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
江留醉朝他微一躬身,恭敬地道:“玄者既無形無象,又無所不在,這步法也是如此。”厲孤鶴揚起眼看他,聽出他話中仍有疑問,嘴角哂笑道:“玄生陰陽二氣,又以三起三生,三三為九,遇九則變,共計九九八十一方位。”
江留醉豁然開朗,凝視場中道:“她下一步腳踏東南。”厲孤鶴瞥了一眼道:“止位。”靈縈鑑恰恰踏到此步,江留醉又道:“舅父踏東南,卻偏南兩分。”厲孤鶴道:“難位。”江留醉道:“她轉向西北,舅父守偏北。”厲孤鶴道:“格位、更位。”江留醉點頭,不再言語,繼續留神揣摩。
厲孤鶴暗自稱許,負手走開,守在靈縈鑑的退路處,目光仍對她不依不饒。
太玄步法被完全識破,靈縈鑑惱羞成怒,乾脆止步不動揮出一劍。失卻了身法憑仗,靈縈鑑使劍更為用心,將周身先護得密不透風,再伺機而再動。柴青山微微一笑,輕身飛起,避過劍鋒,食指如箭戳入劍圈中央,倏地點到靈縈鑑右手外的勞宮穴。
靈縈鑑頓時握不穩劍,被柴青山一手夾住銀索劍不放,任憑靈縈鑑手中發力亦無法動搖分毫。靈縈鑑無奈,左手攻向柴青山,宛若清風拂面飄忽而至。柴青山正是要逼她使出拂塵手,左手兩指繼續夾緊銀索劍,右手一擋一推,與她拆起招來。
江留醉見到柴青山破一元劍的那招,立即領悟到一元劍法以一為本,持劍之手即是根本所在。再看她所使的拂塵手,指尖仿有千絲萬縷纏繞,又似撥弄琴絃調曲弄音,五指箕張,疾扭如蚓。柴青山卻以慢打快,任她變招再快,只是一味退避,候其力竭再輕輕一撥,即化解了她的凌厲攻勢。
看到此處,江留醉忽然明白,柴青山竟是教他識遍冷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