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著,手中還似模似樣的比劃著,只可惜那些原本帥氣瀟灑的動作到了他手裡全部淪為炒菜切肉的樣式,實在慘不忍睹。可人群中有一雙眼睛卻在注意到餘稚翻飛的手勢亮起若有所思的神色。這個廚子,不簡單!
餘稚是自得其樂,聲響越大,那個人越要出來。這種關鍵時候就要跳出來大喊一聲住手,然後全場震驚,成為盤龍的又一個傳奇。當然,反正自己是受傷了,好差事要交給好朋友。就像少主說的,所謂好友,就是撩起衣服露出兩肋,讓人插。他眼裡閃起溫柔的光芒,為了那個既睿智又稚氣的人。多麼矛盾,可以這樣毫無保留的相信別人,也可以那樣無情的算計敵人。還好,自己認識了她。淡淡的掃了一眼搖搖欲墜的樓頂,他心裡默數好友出現的時間:
十——
九——
八——
七——
六——
五——
四——
三——
酒樓內白熱化的戰役進行到最□,年殺爵高高揚起的嘴角昭示著他洋溢的霸意,來吧,他身下微沉避開揮來的劍氣,大吼一聲以神帶刀,跳躍起來施展最炫耀的絕招。他忘記了周圍,忘記了自己,眼下只剩下一把刀,只剩下一招刀式,全部都忘記了,才能施展最巔峰的刀招。
二——
風痕更加激狂,平凡的面龐折射出肆意的殺氣,讓他看起來彷彿主宰空間的殺神,以精巧動人來取人性命於瞬間。濃黑的眼瞳看不見一絲光亮,沉澱了一切光線一切雜念,他如待勢欲撲的豹子般凝神等待,一剎那決定成敗。舔舔乾裂的嘴唇,他的神色平靜的難以捉摸。
一!
‘砰’的一聲,一個黑色的龐然大物從酒樓的屋頂穿馳而入,如同流星炸雷突然的衝入打鬥的兩位高手中間,然後就是一陣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聲劃破寂靜。年殺爵和風痕不約而同的蹬蹬退後三步,不可置信的瞪著從天而降的龐大物體。
一陣灰塵散去,那黑色不明物體慢慢蠕動起來,慘叫聲高低起伏極具特色。然後,眾人的眼裡站起了一頭豬,呃,不對,是一個像豬一樣的人——說書先生如是記錄著。淺色的長袍裹緊了一團肥肉,似乎要掙扎著跳躍而出,那沾滿黑塵的大腦袋,只能用一個‘圓’字來形容,偏偏原本和藹可親的笑容也因為這種怪異摔跤法變成哭笑不得,連帶腫起的大紅包子也看出來人的肉質感。
圓形人拍拍腦袋上的灰塵,呵呵笑起來,偶爾流轉的精光顯示著他隱藏的靈巧:“這個,呃,你們繼續啊繼續!繼續繼續,我只是在上面找一個比較好的位置,不小心摔下來了。不用管我,你們繼續哈!”豬樣的男人,笑著走到一旁,扶起一張瘸腿的桌子,抓起七零八落的椅子,也不管自己身上的破爛衣服,煞有其事的坐好,津津有味的看起戲來。
這讓中間的兩個少年高手尷尬不已。“不要緊張嘛,繼續啊!打的實在是太精彩了,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精彩的打架,所以就掉下來了。激動啊,大家別見怪啊。呵呵!”呵呵笑聲放鬆了突然緊張的氣氛,眾人轉移目標,興趣不減的盯住場中兩個人。
年殺爵和風痕感覺受到極大的尷尬,竟然把自己傾力一斗當做是做戲開演,還沒有人這麼放肆過,但是在場的這麼多雙眼睛注視著,比刀劍還要嚇人。尤其是這頭豬,從天而降,不僅沒有大礙甚至是輕易的破了他們合力建造的氣場,盤龍什麼時候有這麼一號人物出現過?
年殺爵的眼神瞄過那張無害的笑臉,心中奇怪,而風痕則是蠢蠢欲動,想要上前立刻挑戰,與這突如其來的對手好好打一架。
縮於旁邊的老掌櫃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衝出來,二話不說抓住豬頭男人的衣角,可憐兮兮的哭訴道:“東家,實在不是老朽不用心阻止,這兩位公子太過厲害,老朽無能為力啊。現在風家來挖人,老朽盼著東家來做主啊!東家!”聲聲嚎啕,比剛剛這位奇怪東家的慘叫聲還要厲害,小猴子馬上蓋住耳朵躲避噪音。他實在是不懂,一把年紀了怎麼還能哭的稀里嘩啦的,比他去世的老孃還要厲害!
乖乖!
豬頭男人不得不俯身安慰老掌櫃,偶爾掃過風家顧客的眼神平淡卻極富意味。“好了,老東,我相信您的忠心,不要難過。風家年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不會虧待了咱們。還有啊,餘小子,給我滾出來。不要以為躲在後面喝酒我就不扣你工錢!”
醉醺醺的餘稚步伐不穩的搖出櫃檯,平日和氣的笑臉也變的憨勁兒十足,還不時的打幾個酒嗝。看的年殺爵眼裡直冒金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