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可胡言。”
正說著,忽的蘇全快步進來,後頭跟著旺兒,旺兒給太子爺見了禮,跟崔九道:“爺,小五管事來了,說讓您速去王家村一趟,碧青姑娘有要緊事找您呢。”
崔九站起來就往外走,到了門邊兒上,忽覺有些不妥,又回來道:“小五剛從雁門回來,若不是真有要緊事,那丫頭不會讓小五連夜進京。”
慕容湛擺擺手:“她是個有分寸的,既如此,必有要事,你去吧,只不過,賀魯如今正在冀州,他如今是父皇親封的代州大都督,父皇有意把義和下嫁北胡,如此一來,他就是咱們妹夫,北胡初定,你莫尋事,倒壞了大事。”
崔九:“瞧太子哥說的,他賀魯是咱們大齊的手下敗將,即便是頭狼,也是頭切了爪子拔了牙的狼,爺才不屑尋他的事兒呢。”說著要走,慕容湛叫住他:“赫連如玉沒了,你總的再娶個王妃進門,這內宅沒個主事兒的,實在不像話。”
崔九:“太子哥還是先選您的太子妃吧,有赫連如玉這一遭,我這真怕了女人,什麼時候尋著個溫良賢淑,爺還可心的再說。”撂下話走了。
慕容湛目光閃了閃,溫良賢淑容易,恐怕要可老九的心就難了,不過,沈碧青到底有什麼要緊事,巴巴的讓人來叫崔九?
崔九心裡也納悶,一路疾奔轉過天傍晚進了王家村,大郎家在王家村的新院子,他還沒來過呢,記憶中還是過去在這兒住著的時候,那幾間土坯房。
說起來也怪,如今武陵源的宅子舒服體面,可崔九就是忘不了王大郎家的老宅兒,還有,在這兒挑豬糞掏茅廁的事兒,如今想來不禁不覺得噁心,反而有些懷念。想著,急忙搖頭,自己想什麼呢,讓那丫頭知道,不定得笑死了。
剛進院,迎面飛過來一支白羽箭,不是崔九躲得快,這一箭就射他腦門子上了,崔九嚇了一身汗,這是要爺的命啊,怒氣衝衝的看過去。
碧青也嚇了一跳,手裡攥著弓,站在當院抱歉的看著崔九:“那個,對不住啊,失了準頭,好在沒射中你。”
崔九滿腔怒意頓時消下去一半:“爺是怎麼得罪你了,你下這樣的黑手。”
碧青:“真沒想著射你,你看靶子在那邊兒呢,我也不知怎麼回事,這一箭射出去就飛門哪兒去了。”
崔九愕然看著牆上偌大的靶子,上頭一個箭影兒都沒有,再看其他地方,橫七豎八散著十好幾只箭,偌大的場院裡,除了她旁邊的大郎,連個人影兒都見不著兒,都躲在屋裡往外扒頭呢,就連賀魯兩兄弟,都在堂屋站著,手裡的刀橫在身前,一幅嚴陣以待的樣兒,冬月跟冬時兩個丫頭倒是站在門外,一人手裡舉著把掃帚擋在前頭,生怕姑娘的箭不長眼飛到後頭來,以姑娘前頭射箭的蹤跡來看,不無可能。
崔九沒好氣的道:“你眼睛是斜的不成,靶子在牆哪兒呢,你的箭怎麼射的滿處都是。”
這可是人身攻擊了,碧青不樂意了:“你眼睛才斜呢,我就是對著靶子射的,至於箭為什麼非到別處,我哪兒知道啊。”
大郎卻很是高興,難得小媳婦兒能笨上一回,他覺著尤其可愛,瞪了崔九一眼,哄孩子一樣摸摸小媳婦兒的腦袋:“媳婦兒咱不生氣,今兒晚了,明兒俺接著陪你練,早晚能射靶子上。”
屋裡的人聽了,頓時一片哀嚎,小海見那張弓到了姐夫手裡,才從屋裡走出來:“姐,您就別折騰我們了,您不是總說術業有專攻嗎,您別的地方都那麼聰明,不會射箭就不會吧,練什麼啊。”
陸超跟燕子齊齊點頭,冬月冬時也是心有慼慼焉,姑娘射箭實在太可怕了。
碧青看向大郎:“我射的很爛嗎?”
大郎咧開嘴笑了:“不爛,我媳婦兒射的好著呢。”眾人忍不住翻白眼。崔九也愕然看著大郎,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夫,大郎簡直練的爐火純青啊。
賀魯兄弟一聽說明兒碧青還練習射箭,臉色都不對了,立馬告辭,說還有些未了的公務需料理,得及早回京,飯都顧不上吃,上馬跑了。
碧青松了口氣,賀魯兄弟可不是大齊的官兒,說是代州大都督,卻仍是北胡的大王和王弟,大郎這個定遠將軍雖解甲歸田,還是需避避嫌才是。
皇上允了大郎卸甲,卻仍把定遠將軍的帽子扣在他頭上,就是為了扶植軍中的新生勢力,赫連家完了,自然得有頂上去的。
趙勇受了赫連家牽連,大郎跟先鋒軍的將士聯名求情,命是保住了,卻再不能帶兵,皇上對赫連一族的厭憎更甚於崔家,跟赫連一族有干係的,沒一個有好下場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