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孽障,可是,當它們即將大批湧入之後,我卻靈光閃現,想出了應付之道。
我咬破舌尖,一大口鮮血噴向那些爭相擁擠著想從風擋一角往裡鑽的蛇群,暫時遲緩了一下它們的動作,隨即念動咒語,並將手中的五雷油池火符咒貼在了風擋破碎的一角處。
五雷油池火符咒恰到好處地開始燃燒了,符火一捱到那些黑蛇,黑蛇眨眼就成了火蛇,那些火蛇因被符咒的火力所擊痛,不能地拼命扭動著身體從風擋破碎的一角往後退,結果與後面仍在往前擠的蛇群攪在一起,導致火勢迅疾蔓延,就見一團一團躍動的火焰在車體上滾動、跌落,其場景令我們是汗流浹背,都快尿褲子了。
一擊得手,我不敢怠慢,立即將車內的後風擋玻璃、左右車窗和車棚頂部全貼滿了五雷油池火符咒,咋一看,就跟過聖誕節家裡掛的彩條似的。
這黎叔傳給我的五雷油池火符咒果然不是浪得虛名,難怪陰陽怪氣的崔執事都對黎叔禮讓三分,看來,做人也好,做鬼也罷,還得有真本事才能在江湖立足啊。
不知是不是被五雷油池火符咒的氣勢所嚇住了,那些先前還拼著命要鑽進車內的黑蛇們開始撤退,而且就像來時一樣,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們三個人驚魂未定的觀察了半天,在確定那些蛇真走了以後,才渾身癱軟地倒在座椅上,他奶奶的,這算什麼偷襲啊,差點沒讓人家給逆襲了,這才叫偷雞不成蝕把米、現世報呢。
“哎呀我操,壞了!”一想到這兒,我一聲驚呼,騰地一下子坐了起來。
胖子和林菲兒被嚇了一跳,胖子更是急赤白臉地問我:“咋地了,咋地了,是不是被蛇咬了,哪兒個位置,快,我給你吸出來。”
看著急得腦門子直冒汗珠子(當然也不排除剛才被嚇的因素)的胖子,我心裡一暖,這死胖子,不管平時怎麼混不吝,但在生死關頭,他永遠視我最可信賴的朋友,生死朋友。
“我沒被咬,不過,我感覺比被咬了還操蛋,因為,我們肯定暴露了,或者說,人家早就設好套等我們鑽呢。”我看著胖子和林菲兒,一臉的沮喪。
我用五雷油池火符咒擊退了那些恐怖萬狀的黑蛇後,我們三個劫後餘生的難兄難妹蜷縮在車內,一邊讓繃緊的神經放鬆一下,一邊思考著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我越想越覺得這就是一個陷阱,就在我們彪乎乎地以為自己的行蹤神不知鬼不覺、還準備給人家來個冷不防的時候,其實早已在對手的監視之中,並設好了陷阱等我們這三個自以為是的傻狍子自投羅網呢。
我率先說出了自己對局勢的判斷,林菲兒和胖子倒也不置可否。不過,不管怎麼著,既然偷襲已經被人家識破,那也就不必再藏頭露尾,索性大大方方的下車去和敵人真刀真槍地拼個你死我活,反倒痛快。
要說我和胖子都不是那種頭腦一熱、不計後果的的性格,雖然我們時不時的也會犯傻,但在生死關頭,我們還是會審時度勢,絕不會輕言犧牲,更不會輕易隻身涉險。
要知道,我們不認識貓臉老太太,自然也沒有寄存的九條備用命,就這一條老命,玩兒沒了就徹底熄燈拔蠟了,可開不得玩笑。
不過,在開啟車門仔細檢視並確定周圍確實沒有了那些令人作嘔的黑蛇後,我和胖子還是雄赳赳地下了車, 不是不怕死,但就是死,也不能讓這些左道的邪教術士看扁了,丟不起那人!
第103章 西域古油燈(上)
林菲兒也執意要和我們一起下車,我和胖子執意把她留在了車上。
之所以這樣做,一是為了她的安全,儘管林菲兒身手不凡,可畢竟她對法術一竅不通,而我們的對手又是些毫無人性可言的邪教術士,一旦動起手來,林菲兒無疑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二來也是給我們自己留條退路,萬一我和胖子沒幹過人家,落荒而逃時,林菲兒還可以駕車接應我們。
勸服了林菲兒,我和胖子背上裝備,一人叼著一根菸,懷著一種荊軻刺秦的悲壯心態,朝著那些從裡子到面子都透著難以名狀的邪氣的帳篷走去。
當我們走到離我們最近的那處帳篷只有五步遠的時候,胖子吐掉嘴裡的煙屁,衝著帳篷朗聲說道:“我們既然已經來了,你們也就別裝孫子了,出來盤盤道吧,都是社會人,該咋辦咋辦唄。”
這死胖子真是死性不改,他拿這些邪教術士比照黑社會對待了,一張嘴嘮得全是社會嗑兒,知道的這是跟邪教術士叫板呢,不知道的麼還以為是這流氓團伙之間談判平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