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慢慢用你的愛溶化她的尖銳,你們都還那麼年輕,多的是時間來感化她、改變她。她是愛你的,否則三年前怎會撇下父母親人隻身隨你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想到而今她舉目無親獨自留在此打工,費雲軍便覺心都碎了,一發狠,看看時間已是下午五點,她也快下班了吧?打了幾次電話都不接,乾脆直接去銀行堵她門去,買打玫瑰,帶她去湖邊晚餐,藉著幽幽月光,在湖濤拍岸的情意裡,葉香蟲鳴間,告訴她要一生一世與她共享人生的哀與樂。
於是,他抓起外衣,給修理廠的人打了聲招呼,便開著他的金盃車買了禮物、來到了瑁輝銀行門口,一看錶:五點四十,銀行應該五點半就下班了,趕緊打她手機,還是通了不接,這丫頭,可是仍生著氣在,他咬咬牙,厚著臉皮衝唄,誰叫自己當初那樣決絕說分手!
查到瑁輝銀行的電話打過去,客服小姐溫溫柔柔地問他:“您是要找葉萱嗎?請問您貴姓?”
“方”,怕她不理,費雲軍亂報了個姓。
“稍等!”
“您好,瑁輝銀行總裁辦,我是葉萱,請問哪裡找?”線路轉到了她那邊。
“萱……”,當這個熟悉的聲音再次在耳畔緩緩響起時,費雲軍竟有種無語凝噎的傷感,一時頓在了那,不知該說什麼為好。
而電話那頭,葉萱也愣著在,她沒有想到費雲軍會把電話打到行裡來。
“萱,我在你銀行樓下,晚上……晚上一起吃飯吧?”停了幾秒鐘,費雲軍小心翼翼地說。
他竟然直接衝到銀行來了,葉萱吸口氣,發現自己這兩次不接他電話真是個錯誤,可她實在是太忙了,忙得還來不及想清楚該如何重新處理自己的這份感情。她理理思緒,今天?也好,總是要面對的,就算不能成伴侶做朋友也是應該可以的吧!做朋友?葉萱苦笑一下,三年的耳廝鬢磨,會以“朋友”二字替代嗎?
“好的,你等我二十分鐘”,葉萱對著話筒說。
一個小時之後,費雲軍和葉萱坐在了墨湖畔的“雲通”咖啡屋裡,對岸,依稀能看見鏡苑的屋頂。位置是葉萱選的,她盤算著吃完飯後方便趕回去幹活,這段時間大少把許多專案推給了她,有的甚至關係到瑁輝的核心業務,連學帶幹,她只恨不能全身心撲進去努力做好以感謝大少的栽培,也讓自己的職業人生有個質的飛躍。花前月下,於現在的她而言,無疑是種奢侈。
“還好嗎?”無言半天,費雲軍沒想到自己會憋出這樣一句老套的問候。
她沒有答話,只是怔怔地望著他,慢慢,眼底浮現出一層淚光,這個男人啊,給過她多少痛苦,就曾給過她多少歡樂,這些個日子她瘋狂地把自己埋在工作中,用忙碌、疲勞抵消對他的思念,再見面,卻發現依然有份揮也揮不走的情愫。
費雲軍也沒有等她答話,他從兜裡掏出個音樂盒,擰緊發條,遞到她的面前:“在花店看見這個,送你”,葉萱定睛一看:一個漂亮的玻璃球裡,隨著音樂的響起,一男一女在漫天飄舞的雪花中旋轉著深情對視。“幾米的向左走、向右走!”葉萱驚呼起來,費雲軍的臉龐掠過一絲得意,就知道她會喜歡。
“我……”,費雲軍正張口想說什麼,葉萱的電話響起,是大飛的,她搖手作了個禁聲的動作,接了電話:“大飛!”
“你在哪裡?大少和陳先生明天要去靖水支行,要你把靖水三季度的業務報表拿出來”,大飛說。
“現在?”葉萱驚叫起來,下班時都沒聽大少提起呢!不過不要緊,幸好她在郵箱裡存了的,只需把密碼告訴大少就行了,於是說:“大飛,你把電話給大少”。
大飛遞過電話,那頭,她聽見大少壓抑住的不耐:“葉萱……”。
“大少,您別急,報表我的郵箱裡有,密碼就是您的手機號”,葉萱急急地說,大少從來沒在下班後找要過東西,今天真是犯巧。
“雲通”的背景音樂在電話那頭幽幽響著,陳大少聽得幾乎要咆哮起來了:“我管你郵箱裡有還是行李箱裡有,二十分鐘之內,拿著報表出現在我面前!”說完,使勁將手機蓋一扣,勃然大怒的模樣令得陳先生和大飛都嚇了一跳。
“瑁,”陳先生開了口,他很少看見這個溫和少言的兒子發脾氣,拍拍兒子的肩膀:“不是什麼著緊的東西,彆氣著自己,另外……”他皺皺眉,覺得自己有些疏忽了心愛的兒子,連他並不滿意這位私助都不知道,他指著大飛說:“通知這位葉萱,明天去會計部領薪水”。
“爸!”
“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