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彥之沒料到這兩人玩這一招,整個人都往後面倒去,可手中的槍還緊緊地握住。祖彥之是個有兩下子的人,任慕那一腳沒給他多大的影響。
可夏風失敗了,沒能用自己手中的化學藥劑殺死祖彥之。還被祖彥之逮住了,反手將他控制住,還用搶口對準了他的腦袋。剛才他想將化學藥劑往祖彥之身上插去的時候,遲疑了一下子,結果讓祖彥之翻身了……
“對不起。”夏風愧疚地看著任慕,說道。
明明他整個人都撲到了祖彥之的身上了,在他反抗的時候,他夏風可以把針直接插他的脖子上,但他還是心軟了。結果,讓祖彥之一個反手,將他控制住。
這下子動靜吸引了祖彥之那些打手的注意了。有好幾個打手不打下面的人,掉轉槍頭瞄準了任慕。
都是命好的人。在關鍵時刻,教父來了,用好萊塢的方式從天而降。纖細的鋼絲將十幾個訓練有素的臣家人從樓頂往下送,當打手們注意到的時候,一個個的腦袋都開花了。
當戰場的塵土揚起幾米高的時候,一個個臣家人在天空中玩起了跳傘,準確無誤地降落在爛尾樓的天台。祖彥之失算了,沒叫人守住天台,只是守住樓梯間。
看著一個個為自己“肝腦塗地”的手下,祖彥之沒多悲傷。趁著臣曦殺人的空隙,他拽著夏風,往牆上靠去,背靠著牆壁。
任慕不敢亂來,只能拖著一條腿跟著他挪動。
狗急了也咬人,更何況是一個大活人。殺了祖彥之不過是一顆子彈的事兒,但夏風恐怕就得給他當陪葬品。
任慕在做毫無意義的談判:“祖彥之,你逃不了。放了臣越,我會放你一條生路。”
祖彥之不搭理。他輸了。看著這一層都是臣曦的人,他力挽這種失勢。對著這十來人,他輸人不輸陣,鎮定極了:“任慕,聽過‘狗急了也跳牆’這句話吧。我死了沒什麼,可是我這一槍下去,臣越的命可是不保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
吊在半空中的臣曦跳入了五樓,卸□上的裝備,給手槍上膛後就往裡面走去。看著祖彥之要挾著夏風,他就對任慕說了:“他還想幹什麼?不就是想報仇。我倒要看著你怎麼報仇了。磨蹭什麼,有種就開槍!老子就不相信,殺了人還能在我的眼皮底下遁地走了!”
“祖彥之,別開槍!”任慕懇求,一轉過臉就跟教父唱起了反調。“臣曦,閉上你他媽的狗嘴!”
“你他媽的沒長眼,這雜種是鐵了心要臣越的命。”臣曦把槍對準了祖彥之,食指扣住扳機。“臣越,是三叔對不起你。可你也知道我們家是混這一行的,你也別怨了。”
……他不怨麼?他夏風心裡頭可是一肚子的怨氣,一肚子的哽咽。韓陵的死,就是他心頭上的一根刺,弄清楚了,刺得更深。今兒讓祖彥之殺了,他認了,就跟當初臣越撞死他一樣。可是,他就是賤,賤到骨子裡去了,打從心底祖彥之念在他們曾是兄弟的份上,讓彼此都有一個好的下場,而不是落得你死我活的下場。
“你不怨,我怨!”任慕兇巴巴地吼,轉手之間,他就搶了臣曦的槍,還把槍口對準了教父的腦袋。
夏風嚇了一跳,不知道任慕想唱哪一齣。跟他一樣,臣曦的人見自己人這個節骨眼上窩裡反,都傻眼了。本來對準祖彥之的槍口這下子左右擺動了,一下子對準了祖彥之,一下子指向任慕。
“任慕,你這叫做吃裡扒外。”
“我可不是你們臣家的人,哪裡來的吃裡扒外?我一開始就不應該相信你的什麼破計劃,到了最後,你還不是隻顧著自己,要臣越去死?要不是你,會弄到今天這個境地麼?要怪就要怪你自己,怪不得誰。”任慕就知道不該相信臣曦這老狐狸,雖說臣越是他的親侄兒,但生死關頭,誰還管得著誰?真應該讓臣赫這個老東西來救人,而不是教父。臣赫對老三是恨鐵不成鋼,但他們終究是父子一場,老子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兒子死的。“祖彥之,你不就是想殺了臣曦麼?我把人給你,你把臣越還給我。”
祖彥之沒心思管他們唱的是哪一齣戲碼,只管把夏風這籌碼好好地捏在手裡就好了。他把槍口對準了夏風的下顎,眼珠子也沒空閒,盯著任慕,生怕他玩什麼花樣。“可以,不過,你得先殺了他。”
夏風見任慕真的扣扳機了,就急得大喊:“任慕,別聽他的。他在這裡放置了炸彈,我們都得死!”
任慕跟臣曦一聽,紛紛把目光轉向祖彥之。
祖彥之微微笑,就說了:“他說得沒錯,你們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