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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菲菲怎麼想阮綿綿,她是一點也不知道的,沒想到應雋邦受傷了,竟然還跑來工作?
推門而入,應雋邦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目光盯著外面的車水馬龍,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連阮綿綿進門都不知道。
阮綿綿一進去,就向著他奔過去了。突然而來的腳步聲讓應雋邦回過頭來,還不及開口,手臂已經讓人抓住。
“你沒事吧?你傷到哪了?”阮綿綿扶著應雋邦的手,上下打量著他,傷處不是在頭上,那麼那些血是哪裡的?目光向下,身上都好好的,除了手上。
看到應雋邦右手包裹著的白色紗布時,阮綿綿的眼睛有些溼了。執起他的手看了一眼。
“你怎麼回事啊?怎麼手背傷了?”那紗布上還有滲出來的血絲,看得出來就是隨便處理了一下的。阮綿綿急紅了眼,相當不快的瞪了他一眼:“你不會是用手去砸 鏡子了吧?”
沉默,應雋邦其實還沒有想明白,怎麼面對阮綿綿。經過昨晚的事,難道她不是應該被 嚇到,然後逃開他嗎?
“你昨天到底喝了多少酒啊?”阮綿綿把他的行為歸到他喝醉上面,喝醉了就那麼粗魯,喝醉了就發起酒瘋,然後把鏡子給砸 了。這個男人還真是——
“下次不許你喝酒了。”阮綿綿的聲音很軟,又輕,卻說得很是堅決,透著股子強勢霸道勁:“你聽到沒有?”
應雋邦嘴唇動了動,她卻又鬆開了他的手,快速的向著外面跑去了。應雋邦的身體僵在那裡不動,她生氣了?終於決定,不再理他了是嗎?
也對,像他這樣的一個人,又會有幾個人,願意跟他在一起呢?就算是他的父母,不也是不要他的嗎?
只是不等他再多失落一會,那個小女人已經又回來了,手上拿著藥箱。
看到應雋邦還坐在那裡發呆,她實在是惱得很,一把拽過他的左手,拉到了沙發上坐下。將藥箱開啟,眼裡是明顯的指責 :“你是笨蛋嗎?受傷了不知道去醫院嗎?就這樣胡亂包紮,傷口很容易感染的。”
她說話的時候,小心的將他原來包著的紗布拆開。傷口上的血已經止住了,只是手背上被 玻璃劃傷了好幾道口子。有深有淺,交錯縱橫,看著頗有些嚇人。
阮綿綿的眼睛突然就紅了,心裡的怨氣一下子全部都消失了。
這個笨蛋,喝醉了連自己都傷害,也就怪不得他昨天傷了自己了。真是個笨蛋 。
“笨蛋 ,你這個笨蛋 。”還老說她笨,到底是誰笨啊?阮綿綿一邊白眼他,一邊極小心的給他將傷口清理了。
將血漬弄乾淨,動作又輕,又熟練。像是經常給人包紮一般。
“你啊,真的要慶幸,我有一個學醫的朋友。”雖然趙依人現在去了美國,不過大學四年,她們三個可沒少當他的試驗品,被她用來練習。她天天看著,自然也就會了。不然他這個傷,她非要他去醫院看不可。
應雋邦沉默,他轉開臉,突然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阮綿綿。卻又在感受到手上傳來的微疼時,忍不住再一次轉過臉來看她。
她垂著頭,專心為他包紮,將紗布在他手上繞了一圈又一圈。那姣美的側臉,透著幾分緋紅,清亮的眼神還帶著幾分水意。眼眶下方有一圈淡淡的黑影,這是她昨天沒有休息好的證明。
看看時間,她應該沒睡到幾個小時,她剛才坐下的時候,身體不自在的動了動,分明是還在不舒服。而她沒有在家休息,反而是急急的跑來找自己,就因為她看到那些血了嗎?
因為看到浴室的血,所以她擔心他,跑來找他是嗎?
應雋邦的心頭一暖,那些所有的情緒,此時都被他壓下,突然伸出左手,將阮綿綿往自己懷裡一帶,輕輕的逸出三個字:“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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