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晚晚平時也算是一個健康寶寶了,她很少生病。雖然被父母兄長嬌慣,但是她經常運動,幾個哥哥都是喜歡健身的,她也不例外。
像這樣來勢兇猛的生病,真的是第一次。而生病的原因,一半是因為這一段時間的心情,一直積壓著,心理上太壓抑了,一半的原因,自然是歸咎於今天遲衍衡的舉動了。
這麼冷的天,室內就那麼小的一個取暖器。他又把她脫光了衣服折騰了那麼久。不生病才怪。遲衍衡沒有去想到這十天應晚晚呆在這個虎狼之地是怎麼樣的心情,他只是覺得因為自己之前的失控,所以才讓應晚晚生病了。
他第一反應是要起來去找醫生,可是當腳沾到地的瞬間,他卻又坐了回去,看著應晚晚。現在的他,不要說找醫生了,就是這大半夜的跑去給應晚晚買藥,都是不允許的。
他沒有忘記黃金梧已經定下了交易的日子,而在這之前,不許幫裡的兄弟出去,怕出什麼亂子。這個主意還是他提的。畢竟他要的就是將這幫人全部都聚集在這裡,到時候方便一網打盡。他提議的事情,再讓他去反悔?只怕金哥第一個就會懷疑他。
他現在不能出去,目光落在應晚晚身上,她燒得特別厲害。嘴裡還在輕聲呢喃,她沒有哭,臉上卻盡是痛苦之色。
遲衍衡看著應晚晚半晌,最終轉身離開了,這裡預防著那些兄弟受傷,是有急救藥箱的。他把酒精找出來,回到房間,給應晚晚擦起了身體。天太冷,他不敢用溼毛巾給她敷額頭,怕她再次感冒<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這邊為她擦拭,那邊她臉上的痛苦之色就沒有去過,後來總算是安靜下業不呢喃了,可是手卻開始揮動了起來:“走開,不要碰我。走開——”
她的手抬起,差點就打到遲衍衡,只是她的力氣實在是太小太輕,對遲衍衡來說根本沒有造成什麼影響。將她的手抓住,放好,重新給她擦拭。如此折騰了近半個小時,他再伸出手,發現她身上的溫度已經降下不少,這才多少鬆了口氣。
這般折騰了大半個晚上,遲衍衡也困了,再次往床上一躺,睡著了。天未全亮,他就醒了。他的作息時間已經很準時了。醒了之後,看了眼還睡在身邊的應晚晚,伸出手探上她的額頭,發現上面還有些燙,但是比昨天好多了。
今天他應該可以出去了,他決定呆會去給應晚晚買點藥。只是沒有想到,才出門沒多久,他就遇到歸承允:“恆哥,你來得正好,老大找你。”
一個晚上的時間,雪已經鋪起來了。下得極大。大雪將路都給蓋了。一片冰天雪地,卻還沒有停止,還下個不停。黃金梧臉色很難看。
“阿恆,你看這事要怎麼辦?”冰雪天,為了安全出行,交通都限制了。那個人,現在過不來。
“金哥,現在是天氣的原因。我們總不能自己主動去找他們吧?”言恆想的,可是把那些人一起引到這邊,再把他們給消滅了。畢竟這邊離市區遠,周圍也沒有什麼明顯的居民,最近的都隔了有幾百米遠。可以最大的保障群眾的安全,要是他們不在這裡交易,而是跑到其它的地方,萬一到時候抓捕時誤傷群眾,那就不好了。
“理是這個理,不過拖一天,對我們就不利一天啊。”黃金梧臉色不太好看:“再重要的是,這馬上都要過年了。兄弟們還想著回Y省呢。”
還有十天就過年了。黃金梧早年殺人越貨,什麼事沒做過?根本不在意什麼家不家的。後來成立了竹青幫,帶著這一群兄弟。在Y省安定下來,也算是有家了。他這人總說自己仗義,怎麼也不會想著讓兄弟們跟著他在異鄉過年的。
“金哥,這不是天氣的原因?橫豎也不差這兩天,相信過兩天路上的情況好了,他們就準時到了。”恆哥無論如何,也要打消讓金哥出去的念頭:“再說了,北都一到年底,就搞各種大檢查,現在我們主動出去,我想目標是不是會太明顯?”
遲衍衡這個藉口不是第一次用了,不過黃金梧到底沒有懷疑:“行,再等三天,三天後,等對方上了門,我們交易好了就回Y省。”
遲衍衡鬆了口氣,又跟黃金梧說了幾句幫裡的事,這才跟著離開了,回到房間,被人送來的早餐都已經冷掉了,睡著的應晚晚還沒有醒。遲衍衡我還不知道第一次生出幾分有些著急的情緒。
這個女人,不會就這樣掛了吧?他也不管了。剛才跟黃金梧聊天的時候,有說起他昨天喝多了,有點不舒服,要去買胃藥的事。這會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