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這些?”葉萱有點發呆,反倒沒心思理會他的譏諷。
忽覺手腕一緊,身體被拽入他的懷抱,鼻子觸到他略帶熱度的臉。“我告訴你,葉萱,我一點都不感謝你,相反,如果再有下次,你就給我辭了瑁輝的活……”
“知道,知道,回家當少奶奶去嘛,好的,好的。”她回神,大喜過望,搶下話,點頭如小雞啄米。
“你……我怎麼就遇得上你?”大少氣笑不得。
“大少。”葉萱小心翼翼地叫道。
他看著她,未應。
“那天,那天……”她斯斯艾艾地說,“可真的應該算是加班,我有沒有加班工資拿呀?”
他這才知道“我倒”這詞是怎麼發明出來的。
“不拿也成,可是,”見他僅剩的幾絲餘怒都被插科打渾地弄沒,順杆爬就更是她的拿手好戲了,葉萱沒再管他會有什麼反應,推上輪椅邊往外走邊說:“你得給我乖乖地呆醫院去,顧教授說能出院了才行。”
大少按住輪椅,將她拉至面前,正色凝視著她,兀頭兀腦地說:“你比什麼都重要!”
葉萱褪了頑皮神情,蹲身下來,手指輕劃過他的肩、胸膛,輕輕地道:“你也是。”
大少喘口粗氣:“我還有點事要處理,你先回辦公室等我。”
“要規定時間。”
“二十分鐘。”
葉萱看錶:“那二十分鐘後我就衝進來的啦!”
他搖搖頭:“我怎麼……”。
“怎麼會遇上我!”她嫣然一笑,“老天爺說,你太優秀、太完美了,一定要配個最笨的、最煩的,才能平衡,所以,我出現了。好啦,你快忙吧,記得,二十分鐘後我來接你回醫院的。”
大少目送著她出門,喃喃地自語道:“老天爺說,虧欠我的太多了,所以,才會把你賜給我。”
二十分鐘後,葉萱準點出現,見大少的房門緊閉,她轉向歐陽問:“大少一個人在房裡嗎?”
“還有單經理。”
單輝?聽到是他,葉萱浮起些恨意,全怪他,才惹出這麼多事,連累自己低三下四求人不說,最可惡的害大少犯病,真應該多嚇唬他幾天再把這好訊息告訴他的。
又是十分鐘過去了。
第二個二十分鐘到了。葉萱停住踱來踱去的腳步:不能再等了,他還是病人,也不知道他幾點鐘就從醫院溜出來了,今天的針藥有沒有打,想起高奔的話,她不寒而慄,上前正準備敲門進去。
門忽地被拉開,單輝黑著臉出來,看見葉萱,他略停兩秒,眼光仇恨得可以殺死她的,冷哼一聲,直愣愣離開。
他不知道我是他的救命恩人?葉萱有些奇怪,不過,她現在更關心的是大少,沒有多想,進房。
大少正貌似悠閒地兩手擺玩著筆。
葉萱走近他,大少將桌上的幾張紙推過來:“簽了它。”
埋頭一看,葉萱大驚:“單輝轉讓2%的瑁輝股權給我,他瘋了?”
大少氣笑:“有你這麼說話的嗎?沒長腦子?”
葉萱抬見他嘴唇隱現的烏紫,也懶了再詢問什麼,提起筆刷刷簽上大名,“可以去醫院了吧?”
剛一回病房,高奔就聞訊跟了進來,他無聲地給了葉萱一個責備的眼神,轉向大少嚴肅地說:“陳先生,治療得雙方配合,你這樣偷跑出院,一整天未用藥,對院方來說……”。
大少擺擺手,溫和地打斷了他:“對不起,這次給你們添麻煩了,我以後會盡量注意。”
高奔嘆口氣,只得安排護士給他用藥,忙完,從葉萱身邊經過時輕聲說道:“你跟我來。”
就算他不說,葉萱也會這麼做的,聞言,更是乖乖隨他出房。
“葉小姐,”高奔哪知大少的私助已換,他把責任全歸咎在葉萱頭上,“關於陳先生的病況,該說不該說的,前天我已經向你說得很清楚了。以他現在的情形,可以說已不再具工作能力,如果還要不遵醫囑、強行開工,請你,通知親屬來籤責任書吧。”
葉萱咬咬唇:“對不起,高醫生,是我疏忽了,保證不再有下次。”
見自己的這番話引得女孩臉上一片悽切,高奔又覺不忍:“平時把他看緊些,一定要按時用藥,預防感染,這千萬開不得玩笑,多吃點營養豐富的,增強機體免疫力和自身體質很重要。他有盜汗嗎?”
“什麼?”最後一句沒聽懂,葉萱愕然問道。
“盜汗?就是晚上