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你們的劣跡傳至吏部!”
傳到吏部,他們就別想再升遷了,嚴重的,可能這輩子仕途都斷絕。
金義苦笑一聲。他來這都亭驛,就是聽說這衙門輕鬆。他們本來就不愛讀書,所以才蒙蔭為官,如今好不容易得了蔭官,居然還要再讀書!!!
盧森也是暗暗叫苦,他原本就是傳法院的,後來三次考績都是下,眼見著就要被辭退,這才走了吏部的關係,調到都亭驛來。
他學了多年的吐蕃語,自是知道學習一門胡語有多麼困難,現在連老本行都用不上來,要學這些新的……
李鈞看著捂著喉嚨苦笑的金義,再看著一臉茫然的盧森,霎時覺得有些難過。
他剛剛被上司告知,你這一個部門的人上面人不高興,想全都換掉,只留你一個。他才剛剛任官,自然是對將來的日子抱有許多憧憬的。例如同僚相親相愛,大家互幫互助攜手共進什麼的。
如今才剛剛開始認識,就變得如此尷尬。
吳署丞幹嘛要把這種想法告訴他呢?若是不告訴自己他不滿意這些人想換掉,也許他還能自然的和這些人相處。
晚上,李鈞回了家,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眠,只好翻出一本傳法院刊印的羯語解析出來看。
羯人用的語言只有音節沒有文字,所以大部分都是漢子加註,看他的他迷迷糊糊。
……他又開始覺得前途絕望了。
這東西,果斷只能當做天書來看嘛!
另一邊,擎蒼院裡。
回家收拾東西的李銳站在牆角,無奈地看著顧卿指揮一堆丫頭們收拾這個,收拾那個。
顧卿覺得自己已經提前瞭解到送孩子上大學是什麼心態了。
“這個,這個暖爐帶上,也許突然天氣轉涼什麼的……”
“奶奶,宮裡有暖爐的。”
“那帶這個,萬一衣服溼了,可以熨幹!”
“奶奶,衣服溼了,就換新的啊。”
“那這個呢?這些遊戲棋可以帶上,你可以帶著其他孩子們一起玩。”
“唔,這個可以,那就帶上吧。”
顧卿看著李銳滿臉無奈的表情,一把揪住了他的臉皮。
“啊啊啊啊,痛啊!”一般人家的奶奶不都是抱抱拍拍什麼的嗎!怎麼到了他家祖母這,直接上手揪臉了?!
“臉皮夠厚,在宮裡應該能過的很好。”顧卿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眼睛紅了起來。
“受了委屈,就跟我和你叔叔說,不要自己扛,啊?”
李銳原本並不傷感,被祖母這麼一說,鼻子也酸了起來。
他難為情地扭過頭去。
“誰能給我委屈?奶奶你想多了。”
“也是,你個子這麼高,你那一幫同學都是小孩子,就想打你也得先打得過你。”
“奶奶!!!”
李銳覺得自己的鴨嗓子就是被祖母逼出來的。
她說的委屈難道指的是這個嗎?
怕打架打輸???
白感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顧卿:來,我們聊聊,你想聽什麼?
不會談人生談理想吧?
張玄(不好意思地小聲說):我想聽聽關於神仙的事……
您到底是哪路天君啊?
顧卿(點頭表示理解):那我就跟你講個神仙的故事。話說東海傲來國的花果山上……
張玄:(眨巴眨巴眼睛)猴子?您老是猴子嗎?
☆、第121章 這是個技術活
信國公府的家將壓著十來個人往回趕;這是太平盛世的時候,這麼一群人在街上走,無論到哪裡都有人注意;所以信國公府的家將們化整為零;兩個人看一個犯人分批入城進府。
他們有信國公府的印信,若是有人問起,只要說是追拿逃奴便可以了。
紅娘子想不到李茂居然會使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計策來,把他們一家三口當做誘餌,勾出這麼一大串人。
那為首的男子叫做“鬼面”;今年已經四十有餘;最是心狠手辣不過;是當年“刑堂”的首領。她做探子的時候;見過不少人逃跑或反抗被他折磨的不成人形的。
所以當他說讓自己自盡的時候,他真的已經是顧及舊情,對她網開一面了。
“你說,讓我們走?”紅娘子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的家將首領,覺得自己應該是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