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又一家媒體記者湊了上來。
“我也想知道啊。不如,你們幫我催催他,到時候請大家吃糖!”……
善意的鬨笑聲四起。
大少很鬱悶地發現,自己第一次在這種駕輕就熟的氛圍裡有了絲羞澀,儘管它很快便被一種暖暖的甜蜜替代,但無論如何,還是覺得自己吃了癟。
她變了!她以前是不太接受這種環境的,她以前一聽見與“婚”字沾邊的話,臉上的表情不是要殺人就是要自殺。有什麼,能令她改變如斯?除了,自己的病情。
大少苦苦一笑。
“還好嗎?”一杯熱騰騰的開水遞過來換去了他手中的那杯雞尾酒,甚至他都還未留意到她是什麼時候離開視線的,人就已經笑晏晏立在了身側,“我這兒差不多招呼都到位了,你那兒呢?沒了的話咱們就撤吧?”
“葉萱!”
還未等大少回話,一個深沉的聲音自邊上響起,是費雲軍。
葉萱不掩臉上的乍喜:“嗨!還以為你沒來的,跑哪去了?”
她周全地召來侍應生,取了杯酒遞給費雲軍:“聽說你的第三家新店已經在找地了,恭喜恭喜!阿瑁已經安排秘書在準備續簽協議書了,來,為今年咱們的四方協議業務能更上一層樓,乾杯!”
這話你說它客套吧,字字句句都有著真心;你說它誠摯吧,卻簡簡單單便把明年的合作定了下來。這杯酒,與其說是為恭賀他而幹,勿如說是為穩定瑁輝的業務而幹。
費雲軍仰頭喝完酒,點頭離開。他的眼光追隨了她一個晚上,終於剋制不住自己,唯有衝上來自討個沒趣,在她的客套話中,證實已漸行漸遠的心。
“走吧!”葉萱看看錶,該是大少休息的時間了。
“知不知道你剛才那話明天就會給我招來一大幫娛記?”車上,大少板著臉問,他指的是她應對婚期的說辭。
葉萱上車便開啟掌上電腦。白天有央行的行政工作,瑁輝的活單靠晚上的時間是做不完的,她必須抓緊一分一秒。喝多了些酒,腦子有些發悶。對他的話便答得有些心不在焉:“是嗎?那不如我們就通知市場部安排婚禮,一勞永逸。”
你確定你能接受婚姻了嗎,為什麼?他沒想到當她放下所有、能坦然面對這個詞時,自己卻會較起真來。是真愛,抑或憐憫?念及此,一陣咳嗽湧了上來。
葉萱放下電腦,趕緊伸手過來在他背上輕拍:“今天你沒喝多少酒吧?回去再吃道藥……”
“吃藥、吃藥,你對著我除了說藥還能不能說點別的?”大少煩燥不安地拂開她的手。
葉萱一愣,脾氣發得有些莫名其妙耶!見他面色不善,還是閉上了嘴。抽來毛毯為他蓋上,又吩咐大飛車開慢一點。迴轉身,繼續看郵件。
沒過多久,對著電腦,葉萱露出了微笑。她戴上藍芽耳機,撥號:“柴少,方便嗎?”
……
大少眼皮一跳。
“今年你們申報的額度是5000萬嗎,你沒寫錯吧?”
……
那頭估計在向她闡述申報此額度的理由。大少偷眼望去,葉萱的嘴角一直噙著笑,說是懷疑柴俊報錯了額度,可那神情裡,分明是滿滿的信任與驕傲。
她以柴俊為傲!
“保證金有問題嗎?1500萬喲!”
……
她沒意識到她的問題已經超出了銀企業務關係的界限?大少的眼中,有一簇火燒了起來。
“……先這麼說著吧,我再和阿瑁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追加廠家或他項質押作第三方擔保,將保證金的額度降到15%左右。……那好,我掛了啊。”
一邊摘下耳機,她一邊轉頭衝大少說:“今年柴俊想把車貸額度增加到5000萬,可是30%的保證金估計他有些吃緊,你怎麼想?”
“還需要我的意見嗎?你不都已經答應了他降到15%?”
葉萱很認真地看了大少一眼:“嗯,你今天的確有被踩到尾巴。鑑定完畢,over!”說完,昂著頭一個漂亮的迴轉,不再睬他。
“你……”他氣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女孩變了,之前順從他幾近沒有原則,現在動則也敢拿臉色回贈他了。
正謀算著怎樣找回這個癟時,一隻小手摸索著伸了過來,自毛毯裡找到他的手,牢牢地握住。他有些賭氣地想甩開,不料小手啪的一下拍來,聲音清脆得令大飛都自後視鏡裡探望。
他不好意思再動,只得任她握著。心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