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嶽衡就怕人家說他搶展雲飛的功勞，連忙就想說話，卻沒想到一口煙剛吸入，頓時就嗆了煙。

“咳咳咳。”徐嶽衡咳了好幾下，才又說道：“沒錯，展雲飛在睿德大師選址這件事上起了巨大作用！不過如果沒有前邊的講經，睿德大師就不會派人來考察降瑞峰，也就不會遇上展雲飛！所以這件事是在多方合力的情況下，才達成了圓滿！”

徐嶽衡不能否定展雲飛的功勞，展雲飛和睿德大師的關係那是大家都看到的。

孔仲夏道：“因果迴圈，有時候一因就可以得果，有時候很多因最後才結一個果。用我們平常人的話來說，那就是一件事要想達成圓滿，其中可能凝聚的是很多人的心血！你說的很有道理，一件事要辦成圓滿不容易，相當不容易！”

正在他們說話之間，孔仲夏的秘書走進來，他站在孔仲夏身邊，微笑看著徐嶽衡不說話。

徐嶽衡立即明白，人家這是有話說。

徐嶽衡他本來還想再說一下蔡老的事，現在也只有先告辭了。

“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一下。”徐嶽衡道。

徐嶽衡離開，孔仲夏這才問道：“什麼事？”他知道，如果不是重要的事，秘書不會用這種方式催走徐嶽衡。

“牛燕書記的電話。”秘書把電話接通，然後離開辦公室，關上門。

孔仲夏這才接通電話，對面傳來牛燕的彙報。

牛燕的彙報簡單扼要，把方春雨現在的情況和目前面臨的選擇的都說了。然後她又說道：“基於目前的情況，方春雨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倒不如使用一點治療，犧牲一點拖延的時間，讓他最後的時刻，走得輕鬆一點！”

孔仲夏猶豫了一下，又道：“他本人還有意識嘛？我的意思，還是最好要他本人同意。畢竟，我們沒有權力剝奪別人的生命，哪怕是一分鐘的生命！”

牛燕只好道：“那我們再跟他溝通一下。”

孔仲夏其實也很好奇，那麼多醫院專家權威治不好，辛顯赫推薦的展雲飛怎麼就能治好，他終於忍不住問道：“小展他到底準備的什麼治療方法？”

牛燕道：“放血！”

放血，沒錯，展雲飛準備的就是放血療法！

現在方春雨的腦袋充血，腫脹不堪，最直接有效的，就是放血療法！將充斥他機體的血液和膿液給釋放出來，就能讓他短暫的恢復！

雖然這是一個治標不治本的辦法，可是眼下除此以外完全沒有辦法，能達到治標的目的就已經是不錯了。

牛燕打完電話說道：“孔書記說要徵求他本人意見，然後才能實施。”

展雲飛愕然道：“牛書記，這純屬扯淡，他這樣，怎麼徵求他意見？”

牛燕心說這廝可真膽大，居然說省委一把手扯淡。不過她也覺得很為難，方春雨都神志不清了，怎麼徵求他的意見？

倒是展雲飛辦法多，他想了一下道：“要不這樣，我先給他放幾處血，當他緩解一些以後，然後再徵求他的意見。如果他願意就繼續，他不願那就算了。”

牛燕道：“現在看來只有這樣了。”

要說放血也有講究，不是說切開個口子就亂放的。

現在方春雨腦袋上的面板和肌肉細胞裡都充滿了血液，所以要切開很多的口子，讓血液擠滲出來。

而且要注意的是，不能弄斷大的血管，否則嘩嘩的來個大出血，方春雨轉眼就掛了。

展雲飛讓護士找來一支筆，在方春雨頭上找了36個放血點。

這些放血點分別位於頭頂、眼泡、臉頰、後頸、嘴唇，甚至還有口腔內部和舌頭上。

這個時候，剛才出去的兩個醫生都又走了回來，那個瘦高的內科主任道：“好主意。其實我也想到了放血，不過介於他的情況很可能有生命危險，所以我一直沒說。”

他這一說，眾人都白了他一眼，鄙視他的馬後炮。

滿臉紅光的劉主任卻是注意看了展雲飛選的36個點，頓時讚道：“小夥子，你中醫出身吧！這些都是穴位啊！”

這時牛燕帶著兩個省紀委的工作人員走了進來。

剛才她出去找來一臺攝像機，她讓工作人員將其在床尾架好。馬上在方春雨清醒以後，他們就需要抓緊時間對方春雨進行訊問，攝像機正是記錄方春雨最後時間的最好工具。

架好攝像機以後，牛燕又把兩個醫生給趕了出去，不但醫生，護士也趕了出去。

這樣做並不是牛燕不講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