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儘管亦日呼德嘎查牧民對開採煤炭會破壞草場是頗有微詞,但在蘇木有關部門動用警察、城管的嚴厲“解釋”下,也只能敢怒而不敢言。
再說那些所謂的勘探隊進駐亦日呼德嘎查後,在長著茂盛的牧草的草原上立起了很多看著跟三腳架似的儀器,整天東側西側的,也不知道在測什麼。
可後來這些人就不太安分了,動用挖掘機之類的大型機械在草場上開挖。這哪兒成了,要知道這草場都是承包給了每一戶牧民的,你給挖了,牧民養的牛羊去你家開伙呀。
為此,牧民們經常與這些勘探人員發生衝突不說,還多次到蘇木討說法。蘇木一看這招商引資怎麼還整出群體性上訪事件來了,這也不和諧啊,就協調投資商給每戶牧民補償了一些錢,才換的雙方相安無事。
然而,令人沒想到的是,就在牧民與投資商草場之爭剛剛平息之後,更加離奇、恐怖的事情卻接踵而來。
隨著勘探隊在草場上挖掘的坑洞越來越多,這些區域一到晚上就霧氣繚繞,灰濛濛的霧氣就像一團有粘性的物質罩在草場上,根本看不清裡面的狀況,而且那一團愁雲慘霧中還隱隱約約的傳出似哭非哭、風雷激盪等等奇怪的聲音,讓人看著就浮想聯翩,總覺得不定什麼時候貞子就會從霧裡面爬出來。
這還不算完,一向太平無事的亦日呼德嘎查開始接二連三的發生牛羊被咬死的事件,而且那些牛羊的死法都極為恐怖,都是被不知什麼怪物生生咬死的。
要知道,牛皮一向很堅韌,連刀都不易砍破,而那些怪物卻能夠將牛的外表啃咬得“衣衫襤褸”,全身上下沒有一快好肉,作案手法不僅殘忍,還相當的變態,就好像咬死這些牛羊是專為磨磨牙而已。
然而,在上個禮拜,這一事件卻發生了質的轉折??一名年僅9歲的小男孩在自家失蹤了。說離奇,是因為小男孩和父母晚上好好地躺在屋裡睡覺,第二天早上,爹媽一睜眼,孩子沒了,且門窗完好,未有外人進入的痕跡,爹媽也沒有一氧化碳中毒昏迷的症狀,可是,一個活蹦亂跳的孩子怎麼會就這麼悄沒聲的沒了呢。
警察來了之後,又是現場勘查又是提取痕跡,還帶著條警犬煞有介事地聞了聞孩子的鞋襪,準備來一出現實版的比弗利拜金犬和比弗利吉娃娃,結果這比弗利拜金犬一出了受害人家的大門,就翻蹄亮掌、呵斥帶喘地直奔“小肥羊” 飯店而去。
氣得派出所所長當場就給了訓犬員一腳:“你他媽要再敢開著警車帶警犬下飯店,我把你關籠子裡當狗養你信不?”
一時之間,那個已經被人遺忘了的古老傳說再次走進人們的記憶,老人們更是日夜焚香禮佛,祈求佛祖保佑自己家人的安全。而一些父母也紛紛要求長大成人的孩子到海拉爾打工,似乎這樣就可以躲過那個詛咒的魔力。
陶日根就是為了逃離這個詛咒,才在父母的催促下,投奔早已在海拉爾當了多年導遊的發小阿都沁而來。
可是,當陶日根一大早看到那兩具被剝了皮的屍體的時候,那個神秘的詛咒不可遏制的冒了出來,他似乎已經看到,躲在暗處的魔鬼正手持滴血的人皮、用綠油油的陰毒眼光打量著他,似乎在看他身上的皮應該從哪裡扒起。
陶日根越想越害怕,回到沈涵的房間後,忍不住對阿都沁說出了自己的擔心,也就有了我們一進門時看到的一幕。
第99章 夜探邪靈地(上)
聽完了阿都沁的講述,我和胖子對視了半晌,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娘希匹,這他媽的哪兒是什麼神秘詛咒,擺明了就是邪靈惡鬼作祟嘛。
真是倒了血黴了,本來要找田啟功的事兒八字還沒一撇呢,偏偏又碰上這麼一檔子事兒,還讓不讓人活了。
哎,不對呀,我和胖子幾乎同時想到了一點:先是幽閉有冷奇峰魂魄的摩嗌淨水瓶在寶日希勒鎮曇花一現,現在又冒出了邪靈惡鬼作祟,這彼此之間是純屬巧合的偶發事件,還是有著某種必然的聯絡?
經歷了那麼多的事兒,我和胖子早已不相信什麼巧合,就像我們不相信一見鍾情一樣,很多看似巧合的事兒,實則都有著有意為之的幕後交易,這和中國式炒股是一個道理。
看來,這亦日呼德嘎查是有必要過去看一看了。我和胖子心意相通,相互一點頭就知道,我們倆這次又想到一塊去了。
房間裡的電話響了,沈涵拿起來一聽之後,告訴我們:警察到了,讓所有人到一樓大廳接受詢問。
對於警察偵辦案件的程式我還是比較門兒清的,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