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其控制外,整個南方可說是唯燕陸離馬首是瞻。如今他打的名號依然是清君側,並未收編州府軍隊,也不騷擾百姓,還在維持他那忠臣的最後一絲臉面。可如果情勢急轉直下,他會振臂一呼,把罪責推向朝廷,屆時南方恐怕有一場大亂……很難說……”
酈遜之蹙眉道:“南方百姓竟到了俯首聽命,甘做反賊的地步?”
“會有很多州府選擇觀望。畢竟,小皇帝對他們並無恩澤,燕家軍的實力,不是普通府軍可以憾動,何必白白犧牲?萬一燕陸離能成事,此時擋他的路,豈不是斷送前程?只有兩方強弱格局已定,才會出現一邊倒的情勢。”
酈遜之想了想,感嘆道:“果然說得透徹,這其中最為關鍵的,就是朝廷究竟有多少力量可用。”龍佑帝是否有更多不為人知的隱藏力量?酈遜之回想皇帝聽說大戰來臨時的興奮,一種強烈的預感襲上心頭,儘管太后歸政的時間不長,但龍佑帝很可能自親政那天起已開始佈局。
因為那時,臣民們看到了帝國的走向,一個年輕朝氣滿懷抱負的少年是他們的希望。
酈遜之想起一事,問風鉉道:“聽說皇上親政那時,朝廷辦了盛典慶祝?”
“不錯。多虧我家王爺堅持,燕陸離也力爭,當時盛況空前,各級官員陸續到京覲見皇上。”
“風將軍當時見到了皇上?”
“在下託王爺的福,有幸遠遠拜了皇上。”
“你記得那時有哪些地方大員到場?”
風鉉凝神想了想,酈遜之道:“不必為難,我再慢慢打聽便是。”
風鉉笑道:“時日久了,在下要好好想想。世子,當時王爺領了酈家幾位將軍,路將軍等人,在下叨陪末座,輪席敬酒。”風鉉眼中精光四射,意氣風發地道,“我記得各路四品以上的大員都陸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