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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是你自騎還是我帶你,咱這離亞虹橋50裡地。”

“我騎,你牽。”魯紅梅高興地說,“累了我就替你會兒,但我可不會牽啊。”

“牽?”我和媽媽異口同聲。

“是啊,我自己騎還不跑了,它。”

“你騎什麼啊?”

“騎驢啊。”魯紅梅說,“我就看見了驢,你家還有馬呢吧。”

“歇菜吧你。”我笑了,媽媽更是憋不住地笑,“那驢是我家幹活的,誰騎啊。”

“不騎?我怎麼看電影裡全是騎驢的呢。”

“那是舊社會吧,現在有腳踏車,誰還騎驢啊。”

“不騎你養它幹嘛。”

“讓它拉車。”

“那咱們就坐驢車去。”

“等你到了,集早散了。:

“那咱們就讓它拉著到近處玩。”

“對,小兵,你套上車,拉著魯紅梅到地裡看看。”媽媽也覺得人家來了就讓人家稀罕稀罕。

我哪裡會套車啊。爸爸幫我們把車套好,並囑咐我們,不要到驢前面去牽,要坐在車上趕,“小軍,你跟著去,你哥沒趕過車。”

大妹叫紅軍,她正躲在自己的屋裡笑呢,聽了爸爸的話就出來,“你倆上車,我趕。”

“你也上車。”爸爸說,“你走跟不上。”

那個年代,我們那裡還全是土路。所以,大妹就挑好走的路拉著我們繞著村子的地轉。

游泳

魯紅梅當然是技癢了,一會就要過大妹的樹枝,坐在趕車的位置上,“架”“喔”“喝”地趕起來。

因為在四人幫的時候,我看過一電影叫《青松嶺》,講的是大車如何不好趕,結果富農分子依仗趕車這反動權威作威作福。經典的臺詞是“給我烙幾張糖餅”—那個年代,能吃上烙餅已經實屬不易,何況是糖餅。

所以,我一直認為幾乎沒幹過農活的我,一定不能勝任這樣的高技術含量的活。

但看到魯紅梅能有模有樣地趕車,我也就推翻了自己對趕車的崇拜,原來那個年代,所謂體驗生活的革命編劇是胡編啊。

應該說,早晨出來時,我們坐在車上還是很愜意的,但轉到太陽高照,我們已經是滿頭大汗。

在大妹的指引下,我們來到了村邊的一條小河邊,沿著河堤的樹蔭走。

當離開村子較遠了時候,大妹忽然要調頭回去。

“為什麼?”我和魯紅梅都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