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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衣扭曲的臉上透露的資訊,自然也笑的有些尷尬。不過為什麼這位顧家公子總是怎麼無聊,抓著當初‘自己’的一時激動之舉而牢牢不放呢?她就不相信偌大的盤龍沒有其它女子為他傷情痛心。

玉樓月實在是不想回話,但又不能壞了玉家小姐的風範,不在意地淡淡回答,“顧少爺客氣。玉樓月是出門心切,撞到顧少爺的迎親花轎,實在不是本意。這喜酒自然有家兄去討,喜事嘛,當然不會錯過。”她是很想去喝酒,不過像顧家這麼尷尬的酒席,還是不要輕易干涉,所謂人有失足,往往是在兇險暗藏的地方。

“玉小姐才是客氣。也好,不如讓我們花轎也讓上幾分,請小姐先過。”顧獻成不愧為盤龍有名的顧家書生,禮節處世的確是作到彬彬有禮,讓人很難去厭惡他。

不過顯然花轎裡的新娘是很難忍受這種悶氣,玉樓月拒絕的話還在喉嚨,一聲“慢著!”,花轎微傾,走下一個亭亭玉立的盛裝女子。

不是穿著一套俗豔的大紅嫁裝,風家新娘出人意料著一身輕揚的硃色紗衣,連頭上罩著的錦繡紗蓋也是若隱若現,要不是周圍縫紉的邊綴玉飾,幾乎要應風而飛。她靜靜站在原地,渾身上下沒有因為自己驚世駭俗舉動產生的恐慌,看起來很鎮定也可以說是詭異的冷靜。一位身段妖嬈,風姿清麗的蒙面新娘就這樣自在的走出花轎,暴露在眾人獵奇的眼中。

美女,絕對是美女。玉樓月心中立馬評分,她一向得意自己毒辣的眼光,尤其是在判定觀閱人這方面,絕對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過對於這位敢於從花轎中走出的新娘,她顯然沒有忽略的察覺到一旁顧獻成眼裡劃過的無情和趣味交織的神色,有這樣的丈夫,實在是人世間一大悲哀。新娘緩步走到玉樓月的面前,站定三步之遙,飄搖的頭紗遮住她美麗的眼睛,讓玉樓月心嘆扼腕。

“你是玉樓月?”風冷凝打量眼前淡然而立的少女,很是懷疑,這個噙著一縷無謂笑意的平凡女子,怎麼看也看不出為情自殺的激越之處,她看起來很嬌貴卻飄渺,眼睛純正卻沒有太多的痕跡。大概是因為她的這種出人意料的氣質,讓人覺得安心和一絲的不確定。

風冷凝其實並不是想要炫耀自己的搶奪相公得意,只是出於一種好奇和莫名其妙的衝動,就這樣走下花轎來看看這個曾經為自己丈夫自盡的女子。但是,現在有些失落也有些雀躍。

“我是風冷凝。”略微停止了一瞬間,風冷凝猶豫著又加上一句,“我是顧獻成的妻子。以前,恩,聽說過你。”

周圍氣氛詭異,很多人巴望著玉家小姐和風家新娘來一場精彩對決,滿足大家的鬨鬧情緒。而作為新郎官的顧獻成卻只是微笑著站在一旁,看著自己迎娶的新娘對上自己毀婚的前未婚妻。他墨色沉澱的雙眸讓人很難從中探求出什麼。

玉樓月注意到顧少爺的奇異神情,心思微轉,卻是隱去了原本的淡定無謂神色,鳳眸緊眯,不悅的情緒在心裡翻騰。這次的衝撞不在她的預料之內,忽如其來,又突然消散,但是一種被人利用的感覺一直縈繞字她的心頭。

從幾句簡陋的言語中玉樓月已經大致地把握了這位風家小姐的脾氣,冷漠的面具而且不善言辭,甚至從她隱約的語調中透露著幾分絕望麻木的氣息。

顧獻成,這個心思狡詐的男子,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自己如此不安難測?難道他掌握自己的行蹤?想要用曾經自殺的自己作為阻撓婚事的最好替罪羊,去激怒風家?但是怎麼看他都不像是如此莽撞的人。

一旁的白伐眉頭一皺,湊近了低語:“小姐,三撥人,官兵、散卒、武人。”

玉樓月知道白伐的意思,三撥朝這裡接近的隊伍,官兵還好對付,玉家怎麼說也是大家望族,暫時還沒有敢動自己的莽撞傢伙,但是那批散卒和武者就比較含糊。她自然而然的皺眉,對與這個顧獻成實在是感到棘手。一個不顧世俗念頭的敵手,善於利用一切手段算計對手還把自己掩藏極深,這樣的顧家很可怕。

微斂眼瞼,她把自己的心緒掩藏,遇上狡猾的對手,首先需要的是同樣的虛偽,所以她討厭直面別人。“風姑娘,果然是冰雪佳人,讓樓月自見慚愧。顧公子好時運,若不是我大哥已經是家有賢妻,這風家大美人也說不定是我玉家的少奶奶。”

玉樓月回答的得體溫宛,絲毫沒有撒潑耍性的跡象,甚至直視風冷凝的眼神也不掩飾她的好感。玉手一揮,她笑的快意,“我們先退下,不要擾了風姑娘出嫁的好時辰。”

風冷凝沒有大的舉動,她更加走進,幾乎是面對著面盯住玉樓月,許久,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