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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最近的書苑看看,說不準有您想要的書本。”她冷汗直冒,自己這位小姐就是要與眾不同,行為處世都出人意料。可是做奴婢的再怎麼勸導,小姐都能乖巧著左耳進右耳出,實在是頭痛。她甚至估算著是不是最近走了黴運,盤計著要不要去廟裡燒燒香拜拜佛,求道靈符來保平安。

小丫頭的心思一向好猜,玉樓月壞壞的不去捅破她的妄想,畢竟現在的她也不敢大聲無謂的誇耀舉頭三尺無神明。雖然她穿越的事實令她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但是來到這裡三年,她沒有遇到任何鬼神之論,至少在她自己的潛意識裡,不曾相信所謂的神明。不顧綠衣的擔憂,她輕輕要求到,“白伐,能否走的快些,青塵今日可是仍然火暴的。”

裝扮作一個相貌平凡的小廝的白伐沒有太大的動作,只是一個冷冷的眼神,就極具說服力的讓眾家卒心甘情願的加快步伐,使得這一頂藍色小轎猶如蛟龍在水間遊蕩自在而輕盈。忽然間,一陣激越而喜慶的嗩吶聲撲面而來,又有一隻迎親隊伍碰上橋頭。

玉樓月心頭微動,情不自禁的掀起轎簾,明眸遠眺,但見五十步開外八人合抬著一頂大紅花轎,在圍觀者的視線中得意的顛動著,送親迎親的鑼鼓敲的震天價響。不知不覺中,她的轎子停住了,走來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喝令著著要他們繞道而行。

玉樓月剛想開口吩咐,卻見綠衣咬牙切齒的瞪著遠處高坐馬上的新郎官,一副要將他碎屍萬斷的仇恨模樣。這丫頭,難道是被人拋棄了?怎麼這麼痛恨憤怒的樣子。

玉樓月有些奇怪,綠衣本性單純而固執,尤其是天生善良容易欺騙,自己也曾經認為世界上甚至是不存在讓她能真正動怒的人,現在看來是終於見著她不同尋常的表情。到底是那方高人?玉樓月微微探出腦袋,努力的探察,等瞥到新郎官的面容時,卻是不由的要大嘆冤家路窄,以及家人的一片苦心。

原來是顧家的顧獻成大少爺迎娶新娘,偏偏大家以為她心傷未愈,所以一直瞞著她,恐怕綠衣要求自己改道去瓊樓也是因為如此。

玉樓月覺得事情變的極其好玩,貼切了曾經熟悉的一首歌曲的意味,“愛人要結婚,新娘不是我”。還好自己不是原來的那個痴情女子,要不然可能會再尋死覓活一次。

玉樓月仔細檢視對面迎面接近的迎親隊伍,活生生的古典嫁娶風俗在眼前上演,是以前自己想象不到的,但是注意到綠衣一臉護主不利沮喪欲泣的可憐樣,她聳聳肩決定不湊熱鬧。

“白伐,我看這條街挺是寬敞,別說兩乘轎子,四五乘也能同時過去。俗語有云大路一片,各走一邊。迎親是件喜事,不要去幹擾了。起轎,別掃了人家的興,貼著街邊走,讓出六成地面給花轎。再不行,退到近處拐彎的地方,我們歇歇。”

白伐沉默的盯著前面,一張無表情的臉少有的帶上幾分激動的憤怒,在他心裡,顧家的做法無疑是對少主的炫耀和傷害。再次微瞄少主的臉色,確定了她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冰冷的聲音低低響起,“我們靠邊。”不在理會那個手舞足蹈的顧家家卒,他領著大家偃旗息鼓的慢慢行走。

但是風家和顧家是何等地位的人物,這次婚嫁沒有將盤龍整個封鎖歡慶已經是他們的底線,如今看到有人不怕死的擁擠上路,顧家的人最多是冷臉不悅,風家的乾脆是吆喝著上來推人撞轎了。

白伐心境不爽,見著來阻攔人的蠻橫,也不多說就率領四人走馬觀花般穿梭而過,後面一些心癢癢的地皮無賴也怪叫著衝上去填補了六人留下的空缺。這一陣轟鬧,加上圍觀人的嬉笑起鬨,一時間讓原本寬敞的橋面變的擁擠不堪,夾雜著嗩吶鑼鼓的嘈雜伴奏,真的是要有多熱鬧有多熱鬧。

紅色的人流和花色的人流交織在一起,遠遠看去形成了一道有趣的旋渦,繽紛婉轉,混亂中六人守護的玉樓月的轎子因為人單力薄,竟然被擠到花轎的對面硬聲聲對上了。這一下,新郎官的七分朗朗三分嘲諷的笑聲輕易的安撫了當場的混亂,那些鬧喜慶的人終於想起這可是風顧兩家的聯姻,得罪不得。於是,場面上這一頂六人護衛的藍色小轎就顯得十分突兀。

新郎官瀟灑落馬,大紅色的婚袍,頭戴鮮豔的官帽,雙翅如一對碩大的金翅蝴蝶粘在腦後,在舉動中微微顫動,既顯得瀟灑不羈,又透出喜慶中的落落大方。果然是那位肆改婚約的顧獻成,新婚在即更添一身得意英俊的聲色。他雙手抱拳,笑嘻嘻的走進,“我道是哪家貴人。原來是玉四小姐。別來無恙,怎麼不上顧家喝杯喜酒,沾沾喜氣。”

真是個得理不饒人的混蛋,玉樓月輕易看出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