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為喝醉酒沒醒而撞到頭?還是別的什麼?她在心裡想著這些可能性,突然就覺得整顆心都開始揪了起來。
阮綿綿想到昨天應雋邦的樣子,咬著自己的唇,臉上滿是糾結,他昨天明明就不對勁,為什麼自己不問清楚呢?
在他向自己索取的時候,她就應該問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他一定是有很煩惱的事,可是她身為他的女朋友,竟然一點都沒有幫上忙?
客廳沒人,書房,廚房,健身房全部都沒有找到人。阮綿綿的腿都,軟的,身體一滑,幾乎就要跌坐在地上,卻又撐著自己站起來。
應雋邦,你到底在哪裡啊?
想聯絡他才發現自己該死的把手機扔在公司了。這讓阮綿綿更加的煩燥。匆匆回到浴室打理了一下自己。對著那帶血的鏡子,她是越看越心驚,萬一應雋邦昨天把頭磕破了,然後去醫院了呢?
該死的自己,下次一定要把手機 帶著。
阮綿綿內心的善良,跟對應雋邦的感情,讓她完全忘記了昨天應雋邦對她做的事。那些血,讓她全部的情緒都消失了。只剩下對應雋邦的擔心佔據了一切。
他有沒有事,到底傷到哪裡了?
她自然不會去想應雋邦是自己把鏡子打碎了,所以現在只覺得應雋邦一定傷得很重。
鏡子都破了,傷得能不重嗎?
穿好衣服,阮綿綿抓起自己的包包匆匆出門,忍著身體的不適在樓下打了輛車,直奔公司去了。
坐在計程車上,也沒有空去想自己今天是不是遲到了,就是想著應雋邦現在怎麼樣了?傷哪了?
她不認為應雋邦在公司,她去公司是去拿回自己的手機跟應雋邦聯絡,想到這裡,阮綿綿還有點小小的自責。
她能背下家裡她父母,阮建中,單純,莫初然的電話,竟然對應雋邦的電話背不下來。雙手絞在一起,阮綿綿更自責了。要是她知道應雋邦的號碼,不就可以直接打電話給他去找他了嗎?
阮綿綿,你這個女朋友,當得真失職。
帶著這樣的心情,阮綿綿趕到了公司。只是一上樓,就遇到了顏如玉和lily。
“阮綿綿,你可以啊。”顏如玉還沒有開口,她身邊的lily搶先開口了:“雖然明天就是國慶了,可是今天還沒有放假,你這個時候才來,你什麼意思啊?”
“我有事。”阮綿綿根本不想理會lily。她邁步就向著自己的辦公室去,lily卻一把擋在了她的前面:“你有事?你現在的事難道不應該是上班嗎?阮綿綿,你不要以為你做了幾個策劃就了不起了。公司總還有公司的規矩。人我……”
“我沒有以為我了不起,我現在是真的有事。你可以先讓一下嗎?”
阮綿綿的身體還有些不舒服,完全沒有打算跟lily多做糾纏,內心的著急讓她根本顧不上,一把推開了lily往自己的辦公室去了。
“阮綿綿……”lily氣得臉都綠了,想說什麼卻讓顏如玉拉住了她的手:“走吧。”
“顏組長,她……”
“我知道。”顏如玉的聲音淡淡的:“她不過是遲到,最多就扣點薪水,既然人家都不在意,你也不用在這裡叫喚了。”
lily咬著唇,豔麗的臉上盡是不滿,最後卻是恨恨的跺了跺腳,跟著顏如玉離開了。
阮綿綿找到自己的手機時,手機 已經沒電了。將手機 插上電,開機 第一時間就是給應雋邦打電話,卻是沒有人接。
她有些無奈,看著被 掛了的電話,心裡的擔心反而越盛。連著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阮綿綿將手機 扔到一旁,看著掛了的電話,抱著最後一絲可能,起身離開去了樓上。
林菲菲看著阮綿綿上樓找應雋邦。也沒攔,直接指了指,示意她進去。她是應雋邦的秘書,應雋邦跟阮綿綿兩個人的事,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她。
阮綿綿身上幾次穿的衣服,都是她買了送到應雋邦家的,更何況好幾次阮綿綿下班之後來找應雋邦,進了他辦公室就沒有出來。有一次她回一拿東西,還撞見應雋邦拉著阮綿綿的手。
像應雋邦這麼冷心冷情的人,會主動去拉一個女人的手,如果不是兩個人在一起了,那真找不出別的解釋了。她看阮綿綿的目光,又多了幾分意味不明。
這些年不知道多少女下屬藉著種種機會想要巴上應雋邦,卻是一個也沒有成功過,這個阮綿綿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卻是這麼厲害,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