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婉轉溫和,也答應了後日的過府一會。對於這位總督,她實在是沒有太大招惹的興趣,現在還是比較想念那位風趣有性格的高冰高大人。不過眼前這位追求名聲的大人,難說以後不會成為玉家另一種意義上的盟友。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她目送郭同領著一幫氣勢洶洶的手下風馳電掣的離開了。眼角也注意到那位風總管下沉的臉面。
如果這位風總管知道詳情的話,一定是個內斂陰沉的人物,若是不知詳情的話,定是個內性剛硬麵容冷漠的豪氣之人,但是玉家恐怕不希望增添一個出色的對手了。
玉樓月禮貌性的頷首,登上年殺爵的馬車,沉重的車簾掩去陣陣寒風,也掩去外面兩個相視的男子。年殺爵的眼神絕對不會溫柔,也不是多情,他就像一頭兇狠的孤狼,容不得別人去觸犯自己難得的同類,他的煞氣藏在自己緊握的拳頭裡,滲入對方的心裡。
沒有出手,年殺爵空中一揮,原本入土三分的長劍就像是被一根看不見的繩子牢牢牽住一樣,迅疾而準確的飛如他的手中,發出歡躍的震顫聲。年殺爵懶洋洋的扣指敲擊手中被某位惱羞成怒的大人遺忘的劍鞘,目光清冷:“回去和風劍說一聲,我年三少雖然不成氣候,但是最討厭有人在我身邊拉屎。不要隨便的把爪子伸到我身邊,到時候,彼此都不好交代!”冷哼一聲,他隨意的拋擲長劍重新立迴風安生的面前,坐上馬車,隨著車伕馬鞭響亮一揮,白伐跟在一旁小跑而去。
風安生的臉色青了又白,最後好不容易恢復了常態,卻聽的噌噌響聲,那把直樹的長劍一寸一寸的斷裂,切口整齊內裡粉碎,青銅粉末彷彿流沙一樣流淌在風安生重新蒼白的臉色裡。年家三少,果然強硬。
馬車搖晃,玉樓月耳邊盡是綠衣忿忿不平的嘀咕,她微笑著敷衍過去這個小丫頭總是過於認真。她舉起自己一直掩藏的右手,高高的展露在空氣中,手背上淡淡的紅色印記不容磨滅,她摳了一點反應成為紅色粉末的物質,在舌頭上沾染,果然是人的血液,如此濃重的血腥味和酸澀的味,還有記憶裡不停翻滾的味道。前世從樓梯上滾下來時頭破血腥的味道,即使是再次轉世也抹殺不了的熟悉。
年殺爵看到玉樓月的舉動,眼裡光芒一掠,他也聞出了這個縈繞夢境的味道,肅殺的感覺在小小空間裡徘徊,讓綠衣不覺的閉上了嘴巴,緊張盯著神色奇怪的年殺爵。
玉樓月抽出衣袖中的一條絲巾,緩緩擦去手背的痕跡,淡淡回道:“是我在新娘身上沾到的。所以剛剛才會如此肯定。不過,那個修林是什麼人?郭大人竟然會如此緊張,甚至可以說,是很高興。”
年殺爵譏諷的笑:“什麼高興?那是以為掌握了四大家族的把柄,可以揚名利萬得意的。不過是一個矯揉造作的丑角罷了。倒是修林,是個人物。他二十二歲充當夏龍特使,獨闖巫旭、趙明刀叢,威震十萬豺狼虎豹,解數十萬邊民於倒懸,捍衛夏龍城池二十座,領土數十萬頃,全憑三寸不爛之舌。他這位孤膽英雄早就是全夏龍文人競相膜拜的神話,世鑑者許悟曾讚歎他,孤膽者,大智大勇,當機立斷也!可惜的是,這位大豪傑一向是崇尚儒家的‘天子無不可御者臣’,總是抓著四大家族的過錯不放。怎麼妹子會和他有關係?”
玉樓月頗感無奈的說到:“並非我想與這樣難纏的豪傑有衝突,而是有人將我推上這個浪尖風口。總要先了解到底致我於此地的原由是如何。否則,簡直是死不瞑目了。”
綠衣不悅的瞪了小姐一眼,在別人存在的情況下,無法和小姐好好說明童言無忌的道理,只好悶聲跪坐一旁。什麼修林,什麼豪傑她不清楚,但是知道的是這會兒小姐是真的陷如了麻煩中間了,尤其是小姐連平日裡平淡無求的眼睛都能閃閃發亮,不是絕世孤本就是找麻煩的上門了。雖然小姐一直說自己最怕麻煩,但是她一直這樣認為,在有人挑釁時候苦思冥想神機算定的小姐最有魅力了。
玉樓月聳聳肩膀,知道自己愛管閒事的小丫鬟恢復元氣了,也就放下心來:“大哥,你說殺了修林的人是不是真的藏在新娘的轎中?又會是哪面的人?”
年殺爵不感興趣的搖頭說到:“我最不感興趣的就是四大家族的你死我活,哪有沙場拼搏鬥智鬥勇來的痛快。我剛剛說的那麼有學問,實際上也是我大哥年戰講的。還有年青那小子也喜歡考慮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不就是死個對頭嗎?不要緊張。大不了,你去了年家,我讓他倆陪你好好聊聊!”
玉樓月淺淺笑到:“那是大哥超出常人的地方,為戰為生。只是奇怪為什麼大哥不是叫做年戰,實在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