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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去走走。”

大概覺得在意志大廳人多,不方便談話,庭首帶著奧斯頓上了屋頂花園。奧斯頓原本以為庭首的抱怨只是人老話多,自己就把這些抱怨當八卦聽聽也沒什麼所謂。

但奧斯頓沒想到,接著聽下去,自己額頭就開始冒汗了——他聽到的話裡面,大部分內容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但這還不是最關鍵的,庭首本人更令奧斯頓懷疑,因為他的言談明顯跟身份不合!

一個閒置機構裡靠邊站的庭首,開口閉口跟你說力量、強者、格局、世界?如果還猜不到庭首其實是個大人物的話,奧斯頓真枉費某人當日的苦心調教。但奧斯頓不會主動去問庭首,戳破秘密會付出代價,他本錢少,不敢揮霍。

“……如果用異能師的話來解釋,在使徒這個階層,大約涵蓋七八兩級。已經到達肉體與力量並存相溶的程度。你是單純的教士,大概不清楚其中真義吧?”

奧斯頓點頭。他只是單純的教士,打打殺殺這事並不擅長,更別提神術異能了。

“你級別不低,日後也許得跟他們打交道,瞭解點沒壞處。”庭首說:“我們說神術,他們說異能,其實都是對力量的解讀,只是出發點不同。教會認為力量是真神授予,異能公會說是自身鍛鍊所得——差點忘了,括號,異能公會這是異端邪說。”

庭首說括號時滿臉敷衍,奧斯頓看在眼裡,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所謂肉體與力量並存相溶,這種境界要從力量積蓄說起。如果把力量看成水,普通方式無非是用杯子、袋子裝,只能撐到五六級,再往上就不行了。”庭首的比方很直白:“升級是個由外而內的過程,簡單的說,高階點的方式,就是利用身體當作容器去承載力量,兩者互不干擾,力量收發隨心。”

奧斯頓不甚瞭解,所以沒有發問。

“也許你想,把水喝下去不是很簡單嗎?”學生不問,庭首隻能自問自答:“喝下去的水,再出來時就不是水了。收納這些水,是為了使用,而不是撐滿膀胱。”

奧斯頓點頭,但實際上他對這種太細節的東西興趣不大。

“突破這關,不但獲得更強的力量,自身也會有一個飛躍。於是,用目光殺敵就不是戲說,而是真的可以。”庭首笑了笑:“比如一個八級的異能師,他的軀體就是很強大的力量,普通刀劍傷不得,一般異能打不動。”

“即使他不動不語,但只要一個閃念,也能在剎那間釋放出很強大的異能。”

“呃……不用再比劃某種手勢嗎?”奧斯頓對異能的印象就只有這些。

“這正是我接下去要說的,強者的真正強悍之處。”庭首說:“將力量納入身體,然後將之掌握之後,這股力量就只屬於自己。你想想看,使用自己的力量,還需要比劃前人定下的手勢、高唱別人寫就的讚歌嗎?”

“何為強者?只會打殺的人肯定不是;被環境限制、被外在規則束縛的人肯定也不是——強者的強,全在法則!強者的強,在於想到之後能夠得到!”

“法則?”奧斯頓抓到了這個關鍵詞。

“花開葉落,風霜雨雪,法則無處不在。”庭首解釋說:“使用自己的力量,制定自己法則,決定自己的道路,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強者。”

“可是……”奧斯頓皺眉發問:“強者如果能突破法則,那不是天下大亂嗎?”

“除了真神,誰能改變天下的法則?”庭首淡淡一笑,目光穿過透明琉璃掃視下面的意志大廳,口中輕聲誦唸:“真神說,我佇立處,我既主宰。”

庭首隻誦唸到此就停住了,無悲無喜,不再說話。

奧斯頓雖然沒準備,但他當年就能倒背超長超複雜的教典,對這種耳熟能詳的小段落更是不在話下,於是就接著誦唸下去:“真神說,我佇立處,我既主宰;目光所及,是為世界;意念所到,是為領域……”

“沒錯,領域,強者的領域!異能師妄稱為——界限。”庭首微微點頭:“你可以把領域理解成強者開闢的微小世界。它的範圍肯定不大,但領域之內,強者就是主宰,舉手投足,言談目光,都可以作為釋放異能的手段。”

“那……第十二使徒有領域嗎?”

“以異能公會的標準看,十二使徒畢維尼應該是八級初段。雖然他不很優秀,十年前的某件事令他進步緩慢,到現在都還沒能真正掌握領域。但他的等級到了,多少會有些領悟,勉強能弄個替代品……”

“即使是替代品,那也是領域。這樣一來,能傷他的人至少也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