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當伴郎?”聽安小姐的口氣,她是嫁定了任慕了。
任慕輕笑了一下,躺了下來摟住他:“我怎麼敢請你當伴郎?你可是臣家三少爺,我就不怕婚還沒結成就橫屍街頭了麼? ”
“死皮賴臉!”夏風踹了他一腳。
任慕沒反抗,而是選擇捱了他一腳。看著夏風口不對心的死樣,他心底可是樂開花了。以前就怕夏風對自己不上心,現在任老闆沒了這個煩惱了。這樣子的日子,就算沒個十年八年,過個三五年他也知足了。
“這不能怪我。你也曉得自己有多難追,多難搞。我不死皮賴臉一點,我還能把你追到手麼?某種程度上,你應該感謝我這一優點。”
“你這麼說倒成了你有理了?”夏風真的想揍他幾拳。
“理論上是這樣。”一見夏風揪著一張臉,任慕笑了起來。“沒。是你老人家臉皮薄,經不起我這臉皮厚的折騰,這事就成了。”抱著夏風,他就問了一個糾結了蠻久的問題了:“臣越,我們要不要孩子?”
夏風連想也不想就來了一句:“你生的話,我不介意。”
“……我說領養。”
“這個問題沒想過。”
上一輩子還沒彎之前,夏風想自己會有孩子的。彎了之後,這個想法就滅絕了。現在拍戲就忙個半死了,哪裡來的時間來照顧孩子?就算有,他更願意享受一下兩人世界,度假什麼的。
“那以後再慢慢想,反正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任慕將夏風拉進自己的懷裡,讓他更靠近一點自己的心臟……
夏風將頭埋在任慕的肩膀上,眨了眨困了大半夜的眼皮,沒一會就睡著了。
一輩子有多長?在任慕的定義裡就是兩個人頭髮全白了,牙齒都掉光了,他的手還牽著夏風的手,夏風還戴著他送的戒指,又或者是他跟夏風都老去了,他們還在一起。然而,對於有些人來說,一輩子就是掙扎在痛與苦的邊緣上,追著過去不放手卻又在期待未來,就像韓陵。
天很快就亮了。
光線從窗縫透了進來,照在任慕的臉上,迫使他張開了眼。看一眼還在夢中的夏風,他親了一口他的額頭,然後起床洗漱一下後,就輕手輕腳收拾今天準備去觀光的東西。開啟手機,他看了一下時間,發現有幾十個未接來電,都是
昨晚四點之後打進來的,有龐松的,有李可樂的,有蘇溫的,連不怎麼給他打電話的臣追的也有。
推開陽臺的門,任慕出去後,輕輕地關上。他以為又有什麼大製作找上夏風了,就撥了蘇溫的電話,他靠在欄杆上,看著下面的人來人往的人。
“有什麼事麼?”
一開口,蘇溫的語調就顯得平時格外不同,很低沉:“任慕,臣越呢?”
“還沒起床,找他有什麼事麼?”
“韓陵昨晚中槍,現在快不行了,他想見臣越最後一面。”
61、第61章
這一天,來得太突然了。
任慕愣了愣之後就掛了電話,訂好了機票才去叫醒夏風。在床上愣坐大半個小時後,夏風說想去洗一個澡。將任慕擋在浴室門外,他對著鏡子中的那張不屬於自己的臉,來自內心深處的難受將他一點點淹沒。
將水龍頭擰開,他沿著牆壁坐了下來,雙手抱頭……
韓陵會死在他前面,這是夏風永遠都沒想到的,就跟他沒想過自己死在車禍一樣。從相識相知到相愛,從爭執矛盾到退讓分手,不容易。
隔了一扇門,任慕什麼都沒聽見,除了嘩嘩的水聲。
門緩緩開了,夏風出來了。任慕什麼都沒說,只是將他擁入自己的懷抱,緊緊地……
午夜的飛機從滑道上一番上下顛簸後終於停了下來。
半個小時後,夏風站在重症監護室門外。任慕杵在他身邊,親手為他開啟了病房門,將他推了進去後,一點點關上門。
韓陵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大半張臉都籠罩在呼吸器之下。他的胸前裹了一層又一層的白紗,但始終沒能將血止住,還是有些血滲透出來了。快打完的點滴一點點往下輸,各種維持生命的儀器在默默地作響。
子彈是穿過心房側的,沒有一槍致命,但足以讓他沒了大半條命。關叔說,他是在宅子大門口發現韓陵的,當時韓陵只剩下一口氣,嘴裡嘮叨著兩個字:臣越。
是什麼人乾的,為什麼針對一個毫無黑色背景的人,這些連警方都不曉得。整件案件疑點重重,似乎沒有缺口。
韓陵的最後一個電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