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慕率先出彎了,夏風緊跟著,兩人差不過半個車頭。
在抵達終點站之前,夏風做了一番垂死掙扎,踩盡油門,把兩人的距離縮小不到20CM的範圍內。
他還是輸了。
夏風笑了一下,緊跟著任慕的車尾,下了山。
回到家後,夏風一屁股地坐了下來,支著下巴,一聲不吭。任慕以為他輸給自己不開心,就掐著他的臉頰說了:“不就是輸我一次麼?犯得著這麼不爽麼?行了,你以後贏我的機會多的去了,怕什麼?”
拍掉他的手,夏風就說了:“任大爺,我輸得起。”又不是第一次輸給任慕了,夏風哪裡來的不爽?跟他飆車,夏風可以說是享受。
“那好吧,跟我喝一杯。今晚,我得灌醉你不可。”
一見任慕進廚房了,夏風就迫不及待地走到窗邊,望了下去。
見鬼了。
韓陵還在下面。
剛剛開車出去的時候沒看見他,夏風就以為他走了。但沒有,開車回來的時候,夏風見到他在路邊愣著,就嚇了一跳。他估計任慕是沒看見,估計是這樣子。
一個在上面,一個在下面,對視好一陣子。
夏風拍了拍腦袋,掏出手機發了一條資訊:韓陵,我們已經不可能了,回去吧。
下面的韓陵很執著,就是不走。
夏風嘆了一口氣,正準備轉身,就愣住了。這一回,他反應不過來了,一臉的傻樣。任慕站在他身後,眼珠子是盯著樓下的。
直到任慕拉上窗簾,夏風才反應過來。
“任慕,我——”
“你什麼都不用說。”任慕拉著他就進房間,看著他:“我相信你。”
夏風低下頭。
“給。”
夏風抬起頭來,一條銀色的項鍊在他眼前晃了幾下。任慕笑眯眯的,說道:“轉過身,我給你戴上。”
夏風乖乖地轉過身,一等任慕弄好後,他就抓起來看了一下。質地很不錯,一摸就知道是上等貨。
“任慕,謝謝你。”當然不是謝他的項鍊,而是別的。
“跟我還用的著這麼客氣麼?”任慕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一把打橫就抱起夏風,往床上扔去……
三更半夜的,夏風還沒睡著。路燈的光從窗簾縫射了進來,任慕的手扣在他的腰上,讓他連身都翻不得。眨了幾下眼,硬是逼自己入睡。
夏風睡著了,但任慕醒了。他下了床,拉開窗簾,下面一早就沒了韓陵的人了,只剩下一朵扔在路中間的紅玫瑰……
平安夜的事情就此落幕了,任慕沒深究。
韓陵開始收斂了,沒給夏風打電話發簡訊什麼的了。在聖誕節那天中午,祖彥之倒是給夏風打了一個電話,說了一聲聖誕快樂。
一月的氣溫降了不少。
12月31日那天,夏風撇下了所有的工作,去跟任慕新年倒數了。在人山人海的廣場,夏風就跟瘋子,扯開嗓子大喊倒計時。
左泉山年度賽在前幾天舉行了,夏風毫無意外地贏了,叫三爺開心死了。而這一邊,《偷天計劃》也快殺青了,最後一場戲就在今天。
還沒到八點,整個劇組就來到了拍攝地。
坐在椅子上,夏風頻頻地打呵欠。為了偶像這一形象,他只好用手擋了一下。這兩天,任慕一直在臣家留宿,說是給他貼身保護。從國外回來小住
一段時間的臣赫見了他,雖說是沒什麼好臉色,但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是預設他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女婿”身份了。
蘇溫見他這樣子,就手上的滾燙的咖啡遞給他,並說了:“明天你有一個試鏡,在日本。今晚起飛。”
夏風掙了一下眼,很奇怪地問:“去日本試鏡?敢問一下,包來回機票麼?”
“……只包去程。”
“那我不去了。”
“這是一個大製作,你不去也得去。”
“什麼電影?同性戀的我不接,動作的我不要,肉麻的我不拍,要脫衣服的我不幹。”前一段的同性戀風波夠他嗆的了,連續拍了兩部動作片的夏風表示自己快骨折了,跟女演員卿卿我我他有點受不了,還有,現在拍戲女的不脫光男的不秀身材似乎就沒了噱頭。還有,夏風聽說日本那邊的尺寸很大……
說白了,夏風現在壓根就沒心拍戲了,只想放假。
“……都不是,是純文藝片。”
一聽說是純文藝片,夏風連想都不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