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求的人心安,而是局勢的安全。所以要大幅度的裁撤族人,考核內部族員。先將那些無才無德的蛀蟲推到皇帝的跟前,讓他先出出氣,麻痺一下他的心理。哪怕是血腥清掃,也要將一些關鍵的部門做到唯才是舉,這個才是當官的才,不是當人的才,因為一個會做官的人往往不會是一個好人,就像國與家往往不能兩全一樣。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不會放過一切掃除四大家族勢力的機會,尤其是京都內城的一等閒雜官員,所以用一批肥豬保住一隻豺狼也是值得慶幸的。
最後要秘密的收集糧草輜重,尤其是應當做到化整為零,小的舉措才不會驚動上面的人。
現在路上遠端貿易的關口被巫旭國霸佔,一時半會兒是無法挽回的。我們應該加大海上私運,要知道,暴利往往是從海上得到的,風會帶著船走到比駱駝走的更遠的地方!況且我們具有這個強大的能力,甚至可以在海外具有有利地形的島嶼用以建立運輸藏兵的中轉站,海盜又能成為私家兵的試刀物件。
你們所不知道的是海上還有比這更大的疆域存在!當然這些在開始時只能是細小而隱秘的,要做到真正的稱霸海域,需要的是一個國家的實力。
挾天子以令諸侯是極其愚蠢的辦法。我們為什麼不去培養一個認同我們價值理念的皇帝?再不行,可以號召文人墨客,比如說是富江縣的黃宗就寫了一本叫做《論君權說》,我們大可以集中這些人,給他們一個衣食無憂的環境,讓他們奮筆疾書,發揮所長構件一個我們想要我嗎認同的政治學說,灌輸與世人?甚至我們可以讓真正的皇帝同意將新的學說加入到孩童的基本教育中,列入升官考核標準,那麼儒家自以為是的君權神授必將破產。而四大家族的這種體制也可長期傳衍。”
時間有些在此斷層,商學而停止了她的高談闊論,不再言語。眾人似是受到多大的打擊,各自出去不作一聲,半個時辰後又似約好般,陸陸續續的走回院子,沉著臉一言不發。
商學而也不管,拖著彭舉自得其樂的翻箱倒櫃,挖出了幾本先人留下的孤本,興致勃勃的埋頭苦讀,權也好,利也好,名也好,勢也好,於她來說也許不過是夢一場,她出謀劃策盡力就好,執行與否又何須計較,何必當真,至少眼前還輪不到她來操心。此時此刻,慾望最斷腸,光是為了看書她已經愁斷三寸柔腸,哪兒還有心思去照顧別人的花花腸子,各人自掃門前雪吧先!
但是,無論誰都無法在眾目睽睽虎視眈眈的情況下享受到讀書的妙趣,至少此刻的商學而是渾身不對。無奈的放下書,抱起綠衣新添的茶深吸長嗅,等著那一圈兒的好奇娃娃即將冒出的問題。
“我們面對皇帝就行了嗎?太子那裡不需要其它的安排了?”大哥玉風有些不解。
“大哥何須擔心這點亦或是拿此考校小妹,太子身邊的探子恐怕不會少於風家擁有的酒樓吧?!更何況,廢立太子意願關鍵還在於皇帝,我們要做到真正的隔山觀虎鬥,推波助瀾可以,‘參與’就免了。至少不能逼著皇帝去廢了他,要讓皇帝心甘情願的自己下旨廢太子。
退一萬步,即使皇帝不廢太子,我們也要讓太子在這條路上走的不太安穩。這個世界,雪中送炭的少,雪上加霜、落井下石的大有人在!”
玉心遙此刻的沉穩讓他看起來儼然真正具有和彭舉相似的本質。“姐姐是如何看待四大家族的內鬥呢?”這個孩子總是一陣見血,真不愧是小狐狸,有著老狐狸的真傳!
商學而衝著父親微微一笑,又瞥向玉心遙,兩人如出一轍的笑靨,胸有成竹又老辣無情:“心遙你知道嗎?這個世上只需三個點就可以形成一種局面了!”
學而故意留下這個現成的答案讓他們猜,都被她一個人說了就不好玩兒了。
大家都在若有所思的對視,玉絕生的眼中毫不吝嗇的存滿欣慰的眼神:你長大了,足以傲視蒼穹獨當一面!商學而揚了揚眉,傲視蒼穹太累,她只願埋頭讀書,偶爾出點不痛不癢的小計謀。
玉絕生領著一幫人跨出了她的浮月樓,走到一半又驀然回頭細看,伸手遙指樓頂的一豆燈光,他的話豪氣沖天:“我的女兒終有一天如浮月東昇,名滿天下!”
彭舉突然跪向父親:“爹,從今天開始,孩兒決定爭奪修羅聖使,永遠守護四姐!”
父親深深地看了商學而一眼,雙手重重的拍在彭舉的肩上,一老一少兩副相似的臉龐在月夜下顯得輪廓分明堅毅無比;其它人在旁邊也是一臉的肯定,沒有質疑,沒有反對,她商學而,也就是玉樓月,就這樣,成為了玉家有時無名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