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看應雋邦。盯著窗外的夕陽半晌,冷哼一聲:“你走吧,我說過了,你不是我的兒子,很早以前就不是我的兒子了。”
應雋邦看著她的側臉,這個女人一輩子都是驕傲的,非常的驕傲,所以她絕對不會允許別人看到她軟弱的一面。他坐在*沿,順著他的視線看向外面,最一想了想,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他不是一個喜歡秀恩愛的人,手機的桌面就是原來手機預設的桌布。輕輕的將螢幕解鎖,翻出了阮綿綿的照片。
“媽,我有女朋友了。”
“……”冷梅霜轉過臉看著他,應雋邦適時的送上手機,讓她看自己的螢幕:“她叫阮綿綿。是我女朋友。”
照片是上次阮綿綿去書店時,應雋邦拍下的,姣美的側臉,專注的看著手上的書。冷梅霜盯著那照片看了半天,突然就嗤笑一聲:“軟,綿綿?這是什麼名字?”
“阮玲玉的阮。”應雋邦想到阮綿綿,眼角的笑放鬆下來,透著幾分柔和。
“阮綿綿?”他叫應雋邦。冷梅霜嘁了一聲:“你們一個叫軟,綿綿,一個叫硬,梆,梆。還真是絕配。”
她的臉色依然很冷,沒有一點放緩的意思,不過她眼裡的冷意,卻退了很多。應雋邦也不戳破,只是點頭:“是啊,絕配。”
他出來的時候,還在生那個小丫頭的氣。好吧,現在他承認,他其實就是在生氣了。
阮綿綿忽略他,他很不高興。只是阮綿綿怕是覺得他莫名其妙吧?那樣突然的生氣,現在又突然跑到美國。看冷梅霜這個樣子,他至少會有好多天沒辦法回去的。
不知道那個小丫頭會興地反省清楚,她到底哪裡做錯了,又或者會因為想他,而給他打電話。她要是給他打電話,那他保證,不再生氣了。
冷梅霜看著手機的螢幕暗下去,臉上有幾分不自在。轉開臉:“怎麼認識的?”
以應雋邦的個性,絕對不可能去追一個女孩子,多半是那個女人追的他。他雖然只是應家的私生子,到底也算身份不一般,那個女人不會是圖應家的錢才跟他在一起的吧?這個兒子不像她這麼精明,傻傻的,說不定被人騙了都不知道。
“她是我的下屬。”應雋邦看到冷梅霜的臉色,知道她是接受了手術,心裡多少鬆了口氣。
“下屬?”冷梅霜這下是更擔心了:“她不會是故意接近你吧?”
應雋邦搖了搖頭,內心到底因為冷梅霜這句話而覺得溫暖了不少,她至少還在擔心他。這樣就夠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等你手術,你先把病養好,我再慢慢跟你說。”
“也好。”冷梅霜就坡下驢:“我肯定要養好的,我要看看這個女孩合格不合格。你媽一輩子都沒眼光,看漏了一個又一個的人渣。你的眼光大概也不怎麼樣。”
她脫口而出那句你媽,讓應雋邦一震,臉上卻不動分毫。倒來杯水,遞到冷梅霜的手中:“恩,我眼光不好,到時候你幫我看看。”
冷梅霜又哼了一聲,沒有推辭,接過了他手中的水,喝了起來。應雋邦長舒口氣。
冷梅霜身體不好,晚飯過後,吃了藥又睡著了,應雋邦從病房離開,喬湛還沒有走。
“怎麼樣?”他自是知道,冷梅霜不喜歡應雋邦。他之前送他來,就是因為冷梅霜不肯住院。她想死,她覺得死也沒有什麼。喬湛實在是因為勸不動冷梅霜。所以才把應雋邦叫出國,想讓他試試。
畢竟他受應雋邦之託,沒事多關注一下冷梅霜。冷梅霜要是真的因為不治療就這樣出了什麼事,只怕是應雋邦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而他也很難對他交代。
“沒事了。”應雋邦鬆了口氣:“她同意手術了。”
“那就好。”喬湛也跟著鬆了口氣:“你媽可真固執,這幾天一直鬧著要出院,死活不肯治病,我真的沒辦法了。”
“辛苦你了。”應雋邦拍拍喬湛的肩膀:“放心吧,她既然答應了,就不會再反悔,這幾天我會在這裡陪碰著她的。”
“恩。那就行。”喬湛也還有很多事沒有處理:“雋邦,橫豎你要在美國呆一段時間,我這邊先走了,明天再過來看霜姨。你多陪陪她。她其實也怪不容易的。”
應雋邦點頭,如果說他對應鼎弘有恨的話,對冷梅霜只有憐。那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她一輩子都激烈,極端。不管面對什麼事情,都是如此。
喬湛走了,應雋邦重新回到病房,冷梅霜還在睡,還是那張臉,卻給人感覺比之前要柔和了許多。
應雋邦的心軟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