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啦。”趙依人擺了擺手:“我是醫生嘛,這是應該的。”
應雋天勾唇,笑意未到眼底。是啊。她說她是醫生嘛,這是應該的。
可是那個女人呢?利用這本來就是應該做的事,挾恩相報。非要他把自己也搭上去。宣墨箏,你好,你真好。內心的怒火已經不足以形容應雋天此時的感受了。
如果宣墨箏在這裡,他相信自己說不定會控制不住去掐死她,可惜的是,她現在不在。
“小姐貴姓?”
“我姓趙,叫趙依人。”趙依人擺了擺手,看了眼自己的手機,突然啊了一聲:“抱歉啊。我這邊還有事呢。先走了。剛才撞了你,不好意思。”
“沒事。”應雋天深吸口氣,穩了穩心神,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燙金的名片,遞到了趙依人手中:“趙小姐,這是我的名片。不管如何。三年多前你救了我一命。於我有救命之恩。如果你有什麼困難,或者是需要幫助的,可以拿著這張名片來找我。”
“不用了啦。”趙依人擺了擺手:“都說了這是我應該做的。我還要謝謝你呢。給了我一個實習的機會。”
“請不要客氣,將名片收下吧。”將名片遞到趙依人面前,應雋天的聲音極為平靜。
“那好吧。”趙依人收下了,看了眼上面的名字:“咦,你叫應雋天。綿綿的老公叫應雋邦,上次她結婚,你也在現場,你們是兄弟啊?”
“是,應雋邦是我弟弟,怎麼?你認識阮綿綿?”
“是啦。她是我以前的室友。”趙依人笑了:“既然你是綿綿的大伯,名片我就收下了。不過那件事情你真不要放在心上。小事而已。”
“謝謝你,趙小姐。”應雋天微微頜首,他怎麼能不感謝趙依人?謝謝她讓自己知道真,相。謝謝她讓自己不至於再被宣墨箏那個女人騙一輩子。他更要謝謝她,因為她,終於可以讓他看清楚。宣墨箏的真面目。
“沒事我走了。”趙依人將名片收好,擺了擺手就離開了。而應雋天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裡透出的是毀滅一切的風暴。
…………………………
宣墨箏今天有些心神不寧。那種心頭悶悶的,喘不過氣來的感覺讓她實在不舒服。結束手術之後,向主任請了一個假。
趙元和從辦公室出來,剛好就遇到宣墨箏,看她臉色發白,十分擔心:“墨箏,你沒事吧?”
“沒事。”宣墨箏搖頭:“我就是有點不舒服,我先回去休息了。”
“要我送你嗎?”趙元和轉身就要去拿車鑰匙。
“不用了。”宣墨箏扯出一抹笑:“我就是回家休息一下,你工作吧。”
她並不看趙元和,自然也就沒有看到趙元和眼中的擔心和失落。拿著車鑰匙離開,宣墨箏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去哪裡,去找誰。
應雋邦剛剛結婚,她明顯是不再適合去找他說她的煩心事。回宣家?宣皓琛要上班,宣長峰這幾天陪爺爺。媽媽也有自己的事情,更何況,她根本不想讓家人知道她跟應雋天的婚姻是什麼樣的。
自從趙依人回國之後,她就有預感,她的秘密早晚會被應雋天知道。她驚慌,緊張,哪怕明知道,他們現在已經走到這般地步了。應雋天知道或者是不知道,根本就毫無差別。
可是她還是不敢冒險。那最後的底牌如果都讓應雋天看到,他會如何?
她突然發現,自己不敢去想了。
頭雙開始疼。宣墨箏回了家,空無一人的房子,看著無比的冷清。宣墨箏嘆了口氣,去*上睡下。只是一直睡得很不安穩。
半夢半醒之間,夢裡晃盪著的都是應雋天的臉。最後是他掐著她的脖子,說:“你騙我,你竟然敢騙我。”
他的樣子太過猙獰,宣墨箏嚇得不輕,身體一震,竟然從夢裡醒來了。
睜開眼睛,眼前放大的應雋天的臉讓她倒抽一口冷氣。本能的後退,卻忘記了自己是睡在*上的,她又能退到哪去?
“應,應雋天?”他怎麼在這裡?現在才是下午吧?他不要上班嗎?
宣墨箏想說話,這才發現,應雋天的臉色不太對勁。他瞪著她的臉。目光犀利而深邃,神情看著平靜,卻透著幾分陰沉。
被他這樣的視線瞪得心頭髮怵。宣墨箏小心的移動了一下身體,卻發現他雙手撐在她身體的兩側,如果她要起來,他就要先退開:“雋天,你讓一下,我要起*。”
她的聲音很輕,莫名就有些心虛。應雋天沒有動作。只是盯著她的臉,慢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