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打了一個結,說了:“這事用不著你費心了,他啊,給祖彥之一槍崩了。”
“死了?”
“死了。”
“這狗雜種,便宜他了。”
夏風瞧了祖彥之好幾眼後,就偷偷地問了:“任慕,你說的是什麼法子?”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不過,得要你的配合。”
夏風沒吱聲一下子,然後就開口了:“任慕,我可先說明了。你要當超人這種神經病的計,別指望我會配合。大不了的,讓祖彥之殺了我。”他可沒忘記上一次任慕一人跑去引開好幾個狙擊手的事兒。可這一次不同上一回了,祖彥之這個瘋子連這爛尾樓都安了炸彈,就算他是比貓多一條命也得屍骨無存。
“去!我像這種人二百五麼?”
“像。”
任慕沒好氣地盯著他,半應諾半推搪的就說了:“行!咱倆就等著你那好三叔來救。”
時間就這樣子一點點地過去了,可臣曦這個教父還是沒出現。臣曦還沒來不打緊,可祖彥之期待的另一個人來了,沈章。
趴在地上的臣追一聽見後面有動靜,就把頭轉了一下下。等車子停下來了,見下車的是沈章,就罵了:“這個老東西,來湊什麼熱鬧?”
到了這一刻,臣戎也才知道沈章也不是個什麼正正經經的生意人,都是背後有一手的。沈章帶了一批人馬來了,一看就知道是訓練有素的,有點像是僱傭兵的樣子。看一下天,他再看一下手錶。對著耳麥,他就說了:“要是你兒子被拿去當人質,你還能坐得住?我說,我們鬧了這大的動靜,這政府怎麼就跟沒聽見一樣,可真是神了。”
不知道哪個狙擊手來了一句:“沒長耳朵唄。”
臣追就一指責調子,說了:“這可是我們教父的功勞。平時什麼事的都擺得平,現在救個人就磨磨蹭蹭,要是老三出了點什麼,老爸還不恨他一輩子。”
大白天的可真是別說人,臣追一說完,他的耳麥就傳來了臣曦的聲音:“臣追,你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吧。臣越要是死了,季仲就得從墳墓裡跳出來指著你來罵了。”
臣追沒吭聲,而是眼珠子盯著瞄準鏡,心裡是恨不得祖彥之自己跳出來好讓他來斃了。
剛下車的沈章是看見這姓臣的是個怎樣的架勢,來勢洶洶。就當沒瞧見這架勢一樣,他對著手機就說了:“我來了,我兒子呢?”
“還沒死。去,讓你人跟臣曦的人對著幹。”
作者有話要說:防抽:
這是第三次,夏風哭了。第一次,是韓陵死的時候,他哭了,為他倆糾纏了多年的點點滴滴和他這輩子不再擁有韓陵這個脆弱的男人,哪怕是以朋友的身份擁有他;第二次是拍《天堂的另一端》的結局時,也是為了韓陵。這一次,他為了任慕。抱著任慕,他用自己的手捂住他的大腿,硬是從自己的衣料上撕下一點破布給他止血……
看著這一幕,祖彥之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樣的詞兒來形容自己的感受,心裡不斷翻騰的味道很濃,一點點腐蝕他的心。這就叫做羨慕妒忌恨吧,什麼樣的成分都有……
也許夏風永遠不知道,祖彥之第一次見他並不是在片場,而是華娛時代的地下停車場。當時,夏風跟在一邊喋喋不休,一邊掏車匙開車門的龐松身邊。而他,剛下車,看著耷拉著腦袋有點不爽的夏風,就笑了一下。他當時就想,哪個新人這麼倒黴,居然讓龐總監看上了,以後就得有他好受了,動不動就早出晚歸,沒日沒夜地拍戲唱歌……
後來,他倆一起拍戲了,過得很愉快。要不是他父親那邊出事了,要不是姓臣的很少,祖彥之猜自己也不會調查他,也不知道他們壓根就不能當什麼兄弟,只能是仇人。明明知道他們不可能,明明知道自己應該殺了他,明明知道自己不應該一步步靠近他……
轟的一聲,將祖彥之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他看了一下外面,知道臣曦的人來了,還進了自己埋藏炸彈的範圍了。掃了一眼大演生離死別的兩人,他毫不憐惜就將槍口對準了其中的一個,任慕。
任慕跟夏風很有默契地都看著祖彥之,四隻眼珠子都是一樣的神色,不怕死,就等著他祖彥之動手。
子彈從遠處射了進來,幾個打手立刻搬出“大傢伙”,奔向各個方位後就從從容容地支架,將身子貼在地上後,就對著地面亂射一通。目標很簡單,不求把人做掉,起碼也讓入侵者在煙塵飛揚的環境中亂了方陣。
祖彥之一腳踢開任慕,一把抓起夏風,硬是拖著他站到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