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瓦胡手下的長老來說,他們看到了不折不扣的等級分別,看到了湯森的強大、嚴謹和威嚴,再結合碼頭上看見的精銳武士,他們決不會混淆彼此的位置。
令人欣慰的是,湯森對瓦胡親隨的待遇很好,而且在方式上給予足夠的尊重,不是憐憫也不是施捨。他們可以跟湯森的手下領取一樣的補給配額,能跟湯森的手下在一個鍋裡吃飯,小孩們可以跟商團的小孩們一起上課學東西,女人們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沒人阻攔。
之後的三天裡,瓦胡的人也很配合。因為要移動三桅船,他們派了原本的船長和長老到現場,先把貨倉裡的物品搬下船。雙方共同清點之後,商隊用馱馬運到總部去,找了穩妥地方封存。找人簡單修補了三桅船的船底損壞,排水之後拖下海,駛到十里外的海灣內去了。
整個過程都力求簡潔、嚴謹,一應細節完全按照湯森的命令精神去做,這其實也在考驗荊棘玫瑰地執行和應變能力。
三天之後,瓦胡的身體漸有起色,已經能下地行走了,看上去精神也好了很多。於是湯森請他到自己的房間聊聊,現場除了特意安排的瑪西亞之外再沒別人。瓦胡這酋長兒子的身份可不是混假的,他知道這次是談正事,所以帶了一個長老,應該是他目前最強的助力。
坐下之後,雙方在親切祥和的氣氛中互致問候,瓦胡的感激完全發自內心,湯森矜持的接受了,並讚揚瓦胡的堅韌毅力和果敢精神。
接下來大家就要面對實質問題,雖然這有些艱難——三天時間,瓦胡就是再怎麼遲鈍,也應該從側面接收到一些資訊,畢竟有些狀況湯森就沒打算過隱瞞,例如哈維鎮的慘劇。這對瓦胡來說絕對是個晴天霹靂,因為他原本的打算是加入倉庫鎮搞走私的。
“我得先告訴你一件事。”在短暫的沉默之後,湯森撥動了這個沉重的話題:“瓦胡,你帶人來倉庫鎮本身是明智的決定,但世事難料,倉庫鎮唯一的走私貿易伙伴哈維鎮,在兩個多月前已經被邪惡力量毀滅了。也就是說,你之前的打算完全行不通。”
“其實我已經知道了一點。”儘管已經有心理準備,但真正聽到這個訊息時,哈維還是垂下頭去:“那是比我們部落還悲慘的事情。”
“人要生存,就不能沉湎於過去,領導者更是如此,因為你的責任比別人更大。”湯森沒有進一步介紹哈維事件:“我的勢力內包括一部分哈維倖存者,他們正堅定的為自己、也為那些逝去的人而拼搏。”
“我們也會拼盡全力生存下去,部落的血海深仇一定要報!”瓦胡用拳頭砸了桌子——在這群人中,報仇就是永恆而有共鳴感的話題。
“我建議在策劃報仇之前,先考慮大家的吃飯問題。人要活下去,活得好,才有可能報仇。”湯森已經記不得是第幾次說這樣的話了,他內心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但又不能交給別人去做:“其實在我內心裡,更希望大家的關係單純一些,但事實擺在眼前,我們要去面對。”
湯森的暗示很明顯,瓦胡和長老對望一眼,然後瓦胡點點頭,臉色嚴肅得像是等待審判。
“邪惡力量在毀滅哈維之後,肯定會在原地盤踞並擴張。我之前跟他們展開了一場激戰,全殲敵人前鋒,並且完全破壞了走私線路。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他們過不來,我們也過不去,生意更是想都不要想。”湯森說話很直白:“我們唯一的活路,就是向西海岸發展。”
“就是說,我們要回頭?去西海岸腹地?”瓦胡一點都不含糊,但臉上的猶豫仍在,彷彿那段廝殺亡命的記憶太過深刻,一時之間難以釋懷。
“就是西海岸腹地!我們做了詳盡的準備和訓練,如果不是你們突然出現,我們已經啟程。”湯森嚴肅地說:“過了夏天就是冬天,我不想這邊有人餓死凍死,一萬多條人命。”
“那麼……”聽到湯森說到人命,瓦胡強忍著回憶的悲傷說:“湯森先生,你接下來的打算是什麼?能說說看嗎?”
“我想跟你打聽一下,你部落和周圍的詳細狀況,看看大家是不是可以合夥做點事。”湯森的表現很坦誠:“你可以拋開我們的交情,但你要告訴我真話,這是正事。”
“你一直對我很好,我絕不說假話。”瓦胡承諾,再轉頭對長老說:“湯森先生是好人,之前曾經無私的指導我異能,咆哮就是這樣學會的。”
“酋長的朋友,就是部落的朋友!”長老的回答簡短,但有力。
“你家鄉距離倉庫鎮到底多遠?一支運輸船隊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到?”湯森拿出紙筆,先從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