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你媽?”魯紅梅和大哥異口同聲。
“是啊。”
魯紅梅專門湊近媽媽,“您都大啊,嗯阿姨?”
“閨女是?”媽媽問我。
“魯紅梅。”我介紹說,“我媽媽20歲有的我,比我大19歲,今年正好是本命年。”
“您真年輕。”魯紅梅由衷地說。她媽媽已經五十三四歲了,爸爸更是六十三四歲了,“怎麼有這麼年輕的媽媽啊。”
“這閨女”媽媽不好意思說,“年輕啥啊,都小40了,看這褶子。閨女多大啦。”
“我比李紅兵大兩歲。”魯紅梅說。
媽媽又去哄兩個孩子,但眼睛始終在瞄著魯紅梅,在大家看不到時,對我做鬼臉。
我知道媽媽誤會我和魯紅梅的關係了。
正當我們逐一認識菜園子裡的蔬菜時,萌萌忽然大喊“爸爸,我肚子疼要上廁所。”
我慌忙把她領到了院子外的廁所,其實那就一茅房,極其簡陋,在他們來之前我打掃了一遍。
“太髒啦。”萌萌很快就提著褲子出來,“還有蟲子。”
大哥和我都有些尷尬,“是的,走到小屋去吧。”我說。我把萌萌領到我住的廂房,給她拿了一個塑膠水桶,“還是坐便呢。”
一會兒萌出來,說肚子不疼了,也沒大便,但身上癢癢。
大哥拉過來萌萌,發現她臉上有很多紅包,忙撩開衣服,後背、大腿等出全是。“不能撓,看破了化膿。”大哥囑咐,把飛飛拉過來,一看,身上也有,就是少些。
“什麼過敏呢,這是。”我們大家都很著急,“魯紅梅,快看看你有沒有啊。”大哥不安地說。
“沒有。”魯紅梅偷著撩衣服看了看。
我們正一籌莫展呢,爸爸出診回來了。他看了看萌萌好飛飛,“是水土不服。”
“沒事吧。”我們大家異口同聲地問。“怎麼辦?”
“事倒是沒事。”爸爸說,“就是喝了這兒的水鬧的,特別是涼水。你們從家帶水了嗎?”
“沒有啊。”
“那。”爸爸為難地說,“嗯,就只好回去拿些水吧,不能再喝了。”其實,他是想說讓他們回家,但沒好意思。
“那,”大哥看了看魯紅梅,“我們還是回家吧,哪有那麼多水啊。”那個年代,中國還不知道什麼是礦泉水和純淨水呢。
“我不回去。”飛飛說,他畢竟小些,癢癢的要命的萌萌則點頭。
“那,你就得和姐姐似的了,也長這麼多,癢癢死。”大哥嚇唬飛飛。
“那你們回去吧,反正我沒事。”魯紅梅說。
“你再去仔細看看,你也沒出過門,怎麼會沒事?”
魯紅梅真的到屋裡,檢查了一遍說,真沒事。
最後,飛飛萌萌只好帶上從園子裡摘的西紅柿黃瓜好茄子什麼的無奈地坐車走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農村的廁所
晚飯,媽媽炒了好幾個菜,就是不見兩個妹妹回來,便叫小妹找她們。
“她們說不回來了。”小妹說,“姐姐說,我哥的新媳婦來了,沒處住,她倆去我姥姥家去。”
我和魯紅梅都大紅臉。大妹其實也剛14歲,因為我考上大學,她就是家裡的最大的孩子所以考慮得就多:家裡因為我上大學,就沒蓋新房,我回來就住廂房,但來來個“新媳婦”就沒地兒了。
“快去叫他們回來,用她操心啊。”媽媽說,“我有安置。”
“嗯,小妹,你就說,嗯,魯紅梅姐住哪都成,快叫她們回來吧”魯紅梅也紅著臉說。
後來,我在城裡安了家,接觸到城裡人,和農村正好相反。
農村是來了客人就住最好的吃最好的,被子蓋新的褥子鋪新的。
但如果鄉下人到城裡做客,一切,反過來。
媽媽的安置,是讓爸爸和我住在廂房,她和妹妹們住在一起,魯紅梅一個人住在媽媽他們的屋。
但魯紅梅堅決反對,她說要和妹妹們住在一起。
“那不行。”媽媽說,“老丫頭睡覺不老實,一會兒就橫過來了,你睡不好。”
“那我住廂房,讓李紅兵住你們屋吧。”魯紅梅說。
“那哪成啊,廂房又潮又有蚊子。”媽媽最後說,就讓爸爸在廂房再搭個鋪,媽媽和魯紅梅睡一個屋。
吃完晚飯,魯紅梅讓我帶她去轉彎,小妹也鬧著要去,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