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先去拍賣會上開開眼界?正式地拍賣現在還沒開,但熱身拍賣肯定開始了。”
“熱身?”湯森好奇地問:“賣些什麼?”
“一些有趣的小玩意,比如說前年的襪子。”雅加達說:“但聽說那家商行今年不賣襪子,他們改成賣女人了……這生意比賣襪子更賺錢,羨慕啊羨慕!”
“你不用羨慕他們,這種生意跟飛熊家的生意屬性不同。如果他們今年賣女人,就說明他們明年甚至後年的主打產品還是襪子。要不然的話,他們以後的襪子賣給誰去?”湯森笑著回答:“不過聽你說到生意,我這裡倒是有一單,與其便宜別人,不如關照你了吧!”
“好啊!”雅加達完全不假思索的答應下來:“不管森先生要關照我什麼生意,我都認賬!”
“你真想跟我做生意?”湯森給自己灌了口果酒,隨意擦擦嘴,完全不是做生意的樣子。
“我真想做啊!森先生買東西,我給打折;森先生賣東西,我給加價。”雅加達點頭說:“怎麼樣,森先生手上有什麼好買賣啊?是不是有些雜物要處理啊?這事我也可以接啊!”
聽了雅加達的話,湯森差點沒把嘴裡的酒給噴出來。搞了半天,雅加達完全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他還以為自己要處理那天晚上的賊贓呢。
如此看來,這傢伙的確是個到處撿便宜的主。
“雜物?也算雜物吧!”湯森決定將錯就錯,點點頭說:“種類挺少,數量不多,你要嗎?”
“要。”雅加達還是一副毫不猶豫的樣子:“森先生就別逗我啦,到底是什麼好東西啊?”
“就是這個。”湯森的左手從衣袖下伸出,拇指一彈,拋過去一枚八角金幣。雅加達兩手伸出,“啪”的一聲就把金幣拍在掌心裡。
給是給的灑脫,接也接得流暢,但旁邊路過的行人看了不免搖頭——那就是一枚普通的八角金幣,動作耍得再帥又能怎麼樣?玩雜技啊你們?
東西入手之前,雅加達也是一頭霧水。
雅加達一點都不傻,他知道湯森那天晚上出去肯定做了點事,也有可能順便弄了點東西,但後者他不確定,更不能去找湯森求證。雖然他內心想做這筆生意,卻苦於找不到由頭,難道跑去跟湯森說:“哎呀森先生,你那天晚上弄了什麼賊贓啊?我幫你處理呀!”
但雅加達不甘心,他隱約覺得賊贓裡有好東西,能被森先生看上眼的,肯定物有所值。他今天是想了好半天,臨到等不下去了,才決定把話題往生意上面扯。所以湯森一接話,他就熱情萬丈地拍了胸口。
飛熊商會的生意,每年都有個定數,發掘新客戶是他最關心的事。
這枚八角金幣還在眼前翻轉飛躍時,雅加達就認出這是什麼東西了,但他沒有失望。在西海岸,談生意的方式千奇百怪,各有各的談法,森先生拋來的絕不會是一枚金幣。
果然在金幣入手的那一瞬間,他就察覺出重量不對,多了五分之一強。
裡面有名堂!
“呵呵呵呵!森先生是在考我的眼力,這是十七年前的金幣,按西海岸的規矩,我這邊只能六五折收……不能加了,真的,含金量不夠,就只值這麼多。”雅加達堆出一臉憨厚的笑容,兩根手指壓在金幣表面一抹一轉,把金幣上面那層扭了一個角度,看到了下面的東西。
只瞟了一眼,雅加達攤開的左手心就“唰”的合攏了,那速度,就跟老鼠夾子被觸動了似的。緊接著他又把右手給拍上去,臉上的笑容抖了幾下,覺得口乾舌燥,呼吸有點急促。
然後,雅加達才警覺起來,他那表面呆滯實則警惕的視線往左右一掃。卻發現湯森已經先於自己做了掩飾——他站起身來伸了個大懶腰,撐開的袍子完全擋住了別人的觀察角度。
“多少還是要加的。”森先生昂著頭,哈欠打得很長:“雖然含金量少,但畢竟是黃金啊!”
“這個……”雅加達趁機拿開手再看了一眼,先確定自己沒有認錯東西,然後才說:“森先生覺得,這批金幣的含金量有多少啊?”
“八成。”湯森總算打完了哈欠,轉過頭,輕聲對他說:“要不你去測測看?”
“好,我去測測,森先生請等會。”雅加達很聽話的起身離開,先找管事拿了小天平,又拿了點水上了馬車,完全是一副做黃金測試的模樣。但在關上車門之後,他就把其他東西都扔了,小心翼翼的在桌布上鋪了一層硬質紙,再把八角金幣旋開,取出夾層中的東西。
一片流轉著淡藍色光輝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