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中英版的“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暫時沒人接聽”,他就是不掛。
試了好幾次,還是沒通。就在他準備滑下手機蓋,那一邊通了……
把手機放在耳邊,夏風一下子不知道說些什麼。他沒忘記自己的那一條留言:你最好死在那邊,別回來礙了本少爺的眼。
估計那邊也受不了,連的呼吸聲有點不耐煩了。沒幾秒,任老闆就惱了:“是不是我不說話,你就打算這樣子一直耗著?難道你就不會主動一點麼?”
夏風老實得很:“我不知道說些什麼。”
那一頭的任慕內傷了。那一晚跟他打架就那麼彪悍,一把菜刀就飛過來,現在叫他說兩句窩心的話比登天還難。對著手機,他沒好氣地說:“說你想我,說你沒了我不行,說你——”
“我想你。”
任慕愣了愣:“還有呢。”
“我想你。”以不變應萬變……
“換一句。”
夏風抿著唇,久久沒說話。
“臣越,別挑戰我的耐心。”
“我……愛你。”這一回,夠直接了吧……
這三個字,任慕從來沒對他說過,頂多就是那一句“我想你”。現在,他都把話說得這麼直白了,還想怎麼樣。
可任慕不給面子:“是麼?”
這下子,惹火夏風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這輩子,除了季仲除了你,我壓根就沒喜歡過別人,就沒上過別的男人。”吼完這一句話,夏風就關機了。臣越是個蠢貨,一輩子只愛過和上過季仲這個短命的男人。他夏風也是個蠢貨,上一輩子當了這麼多年的Gay,除了一個韓陵就沒招花惹草,守身如玉得很。現在,他跟臣越兩個人變成了一個人,真應該給他倆頒個什麼忠貞獎。
壓了一肚子的氣,夏風更加睡不著了,就乾脆起來坐著,直到天亮。
天一亮,關叔就來敲門,一會兒說要不要吃早餐,一會兒問他要不要這要不要那的,搞得夏風煩躁得很。
門又響了。
夏風踢開被子,風風火火的下床去開門了。門還沒完全開啟,他就吼了:“不要,什麼都不要——”門口堵了一人,只是距離太近了,他有點鬥雞眼看不清了。
“連我也不要?你是不是太絕情了?”那一張臉老熟悉了。長腿一邁,進了房間,再順手關上門,一把摟住某人的腰。
夏風愣了大半天后算是反應過來了,拉著一張臉,很不客氣地推開了任慕。
“別這麼小氣嘛。”任慕發揮黏人的功力,“好歹我也是九死一生才能回來的,你怎麼著也得賞我一個笑臉嘛。”
他這麼一說,倒是讓夏風對他沒這麼咬牙切齒想一掌劈死他了。見到任慕還活生生的,沒缺胳膊少腿的,他的氣都消了一大半了。
被路紀天暗算的任老闆不是什麼超人,該受的傷他全受了,不該受的也全受了。路紀天要報復他無話可說,但為了一個他等了十多年的男人,他死撐爛撐,就是不想死得這麼早。為了求生,他就跟越獄犯一樣,到處躲躲藏藏,甚至藏匿在汙水溝裡,等著臣曦這個教父來救他。在夏風跟個神經病一樣拼了命打他的電話的時候,他正逃命,哪裡來的時間來接電話……
夏風掃了他一眼,心平氣和地問:“路紀天沒對你怎麼樣吧?”
見夏風這樣子問,任慕知道他不氣了,就端出以前的德行了,不怕死地又去摟住夏風的腰,毛手毛腳的。“沒,要是他真對我怎麼樣了,你今天就得給我哭喪了。瞧你這黑眼圈,還有身上的傷,你都幹什麼去了?我可告訴你了,這不是拍戲造成的工傷,我不會從公司拿一分錢賠給你!”
夏風正想一巴掌拍過去,任慕就把剩下的補上了:“這樣子好了,我倒貼給你算了。”
“去!”
任慕把一派白森森的牙齒都給露了出來,掐了一下他的下巴,將他摟在自己的懷裡,隻字不提跟床照的事情,似乎想就這樣子了結了。說實在的,要是計較到底的話,怕的人會是他。正如夏風說的那樣,臣越的身體只上過兩個人,一個季仲一個任慕。而任慕呢,恐怕是手指頭加腳趾頭也數不過來……
一整晚沒睡的夏風見心上人平安歸來,兩人也和好了,就有點困了。不過,見到任慕身上髒兮兮的,就踹他去洗澡了。等任老闆裸著上半身出來的時候,滿身的“戰績”比上一次還嚴重的時候,他兩道的眉頭擰得就跟擰水龍頭一樣。
跑去跟關叔要了一大堆鐵打藥酒,夏風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