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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言,是我在得獎的論文《論意志的自由》中所切實建立的(見該著第三部分,在結尾處)。這樣,人們不久就能讓自己適應不可避免的事——那些有其需要而發生的事;人們要是瞭解所發生之事都是有其需要的,他們就會發現事態就是這麼無可改變,哪怕是世界上最古怪的機遇,也是有其需要的產物,正如同按照熟悉的定理、合於我們期望所出現的一些現象。“所有事物都是無可避免、都是有其需要的產品,”這一瞭解給我們所帶來的舒暢效果,我已經在另一著作(見《世界作為意志和表象》,卷1第55節)說過,且讓我在這裡再提一提。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五章 思辨與箴言(counsels and maxims)(41)

有了這種瞭解,人們就會盡其所能,甘於忍受必須忍受的事。

生活中經常發生的不如意小事,我們可以看做是用來磨練我們,讓我們能承受更大的不幸,也不會因為我們事業順利而喪盡生存能力。人與人之間的一些小小分歧、無關緊要的爭論、別人的不當行為、流言蜚語、還有生活中許多別的相似的煩厭,對待每天的這些小麻煩,人們應該像是全身武裝的齊路飛6;(6英譯者注:這裡是指德國神話主人翁齊格飛(Siegfried),他在青年時曾經歷多次奇遇。他的隱形外套,讓他有神勇力敵十二人。)我們不應該為那些小事感慨,更別說記在心中為之煩惱,而是跟它們保持距離,把它們看做路上的石頭,推開不讓擋路,千萬不想它們,不容它們在反思中佔一席之地。

(52)人們一般稱為“命運”者,就大體而言,只不過是他們自已的愚蠢行為而已。荷馬在《伊利亞得》(第23節第313行起)中有一段很是精采,描寫前面這一句話的真義,詩人並特別推薦“慎思”;他的勸告是值得我們充分注意的。“邪惡”要在另一個世界才需要贖罪,“愚蠢”在今生就得到報復——縱然不時有犯錯人獲得慈恩。

讓我們感到恐懼、並且預告危險在即的是“詭詐”,不是兇暴或粗魯;作為武器,人腦比獅子的利爪要可怕得多。

世界上最高超的人該是從不猶豫、從不慌忙的人。

(53)作為促進快樂不可缺少的氣質,僅次於精明的是“勇氣”。當然,我們無法讓自己具有這些,因為我們主要從母親承獲前者,從父親繼得後者。然而,對於既已存在的這些氣質,我們卻能靠決心和鍛鍊得到幫助。

在這個“用假骰子玩遊戲”的世界,我們必須有鋼鐵的性格,具有經得起命運打擊的甲胃,以及跟他人抗衡以取得進展的武器。人生是一場長久的戰事;每往前一步都得拼命;伏爾泰說得對,“我們要能成功,只有靠劍刃,我們死的時候利劍還在手上。”暴風雨剛開始加劇,甚或是地平線上初起烏雲,就立刻退縮或心灰意懶不知所措的人,是不折不扣的懦夫。我們的座右銘應該是:

不向妖魔退讓,而是更大膽的面對它。

(威吉爾《埃涅伊得》。VI。95)

任何危殆只要還留有懷疑餘地,只要仍有可能加以挽救,我們就不該顫,就只作抵搞不抱其他想法——正如對待天氣一樣,只要見到一絲藍天,就不該對天氣失望。的確,我們應該這麼說:

即使全世界坍塌成為廢墟,

我們仍要保持泰然心情。

(賀瑞斯《頌詩》III。3)

我們的整個生命——別說它的福份——都不值得我們那麼怯懦地膽戰心驚:

所以,且讓我們英勇地面對人生

對命運的每次打擊都勇敢相向。7(quocirca vivite

fortes,fortiaque adversis opponite pectora

rebus )

(賀瑞斯《諷》ii。2)

問題是,我們可能過分勇敢而淪為魯莽。我們甚至可以說,如果要在世上生存,若干恐懼感是需要的,“怯懦”不過是恐懼感的誇大形式而已。培根在處理“terror panecur”這個短語的來源時對前面的話正確性有很好的說明,比之蒲魯塔克(見《冥神夫婦》第14章)為我們所保留下來的古代解釋,要高明許多。培氏把這個短語跟自然的化身pan(牧神)結合起來,並且指出:“為了保持生命,為了避免和除去危害自己的禍難,大自然讓所有的生物都充滿畏懼和恐怖,但是,這一天性不會運用中庸之道,而總是把合理的恐懼跟徒然和無稽的擔心混合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