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趁機耍威風,也不想想,除了少主,我餘稚怕過誰!笑意隱藏在低垂的眼瞼中,他實在受不了這張顫抖的臉。
餘稚環顧四周一副雞犬不寧的場景,揮手重重拍在年殺爵的肩膀上,也不知是不是藉機報復,拍的年殺爵一口氣差點接不上來:“好兄弟,下手夠狠,家底購足。知道老頭是個宰人不見血的傢伙還這麼有底氣。強!看在你是熟人的份兒上,老頭,手下放點路。”說完,就朦朧著眼睛似笑非笑的盯著風家的兩位大款。剛才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這位風公子一手精妙的掌心劍居然是一簇炫目的金葉子打造的小劍,柄柄足金價值連城。
大家手氣就是大家手氣,暗器都用的出人意料,看老頭一臉□的笑靨,就知道那些金燦燦的暗器全部落入他的口袋。可惜,自己的實力不夠,這招漫天飛花實在是難以到達大乘境界,要是逍遙那傢伙來了,別說是區區十八把金劍,就是風劍身上金錢鑲邊的內褲也要給撈出來。
貴公子風劍的情緒似乎沒有太大波動,但是藏在袖中的手卻幾乎擰成一團,強忍著怒氣和駭意,謙虛恭敬的問道:“不知東家姓名?在下風劍,實在是因為仰慕餘大廚的手藝,特來拜訪,多有得罪,敬請見諒。”
豬頭男人好整以暇的打量這個深沉男子,呵呵笑道:“原來是風家公子啊,在下姓賈名政京,是瓊樓的東家。餘小子雖說不成氣候但好歹也是在下的故人交託,實在是難以答應風公子的要求。而且今日這一場——”
為難的頓了一下,心領神會的年殺爵大叫道:“好說好說,賈老闆儘管開口,年家這點事情還是知道進退的。”故意瞥瞥風家的三個人,眼下之意也就不便明說。
風火枚怒氣歪歪的衝叫到:“年殺爵,不要以為風家怕你。老頭,你說,要多少錢,這點錢風家還賠得起!”
風劍瞪了一眼出頭的堂妹,一番推辭之言扼殺在喉嚨口,看到賈政京那精亮的笑眸就頭皮發緊。死了死了,死定了!這次遇上個貪錢如命的‘假正經’還這麼囂張,破財消災吧!
餘稚也露出和賈老頭如出一轍的笑容,熒熒的注視著兩個不知死活的人。
賈老闆一邊好說好說的回絕著,一邊馬上從胸前挖出個精緻小巧的算盤,粗短的手指飛快難測,滿面春風的計算著酒樓各種名目的得失賬。到最後,就連得到赦免令的年殺爵也聽的冷汗直冒坐立不安,乾脆轉移視線不去看那張恐怖的笑臉。
年殺爵盯著一動不動仿若殭屍的風痕,亮出一個佩服和自信的笑容:“你很強,這次你贏了,下次我一定贏回來。”淡淡的掃了一眼努力保持臉面的風劍,他噙著快意和冷捩交雜的弧線大步離開,反正這些賬目時要給自己大哥看的,先溜為快。也不見得他怎麼施展身法,幾個瞬間,已經不見了身影,留下隱約的聲音:“庖廚,明日再來會你。”
櫃檯後面,小猴子湊近醉醺醺的二當家,好奇地問:“二當家,為什麼年少爺認輸啊?不是應該不分勝負的嗎?沒打出結果啊不是!”
餘稚順手一指,點點地面:自己瞧去。
小猴子定眼一看,哇,這風家高手實在強筋,百來招的來回,竟然不曾移動半步,他還是人嗎?小猴子懷疑敬畏的眼光投向風痕。
總是沉默的風痕與小猴子的眼神微微一觸,出人意料的回了一句:“不是我贏了,是他!”
語音剛落,手中的一柄劍瞬間化為粉末。
第二十六章 別院理亂
悠悠琴聲彷彿是一種遠古的呼喚撒溢在泛黃別院的四周,專注於音樂的玉樓月搖頭晃耳的眯眼傾聽,她一直很欣賞烏騅的單純和執著,當初為了因為自己喜好聽絲竹之音,他就拽著逍遙學了三個月的基礎,甚至到後來是四處求人練習技藝。等到自己知道他會彈琴時,甚至是大為吃驚。這樣持之以恆的心態極度接近自然的無慾無求的心境,真是會讓自己這樣的俗人很是欽佩。
聖人無心,無的是野心、狠心,求的是大愛之心,烏騅木訥卻不愚笨,他簡直就是一塊黑玉,內斂而光彩特異。布衣麻衫,青靴古琴,在這個時候,微微秋風裡凝神彈琴的烏騅看起來彷彿是記憶中那些暗淡卻古樸的影像,述說著很多被人遺忘的故事。大概這也是為什麼自己總是挑揀古曲讓他練習吧,他天生有著沉鈍的質感,如同時光。
一曲終了,嫋嫋香菸肆意飛散,烏騅起身站到一旁,不去打攪少主的思緒。在少主的身邊,他和同伴的心境就會變的很平和,只有敬意而沒有恐懼。駕御手下有著許多手段,‘最高者用之以情,其次馳之以義,再者趨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