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宣墨箏如同一尾魚,被應雋天翻來覆去的煎,煮,蒸,炒,炸。他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一次又一次,研究著關於她的身體,鑽研著怎麼樣的吃法會更美味。
宣墨箏也回應了從來沒有過的熱情,配合著他,一次又一次,帶給他無上的歡愉。餵飽他的同時,也填滿了自己。
身體糾纏的同時,好像心也跟著更靠近了。
當那絢爛至極的快樂到來的時候,宣墨箏終於扛不住,在他身下暈了過去。
應雋天也在此時交代出了自己的所有,翻身而下。目光看著已經暈了的宣墨箏,眼裡有幾分複雜的情緒閃過。
她的額頭上此時佈滿了細密的汗水,那一頭烏黑柔順的秀髮,此時凌亂的散落在枕頭上,幾縷不聽話的髮絲,貼在臉頰邊,襯著她泛紅的肌膚,緊閉的眼睛,看起來有一種異樣的美。
尤其是這種,極致的疲憊過後,她還帶著幾許忍耐的樣子。
這個女人,並不美豔。但是有一股自己的味道。清冷,出塵。鵝蛋臉讓她透著古典美。身材不是最火爆的,卻勝在窈窕,增一分嫌肥,減一分嫌瘦。尤其是那一處桃源,讓他覺得肖魂無比。
手下意識的抬起,撫上她的臉頰。
那本來睡著的人,側過臉去,輕聲呢喃了一句:“不要——”
他愣了一下,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痕跡上。發現自己好像有些過了。怪只怪,她今天晚上太熱情了。
不知道是因為是結婚紀念日,還是因為,他送給她的那份禮物。
無解。應雋天伸出手,輕輕的將她的髮絲撩開,夾到耳後。看著她的臉,抽出邊上的紙巾為她將額頭上的汗給拭掉。她輕輕蹙眉,卻已經是無力掙脫。任他動作。
他鬆手進浴室,再出來時抱起她往裡面走。水已經放好,將她放進浴缸。而他回了房間,將*單換了,重新鋪好。
再進浴室時,宣墨箏還沒有醒。他挑眉,這個女人的體力真不怎麼樣。或許,下次應該好好讓她鍛鍊鍛鍊才是。
為她洗過澡,又抱著她回到*上。做完這一切的應雋天只是覺得順手。而這般順手的動作,在這一個多月沒少做。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應雋天突然就僵住了,退後一步,站在*邊盯著宣墨箏的臉。
他好像,越來越習慣這種家庭生活,也越來越習慣,這種夫妻生活了。這個認知,讓應雋天的臉色瞬時變了。
他還沒有給宣墨箏蓋上被子,她不著一物的躺在那裡,身上遍佈著他留下的痕跡。他盯著她那些痕跡,不但沒有厭惡,反感,反而還想著再來一次。
他不是沒有碰過女人,可確實是從來沒有哪個女人如宣墨箏一般,讓他這般上癮。
她聰明,她冷靜,她熟知人心。她瞭解他,瞭解他的家人。而她在很多方面的看法,經常跟他不謀而合。她跟他,甚至有著相似的眼光。
不管是在法國給家人挑禮物,還是回來之後在父母的面前扮演恩愛的夫妻。不管是看電影時對裡面人物,情節的看法,還是偶爾發生的新聞事件,她說出來的見地。相處這一個多月,他發現,她在某些方面跟他有著驚人的契和度。
他應該欣賞她的。至少從來沒有哪個女人,像她這般,聰明到令他歎服。當然,聰明的女人他不是沒有遇到過。可是那些女人,從來不敢把聰明用到他身上。所以這也是他厭惡,不喜歡她的原因之一。
她最大的錯誤,就是不應該把聰明用在他身上。設計他,威脅他,引他就範。這些無疑都是讓他厭惡的,討厭的。
而現在,他竟然覺得這個女人不錯,他甚至有一種,就這麼一直生活下去也不錯的感覺?
應雋天,你瘋了嗎?這一個充滿了心機,帶著小聰明,威脅你,逼迫你的女人。你不是最恨這樣的事情了嗎?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
你是要放棄嗎?放棄你的計劃,真的順應這個女人的心,跟著她成為一對真夫妻,從此就這麼過下去,一輩子嗎?應雋天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將被子拉高,蓋住了宣墨箏的身體。盯著她的臉半晌,然後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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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墨箏早上起來的時候,腰還有點酸。翻了個身,發現自己竟然連臺手都困難。又想起為什麼會這樣的原因。她的臉一下子紅了。
昨天,昨天晚上,她跟應雋天——
不能想,不敢想,一想,宣墨箏就像一隻煮熟的蝦一樣,完全沒辦法入睡。好羞人啊。她竟然那麼不知羞。捂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