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
宣墨箏抬眸,呆呆的看著應雋天:“你宣過誓的。應雋天,你在上帝面前——”
“我從來不信上帝。”應雋天的薄唇一張一合,吐出來的話卻讓宣墨箏無言以對。
“你逼我娶你的時候,難道就沒有了解過嗎?我是一個無神論者。”
換言之,他既然不信上帝,自然就不需要遵守對上帝的誓言。宣墨箏懂了,她現在是真的懂了。
原來這才是應雋天的後招。怪不得他會同意去教堂舉行婚禮,怪不得,他會在說誓詞的時候那麼容易,毫無猶豫。而她,還一直以為,在婚禮上拒絕她讓她丟臉,是他想做的事。
可是後來證明,她做了,他要做的一直只是想羞辱她。比如找來一個牛郎,比如想讓她身敗名裂。
而現在,他更是如此。他如她所願娶了她,卻不想遵守對她的誓詞,不想去維護他在婚姻中的忠誠。
這才是他的目的,這才是他的打算?
宣墨箏幾乎站不住了,心臟那裡一陣陣的抽疼,胸口悶悶的,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她傻傻的看著他,剋制住了想抬起手去捂著心口的衝動。
她沒有心臟病,她很清楚這一點。可是現在,她卻感覺到了,自己心臟那裡傳來的陣陣不適。她極力冷靜,努力的站穩,抬起頭,清冷的雙眸執著的跟他對視。
她不能認輸,至少不能就這樣認輸。
“應雋天。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我們已經結婚了。”
“那又如何?”應雋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你以為,我跟你結婚了,我就要對你忠誠?你以為,我跟你結婚了,我就要像一般的丈夫一樣,愛你?”
宣墨箏身體一震,眼裡流露出的情緒太明顯,他輕易捕捉,明白了她的意思。冷笑。
“做夢。”
他這一生,都不喜歡受人脅迫。宣墨箏敢如此做,就要有他一定會反擊報復的認知。牛郎那件事情,是他思慮不周,沒把應雋邦算進去,不過他更明白。他都已經結婚了,宣墨箏是他的妻子。
那麼他要如何對她,就是他的事了。這一點,應雋邦總不能再幹涉吧?
毫無情緒的兩個字,卻十分殘忍的打破了宣墨箏的幻想。她感覺到眼眶酸澀,發熱。想落淚的衝動,幾乎剋制不住。
她做錯了什麼?她不過是愛他而已。她錯了嗎?
“你不會是想哭吧?”應雋天嗤笑,看著她泛紅的眼睛,眼裡的冰冷幾乎可以將她凍傷:“你可千萬別學那些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那隻會讓我,更噁心你而已。”
他用的不是討厭,不是恨,而是噁心。這麼極端的詞,足以說明他的態度。
宣墨箏被打擊到了。她連哭的權利都沒有。將臉仰起,垂在身側手握緊,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她毫不懷疑掌心都要被掐破了。
只是那樣的疼痛,讓她也回過神來。她不能倒下,不能認輸。她如果認輸,應雋天就贏了。
他已經贏了,贏走了她的心,卻棄如敝屣。可是現在,她不想讓他知道,他贏了。
之前晚餐時,她內心湧起的那一點點喜悅,一點點歡喜,此時被涓滴不剩。有的只是心傷,痛苦,難過。而她,甚至連哭的權利都沒有。
“應雋天。”用最快的速度在最短的時間裡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宣墨箏抬起頭看著他,眼裡一片清冷:“一哭二鬧三上吊,我不會。我現在倒是有些同情你了。”
應雋天睨了她一眼,眯了眯眼睛,眸色銳利:“你什麼意思?”
“你這麼噁心我,討厭我,卻又不得不跟我在一起,甚至還要跟我樣的女人過一生,想想,我還真是同情你啊。”
“宣墨箏——”
應雋天的臉,果然變了。
題外話:
二更,明天繼續 。猜一下那瓶香水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