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她的家教實在是不相符合。
她這輩子,也從來沒有哪個時候,像剛才那樣暢快過。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一個爽字。真的爽。她滿意了,放鬆了,人也就是真的累了。畢竟跟言恆那樣一個流氓對峙,還是很累的。放任自己的意志放鬆,她這會是真的累了,大腦一片空白,就這樣睡了過去。
遲衍衡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身上的傷。雖然是小打小鬧,不過自己現在這個樣子,還真是狼狽啊。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有女人敢對他這樣撕鬧,動手。應晚晚,你還真的又一次讓我對你刮目相看啊。
在其它乘客同情的目光中,遲衍衡若無其事的去洗漱好,回到自己的鋪位,應晚晚已經睡著了,列車還沒有熄燈,她卻睡得很沉。看看那不足一米的床鋪,遲衍衡在邊上坐下,帶著細繭的手輕輕的撫過她的臉頰。
跟剛才的撕鬧不同,此時的她,安靜得像個孩子。天真而又單純,柔弱又無依。頭頂的燈光在她的臉上灑下,長長的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一樣蓋在眼瞼上。呼吸均勻,完全不為搖晃的火車所影響。
想著剛才這個女人瘋狂的舉動,真不知道說她是心大,還是真的就對他怨氣那麼大。心裡多少是有一些愧疚的,把她拉進這樣的混水中。明天早上,等他們到了T市,一切就更危險。
她現在就這般吵鬧,去了義幫的地盤之後,她又要如何?以後,還會怎麼樣?他其實真的不確定。未知的因素太多,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應晚晚,希望你不要讓我捻。執起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放在唇邊輕輕的印下一個吻。遲衍衡的眼裡,有幾分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憐惜還有溫柔。而睡著的應晚晚毫無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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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市,Y省最南邊的一個地級市。這裡離L國,M國,還有Y國,都很近。這裡也是許多毒,梟聚集的大本營。一代代的血腥洗禮,能存活下來的自然是這個行業的老大。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裡的遊戲規則。你夠強大,你就可以是老大。若是你太弱小,那你就只能被別人消滅。
可是在這些規則之下,卻依然是一片繁榮景象。市區的一切都井然有序。不算寬闊的馬路,路面上時不時走過穿著少數民族服裝的人。肩上揹著揹簍,兩邊的商店可以聽到喇叭的聲音,有些吵。街邊的小旅館層高只有七層,還沒有電梯。
他們住在第五層,要走樓梯。應晚晚早上從火車上醒來的時候就沒有開口說話,在火車站出了站後也沒有試圖逃跑。遲衍衡就在她身邊,她知道她跑不掉。她不是沒試過,也不是不想試。而是她打算逃的時候,遲衍衡告訴她。這裡是義幫的地盤,他是來投靠義幫老大的。從他們出站開始,就已經在義幫的監視之下了。如果她夠聰明,就聽話一點,否則,被那麼多人盯著,或者是追殺的結果可是一點也不好玩。
上樓,看著眼前的環境,她的眉頭蹙了起來。這是什麼鬼地方?破舊的旅館,房間聞著一股怪味。床單看起來像是幾個月沒有洗過一樣,還那個門,薄薄的一層木門,也不知道是不是用力踹一腳就開了。唯一不錯的是這裡竟然還有洗手間,有熱水可以洗澡。房價也很便宜,才六十塊。
“你可以先洗一個澡<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遲衍衡看了她一眼:“我們只是在這裡休息一下,呆會有人會來接我們。”
應晚晚沒有拒絕,昨天在火車上不能洗澡,她已經很不舒服了。今天不想再繼續了。這邊的氣候倒是不錯。五月的天,溫度很適宜,怪不得那麼多人喜歡跑這邊來旅行。
洗了個澡,換掉身上那一身衣服。遲衍衡為她準備的,依然是簡單的牛仔褲,T恤衫。看著浴室裡的鏡子,這會她已經沒有心情去想要不要把鏡子給打破,然後劃破遲衍衡脖子的事情了。找出吹風機吹頭髮,發現那個風小得很,她也不急,慢慢的將頭髮吹乾。在浴室裡這樣磨蹭了近一個小時,這才出去了。
遲衍衡看了眼應晚晚身上的裝扮,她的衣服是他挑的。他忘記在哪本書上看到過,大意就是男人送給女人衣服,無非就是為了想親手脫下她。她現在這身裝扮,看起來清純得像是一個大學生。尤其是她把一頭長髮在腦後紮成一個馬尾。她要是不開口,保證有人會以為她只有十八歲。
真的是太年輕了。也不知道把這樣一個人帶到義幫,是好還是壞。只是現在他已經沒有選擇也無從後悔了。
“餓嗎?要不要下去吃點東西?”早上他們有在火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