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還是老老實實地做我的人質的好,這樣的傢伙逼急了可是啥事都能幹得出來的。
方才他所說的南岸就是我們登船的地方,北岸則在一眼望不到邊的湖的另一端,這兇徒是從南岸上的船,卻要從北岸上岸,估摸著是怕一上了南岸就會被官府抓住,而從北岸上岸的話就能給自己留出多一點的逃跑時間。
我悄悄向窗外望了一眼,濛濛雨幕下已經難以看清幾米外的景物了,更別說目測一下何時才能到達遙遠的北岸。好在我們是人質,只要船未到岸,我們的生命就暫時不會有危險。
這兇徒喘了一陣兒後慢慢恢復了過來,抬起那對佈滿血絲兒、眼屎和戾氣的眼睛瞪向我和段老三,突然一指段老三道:“小子,把你的綬帶解下來!快!”
綬帶就是腰帶,這兇徒讓段老三解腰帶的意思是……哇哇哇!不是吧?不會吧?不可能吧?難道難道難道難道兇徒大叔是一位狂熱的BL控?要說段老三小同學的長相是非常有被控的潛力的,細皮嫩肉,挺鼻大眼,弱不禁風,貌似是變態大叔們最喜歡的那一型別……喔嗬嗬嗬(可怕的腐笑……)!那個……大叔你不會在這裡就想控上一把吧?還當著我這個純情少女的面,這樣不好吧?雖然在那個世界的時候勤奮好學的本姑娘也曾多少涉獵過一些較為深入的耽美學,但是看真人教材我這可是頭一次哇……
也不知段小受——呸,段小三是有了不祥的預感還是想要在我的面前充充硬骨頭,總之他不太勇敢地顫著聲音道:“士……可殺……不可……辱!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不是……我說小三哪,想在美女面前表現英勇一些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是那得分時候哇!你現在不肯脫……呃,是不肯解,你現在不肯聽他的話解腰帶,萬一他一怒之下把咱們兩個都宰了,那我豈不是冤枉得很麼!
“小子!你要是不肯解,那老子就讓這小娘們兒解了!”兇徒獰聲一笑,指向我道。
大叔你也太不厚道了,連女人也要,真是變態。
“你……不、不許你打她的主、主意!”段小三急紅了臉,一個摁捺不住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這一站把兇徒嚇了一跳,連忙握緊刀子也站了起來,指向段小三道:“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當心老子一刀捅穿了你!”
段小三的臉色由紅轉白,低頭向我看了一眼,咬著牙慢慢去解自己的腰帶,看著他滿臉難堪的神情我不禁一陣感動,這小子為了護我寧願自己受辱,這份兒情我領了。於是心念電轉:人在縱慾之時的防禦力和警惕心都是最低的,不若待會兒趁這兇徒獸性大發撲倒段小三的那一刻,我抄把椅子借他不備狠狠鑿向他後腦勺?唔……就這麼辦,就算不小心失手了,大不了立刻往門外跑,這兇徒再變態也不至於光著屁股追出來吧?!
主意才剛打定,段小三的腰帶也已解下來了,我氣沉丹田內力暗運,全身繃緊蓄勢待發,只等那兇徒色相畢露撲倒少男時給他來記致命一擊,但見那兇徒瞪向我道:“你,用綬帶把這小子捆上!”
——呃。
……古人的腰帶一般分為兩類,一類是皮革制的,稱為“革帶”;一類是絲帛制的,稱為“大帶”或者“絲絛”。段小三腰間繫的這條是質地輕軟飄逸的絲絛腰帶,雖然不能當麻繩用,但是捆個把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好在他用來繫褲子的另有一條腰帶,是以這條腰帶解開後也僅僅是外面罩的袍子敞了開來,露出他穿著白色中衣的不怎麼強壯的小身板兒。我低了頭拿過他手中的腰帶,聽那兇徒惡聲惡氣地道:“喂,小娘們兒!老子可警告你,待會兒老子要檢查你綁得結不結實,要是你敢跟老子耍花招的話,別怪老子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這兇徒的警惕心倒是蠻高的,不親自來綁段小三,就是怕我出其不意地跑了或是偷襲他一下子。我繞至段小三身後,將他的兩條胳膊拉至背後,慢慢地用腰帶纏來纏去,忽然我就想起了以前曾經跟人家玩過的一個繩結魔術,就是看起來像是一個綁的非常複雜的死結,而實際上只要輕輕一扯就能夠一下子解開的障眼法式繩結。
幸好段小三的腰帶是雙絛式的。展開來的長度足夠長。我略略回憶了一下這繩結的打法,而後仔仔細細地將他的胳膊捆了個結結實實。
兇徒見我捆好了繩子,舉了刀慢慢走過來,一邊警惕著我一邊飛快地看了看那繩結,顯然他並未看出什麼異樣來。房間裡除了他以外的唯一的男人已經被綁了起來,剩下了我這個弱女子對他構不成什麼威脅,因此他又放心了些,將刀子別回自己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