的小青年正在翻看檔案袋裡的材料,估計是我的學籍檔案之類的東西。
而那個出現在我們視野裡永遠是威嚴、莊重的校長(其實那都是校長的自以為,您想啊,一個身高一米六的矮胖子,穿著右丹奴的西服裡面卻套著地攤買的圓領衫,再繃著架,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麼看也象個二貨),簡直是有些卑微的陪著笑臉和田啟功寒暄。
倒是田啟功明顯的心不在焉,有一搭沒一搭的漫應著。只是看到我進入校長室後,才禮節性的和校長握握手,說:“那我們就走了,有啥情況咱們電話聯絡吧。”
“好好。”校長一邊起身送我們,一邊故作親熱的拍拍我的肩膀:“楊小凱同學,到了田處長那裡好好幹,別給母校丟臉啊。”
我一時有點蒙圈,一邊摳著眼屎,一邊納悶:這是腫麼個情況啊,啥意思,我這就算是田啟功的人了?臥槽,這感覺怎麼像是被倆不懷好意的人販子倒買倒賣似的呢。
不過,心理活動歸心理活動,我腳下可不含糊,跟著田啟功就往外走。這年頭,TMD找份工作容易嗎;想想那些擠在人才市場打扮光鮮手捧精裝簡歷恨不能把下巴都笑脫臼的莘莘學子們,別說田啟功是一警察,他就是青樓的CEO;爺都跟他走,只要管飯就成,大不了爺身奸數職唄。
見我一臉老年痴呆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