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5部分

老掌櫃想到酒樓主子的殷勤期盼,更加傷心難受,只差淚如雨下了。但是一個風家,一個三十萬兩黃金,比山還要重的壓在他的眉毛上簡直壓垮了他懸乎的心。

餘稚還是開心的笑著,卻沒有幾分實在的笑意,讓人彆扭的覺得那不過是一張戴在臉上精巧的人皮面具罷了。他微眯的眼睛看不清其中意味,但是清涼的聲音卻如涼水般澆滅眾人的熱情:“風公子抬愛了,沒有嘗過庖廚的手藝就如此闊綽,實在是讓庖廚大開眼界。只是掌櫃的對庖廚有知遇之恩,若離瓊樓而去,庖廚也不過是個勢力小人而已。恐怕風公子第一個不容庖廚。”

餘稚一字一句說的十分明白,嘴角的弧度沒有絲毫改變,顯然他的怒氣已經升到極點;偏偏這風家的人並非常客,實在不明白這位大廚的壞毛病,反而以為他是待價而沽。

風火枚忍不住破口大罵:“好你一個爛廚子,不過是個燒飯煮菜的貨色,就真的自以為了不得。三十萬兩黃金還嫌少,怎麼,你真當自己是什麼稀世珍寶啊?沒有你,我們風家難道就不能開門迎客?也不稱稱自己的斤兩!”

風劍一聽這話就知道不妙,剛想呵斥自己的堂妹,又想到餘稚的拒絕,畢竟年少心性,一口惡氣忍不過,就由著她罵去了;當然,臉上嗔怪的樣子是一定要做足了的。

餘稚放冷笑意,恭敬而堅定的回道:“風小姐教訓的是,庖廚實在是個不知進退的人。既然風家也不缺廚子,就不必勉強我這個燒飯煮菜的貨色了吧。瓊樓這個寒酸之地實在是髒了你高貴的雙腳。猴兒,以後見到風家的貴人,要記得招呼人家出去,不要在我們的地方弄髒他們的鞋子。萬一鬧起來,也說是我們對不住人家!”

擋手夥計中跳出一個機靈活氣的小子,悶聲悶氣的回道:“二當家的話,小猴子記住了,一定不會虧待了風家的貴人。”怪聲怪氣的假笑中洋溢著明顯的憎恨厭惡之色,全然不把一向嬌生慣養的風家子弟放在心上。可見,瓊樓是卯足了勁兒要讓風家吹風了。

風火枚只覺得臉上無光面子丟盡,她什麼時候不是千人哄萬人捧的,可惡的瓊樓竟然連一個小小的夥計都敢嘲弄自己,極度憤怒下她寒光一閃,笑我,找死!奮力一鞭揮去,如毒蛇噬人般襲擊毫無防備的小夥計。

電閃雷鳴中,年三少還沒反應過來,就聽的抽肉痛響聲炸起。然後只看到臉色蒼白的餘稚身形急轉,瞬息間用自己的胸口護住了那個尖叫的夥計,不斷有鮮血從胸口狠辣的傷口中滲透出來,浸染的青衣上旋綻開暗紅色的花朵。他咧嘴齜牙,假裝不在意的模樣笑話身後的小夥計:“怎麼,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猴子,怕了一朵扎手的玫瑰啦?咳——咳——,要笑死你一幫狐朋狗友的。”小猴子瞪大雙眼,手足無措的扶著足下發軟的二當家,看到那些越來越多的血跡幾乎哭出來。

紅衣風火枚明顯的無視酒樓內眾人的怒氣,翹起圓滑的下巴,狠硬的叫囂:“哼,讓你知道風家不是那麼得罪的!”其實她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不知這個看起來十分文弱的少年時如何在瞬間接下自己這急速的一鞭的,要知道,連風劍哥哥也沒有把握在自己憤怒中躲過這招‘靈蛇噬’。莫非是有人暗中相助?她尋思不得,只能維持高傲的表像。

年殺爵緩緩站起身,滿目的無情,嬉笑之容早就在前一瞬間消聲滅跡;現在的他渾身散發著洶湧的殺意,彷彿沉睡而醒的孤狼冷漠的盯著眼前的獵物。他只是沉寂的注視著風劍,還有那個從頭到尾不曾發言的男子,高速運轉的大腦計算著殺人的步驟得失,身心俱降到極限,呼吸輕緩,所有的理智已然全部扔到一旁。年三少的手慢慢搭上腰間的刀柄,左腳微邁,虛點於空,隨性中一個可攻可守的起落輕易擺成,冷冽刺骨的殺意煙霧般籠罩了酒樓的每一寸空間。

風劍懊惱自己的沉不住氣,也憤怒堂妹的一鞭,不僅打碎了他招攬餘稚的可能,甚至連兩人間合作的可能也一併消滅了;更可怕的是,眼前的年殺爵擺明了要傷人報仇,只怕風家和年家的賬上還要增加他和年殺爵的仇恨。心中千思百轉,臉上仍然優雅無比,只是腳下微轉將相持的空間留給了身後沉默的男子——他的影子風痕。

年家的絕世猛將遇上風家的青年第一高手,會是個什麼景象?在場的人都被兩人的對峙氣場壓的喘不過氣來。酒樓內寒風四起,盆器傾側,一股無形的氣流在兩大高手間迅速的流動飛馳,發出尖利摩擦的聲音。

眾人紛紛捂上耳朵,拼命張大眼睛觀看這難得一見的戰役。風家和年家的正面衝突,還是一場高手間的較量,就是聽聽也會讓人血脈沸騰啊。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