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蒼卿放下手中的書卷,看向柳意,“斷情神功散去功力,至少需要六個月才能重新修好。”
微愣,柳意不懂武功,“那……之前刺殺您的,就是宇文風淳?”
“他的手下之人,”司蒼卿若有所思,那個人身份極為隱秘,而且非常重要,所以宇文風淳才藉口留在蓮京城,就是為了護住那人吧!
“斷情神功……”柳意咀嚼著這個名字。
鳳嵐剛巧走了進來,看到他臉上的不解,為其解釋道:“斷情神功,是由斷情老人幾十年前所創,據傳他被情人所負,悲憤之下,立誓要讓他情人生不如死,為此他培育出一種蠱叫斷情,再以自己的血喂斷情蠱,人蠱合一,最後修煉成斷情神功。”
“斷情神功極為惡毒,須是以自己的身體為斷情蠱寄主。功力越高,身體敗壞的越快;但一旦修煉,便不能停止,否則毒蠱反噬全身潰爛,直到死亡。”
“當年斷情老人在廣宇國的江湖上掀起無數血雨腥風,但一直不曾聽聞有他情人的訊息。直到斷情老人被人發現暴屍皖城之後,江湖上才恢復平靜,斷情神功也自此失傳。”
“但那日刺殺主子的那人,功力耗盡之時,我和主子都親眼看到他的面部即時潰爛。”鳳嵐繼續解釋道,“那人定是廣宇國所派,他的功力耗盡,須重新養蠱練功,最快也要數月的時間。”
一切都這般巧合,所以說,那宇文風淳是在保護著那人。而至於為什麼如此重視那人……
無從得知。
聽著鳳嵐的解說,柳意眉頭更加皺緊,沒想到世上竟有如此惡毒的武功,“或許,那個人是斷情老人的傳人?”
“不可能,”鳳嵐搖頭嘆了聲,“斷情老人性情怪癖,從來就獨來獨往。”
最重要的是……
“斷情老人死了三十多年,那天那人,雖然沒看到他的樣貌,但看起來不超過二十歲。”
“那……究竟是何人?”柳意輕聲自問。
司蒼卿此時打斷二人的困惑,淡聲道:“斷情神功的事情,你們不用追究。”無非就是廣宇國皇帝或王爺手下的死士,至於他們為何得到那斷情蠱,或許幾十年前,那斷情老人就是死在他們手上。
至於其中的曲折,沒有了解的必要。只要心中有數,暗自防備便足夠了。
無論是宇文睿,還是宇文風淳,既然把主意打到他司蒼卿頭上,他定不會客氣。
展開一張地形圖,司蒼卿默默地看了起來,那地形圖上細緻的描繪、彩色的標註——這就是那幾年走遍三國的重要收穫之一。
烽火連天戰鼓鳴
君不聞,西方戰鼓鳴天吼,爭得紅塵一抔土;
君不見,東邊烽火燃邊野,血洗河山千里辱。
婦孺爭相走,把淚啼苦愁;
男兒競披掛,縱馬取敵首。
“皇上,”早朝剛一開始,兵部尚書鍾信便連忙上奏,“今晨邊城傳來緊急軍報,十天前,廣宇國忽然發兵,宇文風淳率領四十萬大軍進逼我國邊城。如今,皖城,瞿門關,三里鎮三座軍事重鎮因兵力不足,連連失守。如今我軍退守至藍陽、蓮池一線,宇文風淳的大軍已兵臨藍陽城外。”
“安平將軍請求即時增援,若藍陽失守,廣宇國大軍則可長驅直入我國腹地,蒼寰危矣!”
此言一出,百官騷動起來。
司蒼卿不見絲毫的驚慌,他平靜地說道,“朕說過,人若犯我我必還之。今朕在此宣佈,安平將軍為徵西大元帥,統領西南將士,收復我三座城池……”
“洛山洛水,上前聽令。”
“末將在!”
“朕封你二人為徵西左右前鋒,立刻與江西陳宇將軍等人會合,前去藍陽,助安平一臂之力。”
“朕命爾等,三月之內,收復失地。然後,率師南下……”
“踏平廣宇!”
“末將定不負吾皇重託!”
司蒼卿又看向鍾信,道:“詔告天下,廣宇國皇帝不仁,發不義之兵,我三座城池已連連失守,百姓之積聚為敵所焚,百姓之居所為敵所毀,百姓之安生為敵所破。我蒼寰國百姓只因敵國不仁不義,而流離失所、家破人亡,此等血海深仇,當不得不報。兵部即日起,在各地徵招新兵。”
“新兵由御林軍進行操練,朕給你們半年時間。”
司蒼卿聲音冷淡,“如今,戰事已起,其他各部官員,須相互配合,助我前線將領安心殺敵。”
“臣等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